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冷擎輕佻的勾起女人的下巴,笑容邪魅至極。
“怎麼,林小姐就這麼迫不及待,準備溝引我了麼?”
林淺溪頓時惱羞成怒,伸手便要推開他,可是奈何面前的男人堅如磐石,任憑她再怎麼用力,也不能撼動他半分。
林淺溪突然有點泄氣,雙眸蒙上了一層悽美的絕望,難道自己就真的逃不掉了麼?
男人吻洶涌落下,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林淺溪慘淡的笑了笑,再也不去做任何的掙扎,任由身前的男人擺佈。
然而似乎是察覺了她的反常,男人吻過她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任何舉動。
她整理好被男人弄亂的衣衫,目光空洞的望向窗外的霓虹燈,在這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城市裡,想要保守一顆本來的真心,都顯得那麼難。
薄冷擎看這女人這副模樣,越發的不耐起來:“你這副死魚樣子裝給誰看?”
“和你無關。”
林淺溪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聲音寒涼得如同二月的飛霜,冰冷的打在薄冷擎的面上。
薄冷擎放在膝上的手驟然抓緊,潛藏於夜色之間的墨眸目光如炬,不知是生氣,還是受傷。
但最後終究還是鬆開。
訂婚宴裡,江與城和海金城等人爭吵不休,而周圍也盡是看好戲的賓客。
可是這時衆人頭頂的大燈卻突然着起了火,巨大的吊燈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隨地都會砸下來。
偌大的訂婚宴現場霎時是亂作一團,賓客們慌忙朝門外跑去,就如受驚了的牛羣一般。
江與城看準時機,拉住海凝的手就衝進了人潮之中,逃了出去。
海金城即刻下令去追,可是卻爲時已晚,退出去之後,那兩人早已沒了蹤影,不知去到了哪裡。
秦昊澤趁着這時候,和老秦等人一頭從後門走了出去。
海金城,任你再怎麼老奸巨猾,在我秦昊澤的面前,還不是隻有被耍的份。
“少爺,還是我扶着您吧,你的腿還沒有全好。”
老秦看着秦昊澤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心裡十分不忍。
可是秦昊澤卻是一個利眼橫了過去,“我說過了,我不需要,我能走,用不着你們來可憐我。”
老秦悻悻地收回手,不知道爲什麼秦昊澤會突然變得如此的反常。
秦昊澤艱難的拖着殘廢之軀坐進車裡,心中的疼痛,只有他自己才能夠切身體會。
他知道剛纔老秦是好心之舉,可是他卻猛然想起了林淺溪剛纔憐憫的眼神,生爲一個男人的自尊,就這樣無情的被碾壓進塵埃裡。
雖然事情已經如秦昊澤所預料的那般發展,可是老秦的心裡卻依舊很不放心。
“少爺,如果海金城知道是我們做的,會不會狗急跳牆?海家的實力畢竟強盛,跟他們硬碰硬,只怕我們並沒有什麼取勝的可能。”
秦昊澤此時卻滿意的看着手裡的那一份地皮轉讓書,嘴角勾勒出陰險微笑。
“怕什麼?用這塊地皮在手,諒他海金城也不敢隨意動手。再者,他海金城縱然有軍火,有權力,可是這裡是A市,紀法嚴明,就算借他海金城100個膽子,他敢動麼?”
說罷,便將手裡的合同關上,嗤笑:“海金城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而我這一招‘借刀殺人’,他就算有所不滿,也得乖乖忍着。”
老秦瞧了一眼自家少爺臉上詭異的笑容,苦笑了一下,便再也沒有了言語。
海金城從訂婚宴上倉皇出來,卻不見秦昊澤蹤影,這臉色霎時間就變了。
他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未免意外發生,急忙打了個電話給秦華川。
“華川啊,還望你向我給昊澤陪個不是,今天這一切都是意外,都是意外,等改天我們再把這訂婚宴給續上,到時候小女一定登門賠罪。”
可是秦華川那邊聲音卻冷硬得如同石頭,“海兄,這次不是我不想撮合兩人,實在是無力迴天。再者海小姐心裡也並未有過昊澤,又何必將兩人強行鎖在一起?”
“到時候再讓兩家就一次臉?秦家在A市歷經百年不倒,可不能就毀在一樁婚事上。”
秦華川的意思海金城自然明白,可是海金城已經把地皮轉讓給了秦昊澤,他可不能白做這筆買賣。
“華川,我知道你爲難,可是看着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再好好的跟昊澤說說看,凝兒不行的話,我還有其他女兒。再說了,我都已經按照你們的意思,把御龍灣的三分之一給了他,難道你們還要食言不成?”
“什麼!”
秦華川卻是猛地一驚,十分不可置信。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這秦昊澤要御龍灣幹什麼,難不成是因爲御龍灣裡面有他想要的東西?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
這回輪到海金城驚訝了,他一直以爲這是秦華川和秦昊澤共同的意思,所以纔會那麼快速的簽了合同。
可沒有想到,秦華川根本就不知道,這竟然只是秦昊澤一個人的意思,那這無異於是一場騙局!
“海兄,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快跟我說……”
海金城卻是猛然掛掉電話,現在他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任何人都不想再理會。
連同目光也透着陰狠,“好你個秦昊澤,跟老子玩空手套白狼,那老子就徹底跟你沒完!等着!”
回想剛纔突然發生的一切,海金城終究還是生出了疑心。
江與城,只怕也是秦昊澤的手筆吧。
“海先生,東南亞那邊來消息了!”
一句話,猛然將海金城驚醒。
潮溼陰暗的地牢裡,一個渾身狼狽、髒亂不堪的男人靜靜地躺在角落裡,前幾日還吵得不行,可是現在卻慣性的如同一個提線木偶,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男人的臉,因爲受傷的緣故,上面遍佈血痕和骯髒的李輝,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一個高大的男人打開了鐵門走了進來,冷硬的挑起囚犯的下巴,發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在這裡冒充江與城,好讓他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