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承天殿裡,金碧輝煌的雕飾,喜慶鮮豔的紗幔,人人都因着新年的喜慶而洋溢起笑臉。
皇上風塵僕僕的回宮,並不做休息,直接來到承天殿,與各大臣同飲同就樂。
纖菲坐在臨近皇上的地方,低頭不語,小心着自己的一舉一動。纖菲知道,現今的皇上已經對自己和瀚王已經有所忌憚,爲了不給瀚王也不給自己添麻煩,她要萬事小心。
看見多日未見的泊王、瀾王、淮王和十二,這些都算是與自己熟識的人,現今卻又覺得陌生。泊王是一身紅色錦服,彰顯這自己二皇子的高貴身份,鮮豔的紅色穿在他身上卻是恰到好處,既不妖魅又不俗氣,高貴的氣質被襯托的更加完美,白皙的皮膚更是柔美,邪魅的笑臉早已不見,換上的是一副尊貴的表情;瀾王一身藍色錦服,豔麗的藍色本就高貴萬分,穿在他身上就更加的高雅,暗起的水紋勾勒出他偉岸的身姿,一雙凌厲的眸子睥睨着衆人,如此冷酷的王爺讓人敬畏不已;淮王則是一身紫色華服,金絲紋邊,腰繫八寶玲瓏腰帶,奢華非凡,放蕩不羈的神情,隨意的走進大殿;十二卻是一身黃色錦服,腰中是白色鑲玉腰帶,袖口處紋有祥雲,滿面笑意。
纖菲身邊的便是瀚王,他今日穿的是暗藍錦服,深藍的綢緞上是黑色的祥雲暗紋,腰間是纖菲親自挑選的淡藍腰帶,腰帶中間是一隻金色的麒麟,威嚴莊重。此時正低頭品茶,眼內卻是波濤暗涌。不知爲何,今夜總是心中不安。
皇上與太后和皇后各自致辭後,便命人開始表演,無非是歌舞雜耍,也許是心情原因,看着竟覺無味,眼稍微轉,看向一旁的瀚王。卻見他雙手緊握杯盞,眉頭深皺,不知在想些什麼,順着他的眼神望去,卻正是皇上的方向。
只見皇上正癡癡的望向自己,纖菲心裡突然一顫,手中玉盞便不自知的搖晃了一下,滴落出幾滴瓊漿。這一晃正好讓皇上回神,卻見他眉頭深鎖,眼中的疼痛讓纖菲震驚。
看到這一切的瀚王眉頭皺的更緊,終於明白今夜的不安爲何。
而另一邊的泊王也正好見到此番情景,臉上的笑容凝固,若是父皇真有此意,那麼纖菲該是怎樣的危險,不禁低頭暗自思量。
一番歡飲過後,衆人隨駕來至御花園,在園中早已備好宴席,衆人入座,禮炮便紛紛響起。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綻現,衆人都擡頭相望,笑意盈盈,滿臉的歡喜。獨獨纖菲卻擡頭不語,臉上也是無絲毫喜色。
大家正出神間卻聽皇上怒道:“罷了,將放煙火的奴才拖出去斬了。”
大家都一時不知爲何,纖菲轉頭卻見皇上淡淡向自己瞟了一眼,心裡暗歎不好,莫不是因爲自己?
“求皇上開恩。”不做多想,急急下跪出口懇求。
皇上卻是不語的看着面前跪下的人兒。
“今夜乃是新年,本該歡喜,若是沾染的血腥豈不掃興?”纖菲淡淡道。
“罷了,纖菲說的有理,就免去他們的職務吧。”皇上擺擺手,轉身離去。
衆人都不明所以的相互低語,現今皇上的脾氣卻是越來越奇怪,人也比曾經暴虐很多,卻沒人知道是何原因。
瀚王皺眉看着纖菲,想必纖菲已然知道危險,可是又何必爲了幾個奴才挺身犯險呢?若是皇上有意爲難,今夜必不會好過。
纖菲淡然對瀚王一笑,這次瀚王卻並沒因爲她的一笑而放下心來。
轉身正要回宮,卻見瀾王從皇上身邊收回的目光,目光中有着不置信和悲傷,。回頭看向前方的纖菲,眸子中卻是深深的擔心。
纖菲笑着向他點了下頭,和瀚王一同從他身邊經過,忽略到他眼底的傷痛。
本事歡喜的一夜,卻以這樣的結局收場,纖菲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若是自己當時裝作高興一些,是不是這個新年過的就會快樂一些?
