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纖菲嘲諷的一笑,那一步便是自己悲慘命運的開始吧。
“於是我便時刻向瀾王稟告你的動向。瀾王更是早就知道,泊王和瀚王對你的情誼。後來你被打入大牢,我看他們指責你,實在看不過去,才親自去爲你送飯。在那次殷妃政變的最後關頭,瀾王本來打算去救你的,可是瀚王卻搶了先,無奈,他便去接應皇上,最終得到皇上的信任。瀚王被殷妃刺傷,皇上命他住在伴蓮宮,瀾王命我在你和瀚王彈琴跳舞的時候,想辦法請了皇上來,皇上看了,便對瀚王有了除去的念頭。”小祿子不知道這些纖菲能不能接受,微微轉頭看向纖菲。
“繼續說。”纖菲淡淡的說,心裡卻是波濤洶涌。
“後來你隨軍,和泊王在路上,他本來想要阻止你去救泊王的,所以偷偷將你的事告訴了皇上,本想皇上會攔住你們,卻沒想呂霞玟拿了鸞舞弦給你,讓你們躲過了。再後來,你變成了另一個人,你對瀚王的敵視,對泊王的仇視,瀾王很高興,可是你竟對他也很痛恨,聽聞你要殺沅王和瀟王,他特意去勸他們,說你被下了毒咒,只要他們兩死了,你就會好,還要他們答應保密,於是他們心甘情願的爲你而死。他勸說瀚王,使得瀚王沒能來阻止你。”小祿子看着纖菲愈漸沉重的面色,不禁停了下來。
“你繼續說吧,我沒事。”見小祿子擔憂的望着自己,纖菲知道,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
“還有皇上用你試探瀚王時,他早就知道泊王對你的情誼,所以他去見瀚王,拖延了瀚王去救你的時間,於是泊王才被降罪。再後來,你和先皇在一起,受盡寵愛,他就以你的名義殺死了沅王和瀟王的妻兒,散佈你是妖女的流言,因爲他想你從先皇身邊離開。最重要的,安衍那次的受傷,也是他做的,他本來想殺了安衍,卻沒想到反而讓你差點死掉,於是他殺了那些刺客泄憤。也是他,串通了趙國睿,將你藏起來,在安衍死後,瀚王發起戰爭時才救你出來,還特意讓救你的人告訴你安衍逝世的消息,並將鸞舞弦交給你。他知道有瀚王和泊王在,你是不會有事的,而且還可以一併除去瀚王和泊王,爲他登上皇位掃清障礙。可是沒想到泊王卻遲到了一步,留下了一命,而你也沒有按照計劃一般回到天朝。你在泊王的幫助下,留在柔然,並恢復了柔然國權,於是他便製造你的謠言,說你是妖女,在天朝害死了很多人,說你和泊王同流合污,想要你失去民心,回到他身邊。最後他得願以償的登基爲王,可你卻遲遲不來,於是他讓淮王去接你,你因爲愧疚,淮王因爲對你的恨,一定會將你帶出柔然。而淮王想要害你的那杯毒酒,也是他派人偷偷換掉的,否則你也不一定會活到現在。”小祿子匆匆的將事情概括的說了遍。
“原來如此。”纖菲淡笑着低頭,自己原來一直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任人擺弄。
“皇后,小祿子做的一切不求您的寬容,只希望您不要辜負了奴才的一片心。”說着小祿子起身向牢牆撞去。
鮮血噴涌,纖菲愣愣的收回自己阻止小祿子的手,竟然晚了一步。
“何苦那麼傻?”纖菲淡淡的看向小祿子,他的臉已經被鮮血染紅。
“跟在皇后身邊這麼久,怎能不被您吸引,奴才對主子動了情,早就該死的。”小祿子輕輕轉過頭,淡然一笑,微微閉上了雙眼,嘴角卻是滿足的笑。
“這樣就能保護我,這樣就可以救清月了嗎?”纖菲看着小祿子冰冷的身體無奈的嘆息,自己終究還是害死了他,自己到底還要害死多少人?
