<!--
-->
這纔出了荊縣,夏枯草就不捨兩個兒子了,心裡不是沒想過留在荊縣的可能,但夏枯草也知道絕不能留林晉一人在京城的。
京城那是權貴之地,他們夫妻倆更應該共同進退,若她不在,林晉身邊沒個侍候的人,不說那些想給林晉塞人的,便是聖上估計也得賜人。
林晉輕拍着夏枯草的手安撫着,“安安康康也大了,小鷹總要離開父母才能展翅翱翔的。”
夏枯草點了點頭,這個理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心裡多少不捨的。
回京的路上很平靜,進了城門後,夏貴和守定守時就和夏枯草他們分開了,而夏枯草他們經過鬧市卻塞住了。
“前面發生什麼事了?”馬車裡傳來了林晉的聲音,夏枯草也皺了眉,聽了前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只覺得頭疼。
“侯爺,前面有一姑娘在賣身葬父。”
夏枯草道:“賣身葬父怎麼把路給堵了。”她都盼着趕緊回府好好休息,周車勞頓又照顧孩子,夏枯草是很疲憊的。
“頭疼了。”林晉見夏枯草揉了額頭,便伸手給她揉了揉。
外面彥青總算把前面的事情打聽回來了,原來一個貌美的姑娘賣身葬父,京中的幾個紈絝公子哥爲了爭搶大打出手,以至於前面一團亂,圍觀的百姓都站的老遠的就怕被打到了。
林晉讓彥青去報官府,並沒有打算下馬車去處理前面的事。
“死人啊,打死人了。”
前面出人命了,不過官府來了之後,路倒也通了。
夏枯草和林晉他們的馬車隊緩緩前行,在經過的時候,夏枯草忍不住掀起了車簾,就看到一身孝服的姑娘,面色慘白,柔弱可憐。
“倒也有幾分姿色。”夏枯草放下了簾子,都說女要俏一身孝,可這姑娘也不是什麼絕色,長的勉強算個美人,而且即使穿着孝服,可那胸卻是引人注目的很,而且腰枝系的那叫一個纖細,只是也不至於讓那幾個公子爭搶,還打的頭破血流出人命吧。
這些京中的公子哪會沒見過美色。
林晉也隨着夏枯草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冒出了一句,“那幾個公子眼裡糊屎了。”
“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如,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那樣的嗎,柔弱扶柳,梨花帶淚,楚楚可憐。”她可是知道這類的女子最是能引起男人的憐愛和保護欲的。
不過能讓京中的貴公子們這般爭破頭,夏枯草也有些認同林晉的話。
正說着呢,突然馬車就急時停住了,只聽到一聲驚呼聲,就聽到外面女子嬌弱的求救聲,“大人,求大人救命啊,奴家是冤枉的呀。”
夏枯草原還以爲官府的人過來了,所以那姑娘向官府大人求救,卻沒有想到那姑娘攔的是他們的馬車,求救的也是他們。
“相公,你在馬車裡坐着,我下去看看。”夏枯草道。
“不用,我去吧。”林晉不想讓夏枯草去處理這事,“這事有官府,我們不必理會。”
“可她這麼攔着我們也過不去,還是我下去吧,你別去。”夏枯草說着,直接就下馬車了。
“你是何人,爲何擋道。”夏枯草嚴肅地看着那姑娘。
那姑娘見了夏枯草出來,目光卻是看向了馬車簾子,夏枯草見此,眼角微挑,趕情攔着他們馬車是剛剛她掀簾的時候見到林晉了。
他們的馬車有欣榮侯府的標記,被認出來不出奇。
“求夫人救命,蓮兒父親是個秀才,前些天染了風寒病逝,家裡值錢的都賣了,後母跑了……。”
一段話,讓這姑娘說的抑揚頓挫,聲音起伏,婉轉動聽。
好一把戲嗓,不去唱戲真可惜了。
“李全,你身上可有銀子?”夏枯草朝着小廝李全問道。
“回夫人,奴才身上有十兩銀子。”
“成,你給這姑娘吧。”
夏枯草話一落,李全也照做了。
“夫人大恩大德,蓮兒感激不盡,待奴家葬了爹爹,便給夫人爲奴爲婢,做牛做馬。”
女子的話一落,夏枯草道:“不用了,我家裡不缺丫環,也不缺牛馬。”
“夫人,蓮兒無處可去,求夫人憐惜。”跪在地上的女子朝着夏枯草爬了過來,那模樣可可憐了,周圍的人都憐惜不已。
“你賣身葬父的銀子是李伍出的,你若願意嫁給李伍,本夫人就替你做主了。”
夏枯草的話一落,周圍一靜,李伍看向那女子,粗糙的國字臉也紅了。
那女子臉色微變,“夫人,蓮兒要守孝,只想留在夫人身邊服侍,報答夫人。”
“可以先定親,你賣身葬父,給你十兩銀子的是李伍。”夏枯草這會一臉的興味,看着女子變白的臉,心裡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