“纖菲公主。”纖菲正坐在偏殿,靜靜的烤着爐火。
“徐公公,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貴幹呢?”纖菲淡笑迴應,手心裡卻瞬間佈滿汗水。
“公主是聰明人,老奴就直說吧,皇上找公主前去•••”老謀深算的眼睛微轉,狡黠的看着纖菲。
“好,我去,可是還煩請公公稍等片刻。”
纖菲轉身正要關閉殿門,卻聽徐公公不急不緩的道:“公主自是知道,若有人不適時的出現,皇上會如何處置於他。”
“纖菲自是明白。”說完緊閉了殿門,淚水悄悄滑落臉頰,心中亦是如冰般寒冷。
若是不曾捲入這場宮廳爭鬥,是不是自己就能得以自由,若是當初沒有應瀚王入宮,現今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呆着他身後?
“小娥,偷偷去請了瀚王到紅瘦樓去,就說有人要見他。若是問起我,就說我累了,已經睡下了。”小娥雖是不解,卻也不明其中緣由,只得領命而去。
“清月,你去偷偷叫了瀾王,叫他去紅瘦樓,就說我有事找他。”清月也迷茫的領命而去。
囑託完畢,纖菲出了偏殿,輕輕關好殿門,茫然的跟在徐公公身後,心裡有着莫名的害怕,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害怕了。
“皇上,纖菲公主帶到。”徐公公恭敬是聲音,提醒纖菲回神。
“嗯。帶她進來吧。”是皇上微弱的聲音。
“纖菲叩見皇上。”一直在前面的桌椅前爲皇上分類奏章,還是第一次越過這道屏障,來到後面的寢室,這裡是黃上休息的地方。
“起來吧。來,陪朕下會棋。”說話間也不擡頭,伸手召喚過去坐。
皇命不可違,纖菲緩緩走過去,坐在皇上對面,緊張的不敢擡頭看他。
看着纖菲坐下,擡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低頭的嬌羞模樣,心裡頓生癡枉。
見皇上不語,纖菲不知該說什麼,卻也不敢擡頭,她知道以皇上對她母親的癡迷程度,現在必是癡癡地看着自己,若是擡頭反倒不可迴避。
“纖菲,做朕的女人吧。”沉聲說道,擲地有聲的話語如誓言般,真摯莊嚴。“朕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說,朕就去做,朕會將這天下多有的東西都給你,朕只會寵愛你一人,如何?”雖在最後是問句,可臉上的表情卻是逼視,和不可違抗威嚴。
“聖上想要的,怎有得不到?皇上知道纖菲不能拒絕,
又何必相問?只是不知聖上如何堵住這天下人的悠悠衆口。”纖菲知道,現今唯一可能讓皇上改變主意的便是這江山,他用一生幸福換來的江山。
“朕自是有辦法的。”說完竟拉了纖菲的手。
“皇上不是想下棋嗎?纖菲便陪皇上下一盤。”纖菲緊張的抽回手,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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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纖菲找自己來何事,竟要自己偷偷來着紅瘦樓,臉上卻是明媚的笑,也許是又有什麼新奇的點子了吧。瀚王想着,嘴角漸漸浮起幸福的笑意。
紅瘦樓裡擺滿了各式的珍惜古玩,樂器詩畫,然而卻空無一人,並沒有纖菲的影子。
走進紅瘦樓,出乎意料的沒有看見想見的人,卻見一深藍色身影,眸光漸漸暗淡。
“參加五哥。”不知纖菲找自己前來是何目的,竟是讓自己見瀚王嗎?
