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才幾天,自己就被識破了。
本來他這一次,已經難逃一死。
他遽然甩開了男人的手,冷笑:“他逃都已經逃了,你們還來問我,不覺得多此一舉麼?大不了一刀殺了我,反正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哦?真的麼?”
男人挑了挑又粗又黑的濃眉,面孔堅毅而又冷厲。
這些年,從來沒有一個囚犯在他手底下不說出實情的。
“哼,一槍崩了我就行,何必這麼多廢話?”李振寧可死,也不願意被人侮辱。
反正他死了,也算是報答少爺當年的知遇之恩。
男人果然在這時候快速的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抵在了李振的額前。
目光裡殺氣騰騰。
“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我告訴,我現在殺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是我得留着你,因爲你還有可利用之處。”
李振看着冰冷的手槍,還是不禁愣了一下。
但想着不過就是一死罷了,短短几秒鐘就過去了,有什麼可怕的?
“你要開槍就快些,莫要浪費時間,做些無意義的事!”
李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卻將男人徹底的惹怒了。
只見那面目兇惡的男人將李振直接提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扔出了牢籠之外。
李振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碎掉了,可是這卻還沒有完,男人一笑,露出一排森白如白骨的牙齒,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可是想死在我的手底下,也要看你承不承受得住。”
說完,便從懷裡拿出了一把鋒利小刀,笑得很是詭譎。
“凌遲之痛,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還有時間再考慮。”
“凌……凌遲?”李振顫了顫身,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錯,我現在會用這個小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直到割完三千刀爲止。現在還有機會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便邊說邊朝着李振走了過去,伸手便揪住李振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旁邊一個幫手也沒有,可是男人的這動作依然輕鬆到難以置信,彷彿李振不過一個布偶一般。
男人手裡的刀一分分的靠近,李振這心頭就不禁更慌一分,終於,他忍不住求饒道:“別,別!你想知道的我都說!”
男人猛地扔下李振,李振心虛害怕,但還是將秦昊澤是如何指使他潛入海金城內部,再偷天換日救出江與城的事全盤托出。
男人輕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屑。
“果然是他在暗地裡搞的鬼。”
接着冷冷的看了李振一眼,輕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李振以爲自己得救,連忙朝地牢外面跑去,可是沒有想到,雙腳剛剛跨出地牢一步,一顆子彈便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陡然睜大雙眼,就這樣倒了下去。
男人收回手槍,殘忍的勾了勾脣角:“我說過要放你走,可沒代表不殺你。”
李振的屍體處理完畢後,男人便直接聯繫上了海金城,告訴了他秦昊澤在背地裡所做的一切。
海金城當下便怒氣難當,“該死!竟然真的是他搞的鬼!這個秦昊澤,竟敢跟我玩這種把戲,我要殺了他!”
聽到海金城這麼生氣,男人不禁嗤笑了一聲:“殺他?你拿什麼殺他?現在秦昊澤家中已經圍滿了保鏢,你想近他的身,絕不可能。”
“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海凝。”
海金城十分討厭這種被命令的感覺,可是顧及男人的身份,也只能暫時忍了下來。
“我當然也想找她,可是御龍灣三分之一的地皮,難道就白白的讓給了秦昊澤不成?沒有你那麼大方,這點產業,可是我的心頭血。”
男人輕聲一笑,“目光短淺的鼠輩,那點地皮算得了什麼。況且有你在,他們開不開發得了都還是個未知數。我看你還是少操心了,早點找到你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吧。”
男人說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海金城狠狠的握着手機,恨不得將能碰到的東西統統砸碎,江與城,秦昊澤,壞我的好事,我必然會叫你們知道代價!
想法還沒散盡,秦家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秦昊澤冷靜而溫和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海先生,很抱歉,離開都沒有跟你說一聲,可是當時情況實在緊急,所以我也顧不上其他了。”
海金城冷哼了一聲,開門見山道:“秦大少爺打電話來,不是爲了道歉的吧?”
秦昊澤微微一笑,這海金城的消息走的就是快,這才幾日,就已經傳遍了整個A市。
“當然了,我親自打電話給海先生,只希望海先生明白一個道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欺負過秦昊澤。
秦昊澤仰天長笑了一聲,隨後便道:“你以爲現在秦氏經濟緊張,我目前的狀況更是跌到了低谷,你就能將我完全的控制在你的掌心之中麼?告訴你,人可不能太天真了。”
海金城一怔,沒想到秦昊澤竟然會知道這些。
最開始他確實聽說秦昊澤廢了一條腿,經濟也不太好,便想將海凝嫁給他,從而將他控制住,可沒想到這訂婚宴才進行到一半,就黃了。
“好,這一次算你狠。下一次,我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得罪了我的下場!”
海金城憤怒的掛掉了電話,心中恨不得講那個該死的男人撕了來喂狗!
林淺溪因爲在訂婚宴上喝了一點酒的緣故,回到別墅以後便倒頭就睡,第2天早晨醒來卻只覺得頭痛欲裂,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傭人端上來一杯解酒茶,喝了以後果然感覺好多了。
“這還是先生叫我們爲您準備的,林小姐,先生很在乎你呢!”
女傭調笑道。
卻不想門卻突然被另一個女人打開,一副急匆匆的神色。
“林小姐,薄太太來了,請您下去。”
林淺溪猛然怔住,薄冷擎的媽媽?
她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