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溪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是,目前是辭職了。”
秦昊澤心裡一動,一種彷彿自己即將有機會的感覺突然襲上了他的心口。
他突然垂下頭,神色帶着別樣的落拓。
“淺溪,之前的事情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會失控到做那樣對不起你的事情,還……那樣深深的傷害了你。”
秦昊澤的目光裡面充滿了憂傷,帶着深深的愧疚。
林淺溪有片刻的錯愕。
這還是那個當初不可一世的京城第一少麼?原來他竟然也會如此卑微的向她道歉。
“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我也從來沒有期望過你能夠原諒我,但是淺溪——”
秦昊澤突然擡起頭來,目光灼灼。
“我是真的愛你,你相信我。”
但緊接着,或許是因爲羞愧,他又緩緩地偏過頭去。
“是我不該在那7年裡誤會了你,也不該那樣殘忍的對待你,是我親手把你從我身邊推了出去。然而就在失去你的那一瞬間,我才明白過來,這7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有你。”
“淺溪,我真的很認真的對你說,如果你在他那裡受了委屈,你隨時都可以回來找我。秦家的門,會永遠的爲你敞開。”
秦昊澤的眼睛滿含深情,像是要將人看進去一般。
林淺溪心下一陣動容。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秦昊澤,更別說聽他說這樣的話了。
可是儘管這樣,林淺溪卻對他仍舊有着警惕。
畢竟秦昊澤之前對她做過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也不確定現在的秦昊澤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可不想再被他騙一次。
林淺溪笑容淡淡,“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你要是真想對我好的話,就把這些事都忘了,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說着便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先回去了。”
秦昊澤看得出來林淺溪是有意要躲着自己,心下不禁一陣受傷。
他沒有想到,在那7年裡對他無微不至,甚至是比她自己還了解自己的女人,現在已經和他形同陌路。
秦昊澤在心底深處自嘲的笑了一下,恨不得擡手給自己一巴掌——
他當初究竟是做了多混dan的事情,才讓她對現在的他可以這麼的冷漠。
眼看林淺溪就要走,秦昊澤卻突然叫住了她。
“淺溪,無論你現在怎麼看我,我今天都只是想真心的跟你說一句對不起。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今後我會用我餘生的時間來彌補你。”
林淺溪一滯,被秦昊澤的話微微嚇到。
他說什麼,用於生的時間來彌補她?
他這是瘋了?還是吃錯藥了?
林淺溪轉身,驚詫地望着他。
“秦昊澤,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太瞭解他,如果這不是做戲的話,那就是他一定出事了!
秦昊澤卻只是和煦的笑了笑,故作淡然。
“我能出什麼事啊,還不就是老樣子。對了,你不是要回去麼?不如我送你?”
可他這一句話剛說完,林淺溪便又警惕了起來。
秦昊澤只好苦笑着解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做以前那種混賬事。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晚上回去不安全。”
“但如果…他會來接你的話,我就一直在這裡陪你等着他來。”
林淺溪愣了一下,確定秦昊澤不像是騙人之後,纔拿着手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他今天晚上有應酬,應該沒有空。”
秦昊澤喜上眉梢,半開玩笑的說道:“那看來是上天都在給我這個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說着,便紳士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向着林淺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淺溪看了看已經全黑了的天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上了秦昊澤的車。
轎車緩緩開除老城巷,消失在城市的霓虹之中。
薄冷擎在車上冷眼看着這一幕,沉悶了半晌,隨即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支菸,對着漆黑的老巷口吞雲吐霧。
他彈掉多餘的菸灰,脣角微勾,眼神驟然陰冷狠厲。
好——
好的很吶!
林淺溪本來還有些擔心,直到一路平安的回到了薄家別墅,心下才放心了下來。
她下車,對着秦昊澤道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感謝你能夠給我這麼寶貴的相處時光。不過這個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晚安。”
林淺溪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秦昊澤這麼一說,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那你開車小心點,再見。”
直到目送秦昊澤離去,林淺溪才轉身進了薄家別墅。
她笑了笑,感覺心底的一個結彷彿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打開了。
然而這一切落在某個男人眼裡,卻是那樣的刺眼。
薄冷擎在2樓的陽臺上目光冷冷的搖着紅酒杯,手上的動作猛停,力度卻在那一瞬間遽然加重,恨不得撕掉她那一張喜悅的笑臉。
林淺溪自然不可能察覺到這些。
她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的回到了臥室,梳洗一番準備睡覺。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出去,便看見某個霸道的男人正躺在牀上,輕輕地朝她勾了勾手指。
林淺溪一臉驚愕的望着他,表情寫滿了疑惑。
“薄冷擎,你沒事兒吧?”
薄冷擎微挑眉,目光冰冷地落在她身上。
“過來。”
開口,卻是帶着命令的口吻。
林淺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可是林淺溪剛靠近薄冷擎,就被薄冷擎一把拽住了手腕,拉到了牀上。
她聽到他極盡諷刺的語氣:“林淺溪,看來還真是我小看你了。”
“怎麼,我不在,你就那麼不甘寂寞,迫不及待的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還是說,你早就已經給自己找好下家了。”
林淺溪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他這是說的什麼話?
“薄冷擎,你是不是瘋了?”
林淺溪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是男人的手狠狠的壓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大的嚇人,她根本沒有辦法脫身。
他雙目染上了一層怒紅,笑容陰森得恍若從地獄而來的鬼魅。
“我瘋了?”
薄冷擎扣着她肩膀的手用力的抓緊,似乎要將她的整個肩膀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