“怎麼是你?”瀚王見瀾王眼中的疑惑,便開口先道。也對,纖菲說讓自己來見一人,卻是瀾王嗎?
“臣弟收到纖菲消息,讓臣弟來紅瘦樓,說是有要事相商,不知纖菲現在何處?”瀾王皺眉沉聲說道。顯然,他誤會是瀚王不讓纖菲來的。
“我如何得知!”瀚王顯然沒有想要解釋。
“五哥若是真對纖菲好,就好好的保護她,現今五哥在伴蓮宮,更是不該讓纖菲出什麼意外。”瀾王稍有氣憤的說道。想到今夜父皇看纖菲時的眼神,心裡的不安更是劇烈。
“七弟彷彿知道什麼?”瀚王斜睨着瀾王,難道他也看到了嗎?
“哼。五哥要是真的關心纖菲的話,怎會不知?”瀾王眼中怒火更勝。曾幾何時,他便看出纖菲的心思,在自己身邊時,她淡定安然,唯有見到瀚王時,纖菲的眼底才涌起波濤。他便知道,她的心裡有個‘他’,那個‘他’便是瀚王。
“等等,你開始的時候說是纖菲叫你來的?”瀚王頓然想起瀾王剛剛說的話。
“是啊。難道也是纖菲讓五哥來的?”聽到瀚王的問話,瀾王心裡隱隱不安。
“是。”沉思着點頭,難道••••••突然想起今夜離去時,纖菲定是看見了瀾王看向父皇的眼神,想必纖菲也知道了瀾王看出了些名堂,難道纖菲這麼做是真的被父皇召見了?她是怕自己和瀾王會做什麼事,讓父皇怪罪吧。
兩人之間默默的起了默契,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相互望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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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殿外,瀚王和瀾王一同站在殿外想要覲見皇上,可是卻聽說皇上不在承天殿。
“皇上去哪了?”瀚王嚴肅的問向一旁的小宮女,難道瀚王凌厲起來,那小宮女竟一時害怕的忘了言語。
“問你話呢!”瀾王見此情景更是着急萬分,怒吼道。
瀾王素日便是冷酷絕情,這小宮女被一嚇更是嚇的說不出話來,連忙跪下叩頭,身子也不經意的顫抖,惹的瀚王和瀾王連連搖頭。
正着急間,卻見一小公公走來,見了瀚王和瀾王翩翩行禮。
“二位王爺是想知道纖菲公主的去向吧?”低頭有理是說道。
“你知道?”眯起雙眼看向眼前的小公公。
“纖菲公主和泊王被帶到了奉天殿。”
“泊王?”兩人同時驚呼一聲,難道是泊王救了纖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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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兒臣有急事稟奏。”殿外傳來叫喊聲。
此時的皇上正溫柔的看着纖菲,眼底的情愫絲絲糾纏入心。聽見外面的喊叫,皇上眉頭緊皺,拉着纖菲的手卻更加的緊,甚至一擡手,將纖菲擁入懷中。
纖菲至始至終都不曾言語,她知道若是她不從,那麼泊王就很危險,聽到外面的喊叫纖菲冰冷的心稍稍緩和。
“嗵”的一聲,接着是緊急的腳步聲。
“大膽!”皇上輕輕將纖菲放在旁邊的錦塌上,生怕會弄疼了她。
見纖菲還好好的,泊王緊懸的心微微放下,面色也稍有緩和。
“好大的膽子!擅闖承天殿,你可知罪?”皇上顯然已經動怒,他做這部決定已經是下了狠心,他實在無法再忍受那種相思之苦,就如殷妃,寧願把纖菲當作柔姚,他一個堂堂君主又爲何不可?可是如今,卻被人破壞,若說是無心,任誰都不會相信。
“兒臣知罪。”泊王跪下身,低頭道。
他爲何不找個理由,竟就此認罪?若是有個理由,即使是皇上想降罪,也不能如此光明,大不了責備幾句,甚至讓他禁足。可如今他連一個簡單的理由都沒有,這樣擅闖承天殿就已經是死罪,再加他之前對皇上喊有急事稟報,更是欺君,死罪難免。
“你、你、你••••••”皇上聽到他的認罪更是氣憤,現如今,他的兒子竟要和他搶一個女人嗎?