…………
“原來是你。”皇上微眯雙眼。
那一夜,小祿子死了,清月失蹤了,太皇太后也辭世而去,纖菲也是從那時起,日日飲酒。
“哼。”纖菲淡笑着看向皇上,“我不禁要讓這個國家毀滅,我還要殺了你的孩子,你第二個孩子。”
“你說什麼?”皇上眸光狠厲的看向纖菲,眼神中是深深的不敢置信和恐懼。
“你怕了?”纖菲挑眉笑道,“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你敢!”皇上伸手緊緊抓住纖菲的右手,悄悄的爲纖菲把脈。
“我爲何不敢?”纖菲也不掙脫,任由他爲自己把脈,“我連死都不怕,你說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纖菲挑眉,邪惡的說。
“你、你、你真的……真的有了?”皇上不敢置信的看向纖菲。
“你不信?”纖菲挑眉笑道。
“我、我……”皇上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纖菲燦爛的笑着,那笑裡卻是深深的恨和厭惡。
“纖菲,朕會好好待你,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別再做傻事了好不好?”皇上溫柔的搬過纖菲的肩,略帶懇求的說。
“皇上變的好快啊。”纖菲嘲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剛纔還對纖菲恨之入骨,現在卻又對纖菲柔情蜜意,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你?”
“纖菲,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別在鬧了,好不好?”皇上皺眉的看向纖菲,自己真的太過忽略她了嗎?爲什麼她都病的這麼嚴重了,自己卻還不知道?
“怎麼?”纖菲挑眉問道,“怕我會傷害你的孩子嗎?”
“纖菲別在鬧了。好不好?”皇上緊緊的將纖菲擁入懷中,希望能溫暖她那顆冰冷的心,然而纖菲恐怕早就連心都沒有了。
“好。”纖菲淡淡的從皇上懷裡爭扎出來,“放了你抓的那些人,放了泊王。”
“不可能。”皇上皺眉轉過身,他們是造反,天理難容,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放了?
“那你就等着給你的孩子收屍吧。”纖菲挑眉笑道。
“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你
怎麼能這樣?”皇上不解的看向纖菲,她日日飲酒,難道已經喝壞了腦子嗎?
“我知道啊。”纖菲睜大了眼睛道,“我是想你放了他們,我就可以組織下一次的造反了。”
“你真的瘋了。”皇上無奈的向後退了一步,他已經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辦法了。
“哈哈哈哈哈哈……”纖菲狂笑着,向殿外衝去,怎奈腳下的鎖鏈卻緊緊的將她禁錮住,她被絆倒,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纖菲。”皇上慌張的去扶纖菲。
“你現在裝什麼好心?”纖菲憤恨的說,轉而坐起身來,看向殿外的風景,面色癡然的問道:“蓮花該開了吧?”
“蓮花?”皇上淡淡的看向殿外,是啊,這戀晨宮裡種滿了曼珠沙華的。秋天時節,曼珠沙華就會開滿園的鮮紅如血,夏季,又會是滿池的蓮花清幽。
“我要去看蓮花。”纖菲渴望的向殿外張望,那個地方早就成了她夢中才能見到的場景。
“纖菲,你好好的,好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明早我帶你看蓮花。”皇上的神色變得溫柔,無論如何,她都是自己最愛的人,現在更是孩子的母親,他怎麼還能那樣的傷害她?
若說這一切,都是有那個罪惡的夜晚開始的。
…………
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乾冷了幾日的天空,也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皇上,奴婢爲您更衣吧。”小春在皇上身邊輕輕的爲皇上褪去衣衫。
皇上神志不清的看着小春,他的眼裡出現的是纖菲那嬌媚的容顏,她終於願意理自己了嗎?她今日故意讓自己來戀晨宮,就是想和自己和好嗎?
“皇上。”小春輕聲呼喚着皇上。
“纖菲。”皇上激動的拽住小春的手。
“皇上,讓奴婢爲您更衣。”小春說着褪去皇上的龍袍。
“纖菲,爲什麼你……”皇上不敢置信的看向小春——他眼中的纖菲,她爲什麼會回心轉意?
“皇上,今夜良辰美景,我們又何必浪費?”小春說着將皇上帶到殿內。
“皇上稍後,奴婢去去就來。”小春爭扎着從皇上手中脫離,向殿外跑去。
“纖菲,纖菲。”皇上急忙向外追趕,他怕自己在失去她。怎奈自己竟沒有力氣,腦袋也渾渾噩噩的,難道是喝多了?
溫暖的燭火,讓他想到了那段時光,纖菲失去記憶,安心的留在他身邊,從小便冷淡的他,在她身邊竟感到了溫暖,那時起,他希望自己有一個溫馨的家,家裡有他愛的妻子,有成羣的兒女。然而他也深深的知道,想要那個自己深愛的女人,他就要有足夠的權利。和她結婚這麼久,他不是沒有怨過,也不是沒有恨過,甚至狠心過,但是他怕她會恨他,他怕她永遠都不能原諒她。
今夜,爲何她竟叫來自己,爲何對自己溫柔有加?