“帶他們兩人到奉天殿。”說着氣憤轉身,憤憤離去。
“泊王?”纖菲輕輕叫了他一聲,怎也沒有想到,來救自己的竟會是他。
“你沒事吧?”溫柔的笑看着纖菲,她沒事,她沒事就好。
“你怎麼知道?”今夜看到了瀾王的神色便知他看出了其中端倪,怕他會來,便把他和瀚王叫去了紅瘦閣,沒想竟還是落下了一個泊王。
“走吧。”說話間已經來至錦塌前,輕輕攙扶起纖菲。
“你可知這件事的嚴重性?”纖菲皺眉看他,他怎麼能如此魯莽,可是也很感謝他,若不是他,纖菲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活過今夜。
“我又怎會不知?想必五弟和七弟沒來,必是讓你拿事情絆住了吧。如若我不來,你又該如何是好?總是想着別人,你可想過自己能否承受的了?”說話間眼底是深深的心疼。
“泊王•••”纖菲想再說些什麼,想感謝他,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
好了,快走吧。”笑拉着纖菲向承天殿走去,看到她對自己的擔心已經很滿足了。他至今未娶,不是不想籠絡朝臣,只是覺得沒必要,所以對黃上的幾次賜婚,他都不同意,次數多了,皇上也就只是對他訓斥一番,便不了了之。他不想身邊陪伴自己的人是有利益關係的,那太可怕,而他卻又從不對任何女子動心,因爲怕耽誤自己的錦繡前程,如今竟爲了一個女子,將自己的未來揮之一炬,到底是老天弄人。
來至承天殿,皇上臉上的怒氣未消,見兩人徐徐走來,目光變得冷若寒冰。
“你二人可知罪?”怒火中燒。
“兒臣知罪。”
“奴婢不知。”
爲愣的聽着纖菲的話,兩人都霎那間迷茫,她想說什麼?
淡然的看向皇上,“請皇上告訴奴婢,奴婢何罪之有?”
“你•••”竟一時語噎,“你與泊王私通,難道不是有罪嗎?”
“皇上,奴婢並沒有和泊王私通,也不知皇上從何看出,奴婢與泊王私通?難道就因爲泊王不想看到皇上犯錯嗎?”不卑不亢,卻問的面前的皇上一愣。
剛剛的怒火讓他的思緒紊亂,竟一時讓纖菲鑽了空子。而一旁的泊王則滿意的看向纖菲,低頭淡笑。
“從何說起?”皇上薄怒的聲音,卻已見平靜,想必已經恢復了冷靜。
“皇上早年便發佈聖旨,要柔姚公主的女兒做這天下的另一位皇后,也就是把纖菲許配給了您的兒子,現今皇上這般,自是將自己推入萬人唾棄的境地,泊王是您的親兒子,又如何能眼睜睜看着您這樣?所以泊王才寧願觸犯龍顏,也前來阻止皇上。”纖菲有理有據的說着,雙目逼視着皇上,目光中的寒光讓皇上也稍稍顫抖。
這般女子竟有如此膽色,實是難得,可是這卻讓自己心內隱隱擔憂。
“父皇。”正是瀚王和瀾王。
看到他們兩人一同前來,皇上都是微微迷惑,若是因爲纖菲,兩人應該是有敵意纔對,現今這般倒是讓人不解。
“稟父皇,邊界傳來急報,後繼和莽瞿聯合起兵,進犯我朝,邊界已陷霍亂,請父皇速速決斷。”瀚王急切的說來,彷彿事情真的很緊急。
“後繼和莽瞿聯合進宮我天朝?”皇上臉色微變,現今所有的兵權都在自己手中,若要開戰,必將會把兵權分散,分給誰,倒是一件難事。
擡眼看向瀚王,他是自己最出色的一個兒子,爲人溫雅卻又氣勢壓人,機智聰慧,深謀遠慮。本以爲她對纖菲也是情深意重,不想今夜卻並沒有來打擾自己,也許是自己多心,或許在他心裡,這個天下才是最重要的,如若真是如此,那這個皇位最合適的便是他。
再看向一旁的瀾王,他也是很出色的兒子,若是能和瀚王並肩,想必或可一統天下。想到着,不禁皺眉,可是兩人如何才能相互幫助、相互扶持呢?