她的陰謀他知道,她的計策他也瞭如指掌,然而她終究是安奈着,即使她想要離開皇宮,但她依舊是安靜的擁着寂寞,他知道她對他的不忍,知道她對他的期望,所以他更不敢傷害她。
如今,她是被自己感動了嗎?自己爲她擋下的傷害和自己對他的保護,她終於知道了嗎?
反身坐到牀上,靜靜的等待着,她去了哪裡?
突然聽見牀上有微弱的呼吸聲,皇上急忙起身,警惕的看了眼牀上,就這一看,已經讓他完全失了魂魄。
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靜靜的躺在牀上,潔白的皮膚,紅潤的小臉,微溼的秀髮,她爲何面帶痛苦的看着自己?
“纖菲,你怎麼了?”皇上輕輕撥開窗幔,擔憂的問。身體卻是異常的難受,頭暈的感覺更加明顯,讓他不禁搖了搖頭。
纖菲卻不語的狠狠的看着他,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陰謀?
皇上輕輕褪去自己的衣衫,這一切,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無法忍受,更何況他還被下了藥?
纖菲恨恨的看向他,爲什麼,自己靜靜呆在他身邊的唯一理由也沒有了?爲什麼要這樣傷害她?爲什麼?
一滴淚水輕輕從纖菲的眼角滑落,然而卻沒有人看見。
靜謐卻又悲傷的夜晚,就這個悄悄流逝。
微微睜開雙眼,頭好疼,昨夜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渾身都這麼累呢?
感覺身邊有微微的呼吸聲,慢慢轉過頭去。驚愕的愣住,昨夜的回憶漸漸浮出腦海。
再看向纖菲,她髮絲凌亂的靜靜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眼角是冰冷的淚水,她的眼睛紅紅的,已經微微腫起。
難道……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纖菲。”輕輕喚了聲,還是抱着一絲幻想。
半天卻聽不見迴應,他終於明白,原來噩夢纔是開始。
輕輕爲纖菲蓋上錦被,輕輕爲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他該怎麼對她?
試了試她的脈搏,原來她被人點了穴,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爲她解了脈,卻又擔心她會做什麼傻事。
“纖菲。對不起。”即使這一切不是自己的錯,可是傷害她的終究還是自己。
“我不想再看見你。”纖菲扭過頭,不再看皇上。
“我、我……”這次是真正的手足無措了,三年來,第一次的手足無措。
“你走吧。”纖菲淡靜的說道。
“來人。”一聲呼叫,衆奴才宮女紛紛跪了一地。
“昨晚是誰守夜?”皇上狠厲的眼眸射向地上的衆人。
“是小春,她說昨夜皇上會來,讓我們不要來打擾,是她自己在侍奉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一個小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
“她現在人呢?”皇上氣氛的問道,“給朕把她叫來。”
“回皇上,今日一早就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一個小奴才深深的低着頭道。
“找不到了?”皇上微眯雙眼沉思着,難道這又是一個局嗎?
“你們都下去吧。”輕嘆一口氣,皇上無奈的說道。
“別再裝了。”纖菲知道衆人已經退下,嘲諷的對皇上道,“小春是你派到我身邊的,怎
麼會聽從別人的?”
“纖菲,你誤會了。”皇上想要解釋,可是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算了,你認爲我會信嗎?”纖菲嘲諷道,“也是你讓她每日給我沏蓮花茶的吧?”
“纖菲,我其實是……”皇上急忙的想要解釋。
“好了。”纖菲狠狠的甩開皇上的手,坐起身來,身上沒有東西遮擋,就這樣坐在皇上面前。
“你……”皇上被纖菲的舉動嚇到。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瀚王會因我而死,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纖菲挑眉問向皇上,神色悲痛。一直以來,她都在逃避,她不願相信這一切,即使不愛,她也可以就這樣安靜的呆在他的身邊,可是爲什麼,他竟那麼狠心,爲什麼竟一次次的利用自己?
“沒想到,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心裡還是隻有他嗎?”皇上皺眉悲慟的說道。
“看來是真的了。”纖菲諷刺的一笑,“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會好好的對你的。”皇上起身,輕輕的說,她心裡是恨自己的吧,她還會甘心呆在自己身邊嗎?