“傳朕旨意,命瀚王爲主帥,瀾王爲副帥,領二十萬邊界軍前去西方,抵禦莽瞿和後繼的侵犯,命紀蹇爲大將軍,助你們剿滅外敵。”莊嚴的聲音,緩緩傳來。
“兒臣領旨。”兩個整齊的聲音一同響起,難得的默契。
滿意的點頭,但願這次出征,他們能盡心相助。
“傳朕旨意,命浚王駐守北方,抵禦酋冷國,防禦他們突變。”這三個國家是天朝的死敵,多年來一直相互抵制,除了天朝,其餘三國都略小一些,但是天朝卻還沒有能滅掉三國的能力。所以幾十年來就一直這般征戰不斷,卻又不分勝負。
寥寥幾語,一場豪世之爭就此拉開序幕。
“纖菲懇求隨軍。”低頭叩倒,若是讓瀚王和瀾王同行,她是稍有不放心的,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在宮中的話,更是給他們增加心患。
“隨軍?”皇上微眯雙眼,自然知道她是想離開這個危險的皇宮。閉目沉思不語,一時間,整個奉天殿陷入一片寂靜。
這樣的寂靜讓殿中的幾個人微微不安,每個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答案。
“也好,就明你帶領軍醫隨軍,朕知你醫術高超,就命你去救治那些傷殘吧。只是戰場血腥,並不比尋常,你要想好了。”
“纖菲想好了,定然不辱皇命。”纖菲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若是離了皇宮,一切就都好辦了呢。
“你們都下去吧。”皇上溫和的說道,幾人連忙起身正要離開,卻聽身後皇上又道:“泊兒流下。”
纖菲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卻也不能表露半分。瀚王、瀾王也微微一頓,然後轉身告退。
出了承天殿,瀚王和瀾王都微微有了怒氣。
“你怎麼能自己去冒險?你知道當時多危險嗎?若不是二哥,可能你已經•••”瀾王繃着臉,雖是冷冷的表情,可是眼底卻是充滿着心疼。
“是啊,你要知道若是你出了事,我們不是更難過嘛。”瀚王也微微生氣,語氣卻是依舊溫柔寵溺。
“皇上無非是要試探你們兩個,難道你們都看不出來嗎?今夜無論是誰挺身而出,都將會萬劫不復。”纖菲面色難看的說,只是千算萬算,竟不還是露算了一個泊王,也是從沒想過,那般驕傲的泊王,曾經對自己說女人只會耽誤他成就大業的泊王,竟然會捨身相救。
“所以你就把我二人設法困住?你沒想到我們見面後能這麼寧靜吧,你也沒想到,我們能這麼快的就趕來吧?”很是氣憤,瀾王的語氣則不再客氣,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難道自己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反而要女人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自己嗎?
“纖菲,若是你出了事,我們又有何顏面苟活於世?”想必纖菲走到此步,已是下了必死的決心,這般驕傲純潔的女子,怎麼可能忍受那邊侮辱?
“算了,你們都各自去準備吧,明日便要啓程了呢。”突然覺得很疲憊,自己想要保護別人,最後還是要唄別人保護,甚至連犧牲都會對別人有所虧欠了吧。
“罷了,你也累了,回宮歇息吧。”瀚王柔聲對纖菲說,伸手撤下自己的孔雀羽毛披風,披在纖菲身上,爲她擋去紛飛的大雪。
“我也先回府了。”瀾王氣還有些未消,再看見兩人親密的樣子,心裡更是彆扭,冷冷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