纖菲在皇上身後輕輕的笑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武功,沒有了一切,唯獨留着的,就是她那些回憶,她還要繼續活下去嗎?他想要自己在他身邊吧?也好,也好。
想到這裡,纖菲起身,穿好衣服,拖着傷痕累累的疲憊身體,向外走去。
“報告皇上!”小太監顫動的跪在奉天殿中,“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服毒自殺了。”
“什麼?”皇上驚愕的站起身來,他特意命暗衛保護她,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皇后現在在哪裡?”皇上急忙的向殿外走去,小太監在他身後小跑跟着。
“在戀晨宮,玄機子神醫正在爲皇后娘娘醫治。”小太監邊跑邊慌忙的說。
來至戀晨宮,只見一羣小太監小宮女忙裡忙外的,整個戀晨宮忙碌的像鬧市般。而在牀榻上,是纖菲孱弱的模樣,蒼白的面色,凌亂的衣衫。她竟也會有這般狼狽的模樣,皇上心裡痛的無法呼吸,猛咳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皇上。”小太監見了忙去攙扶皇上,“快來人啊。”
這麼一叫,所有正在爲皇后忙碌的宮女太監,都急忙的向皇上跑來。
“誰讓你們過來了?趕快去幫助救護皇后,快去!”伸手放在自己胸口,那裡很痛,痛的他幾乎站不穩。
見皇上身形微晃,一旁的小太監急忙攙扶住他。
“皇上,您不必悲傷,相信皇后吉人自有天相,必會安然無恙的。”小太監默默的低頭說道。
“纖菲。”皇上卻已經聽不進去別的一心擔憂着纖菲。
走近那層輕薄的紗帳,只見那個柔弱的女子輕輕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興奮的走過去,剛要開口,卻聽一個冷酷的聲音響起。
“爲什麼是你?爲什麼我還沒死?”纖菲冷冷的看着面前笑着的男人,心裡的狠已經將她淹沒。
笑容瞬間僵住,是啊,她還恨着自己!
纖菲轉過臉不再看他,心裡的恨讓她對他厭惡。
“纖菲,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又何必如此輕賤自己呢?”皇上皺眉說道,用手按住牀沿,微微撐住晃動的身體。
“我的事與你何干?”纖菲冷冷的轉眸,狠狠的看向皇上,“就像你,若是死了,我到時會開心,你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的關心我?”
“纖菲。”皇上呵斥道,她竟然這樣想自己嗎?
“爲什麼不讓我死?”纖菲向皇上的方向爬去,“爲什麼即使我死,你都不能放過我?”
“你就這麼恨我嗎?”皇上皺眉說道,眼中是深深的傷痛。
“我爲什麼不恨你?你對我一直都是利用,難道我還要感激你嗎?”纖菲狠狠的說,憤怒的瞪着皇上。
從沒見過她這般模樣,即使她面對自己的敵人,即使她面對萬千軍馬也沒這樣憤恨的眼神,爲什麼對自己,她竟能這樣?難道是真的恨到了極致嗎?這樣就能在她心裡起些波瀾了吧?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從那日後,纖菲每日都會上演自殺的戲碼,然而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她都會失敗。
而朝堂上,也傳出皇后娘娘瘋了的傳言,衆人都紛紛上奏,請求皇上擴充後宮。
XXX年,帝初次擴充後宮,只選秀25名,全部封爲貴人。
三個月,25名貴人全部死於非命。
“纖菲,你做的太過分了!”皇上眯眼看向纖菲,他們之間的恩怨,何必牽扯到別人?
“那你就賜死我啊!”纖菲不以爲然的說。
“你以爲朕不敢嗎?”皇上憤恨的看着纖菲,是太過縱容她了嗎?
“哼!那我就謝謝你了。”纖菲挑眉說道,從牀上坐起來,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春色,淡淡的笑了。
“朕不會讓你死的。”皇上眯眼看向纖菲的背影,即使是不能得到她的心,也不會捨得讓她離開自己。
“你想怎麼樣?”纖菲轉過頭來,冷冷的看着皇上。
“來人,將皇后娘娘鎖在戀晨宮,除了朕,什麼人都不準來看她,違命者殺無赦!”皇上狠厲的說道,深深的看了眼纖菲,轉身離去。
纖菲愣愣的站在窗口,一切就要結束了吧?即使自己不能離開這個皇宮,至少也會得到解脫。只有這樣做,自己才能解脫吧?
靜靜的看着下人將腳鏈鎖在自己腳踝,纖菲淡淡的笑了,沒有一絲反抗。
聽着腳鏈在地上摩擦的聲音,纖菲微微的笑了笑,這樣的結局就是他想要的嗎?
皇上悄悄的在殿外聽着,纖菲沒有爭扎,沒有反抗,然而他的心卻狠狠的痛了。
他機關算盡,他暗渡陳倉,他坐觀虎鬥,他終贏得了天下,卻贏不到一個女人的心。面對衆官員的質問和指責,他還是拼命保護她的安全,這樣將她禁錮,雖然傷害了她,卻也保護了她,即使得她怨恨,他又如何捨得她的離去?
春風吹來了世界的繁花似錦,卻吹不散兩人心中的悲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