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理解什麼?”她氣勢洶涌地站了起來。
“讓我理解薄冷擎把東西交給了一個外人打理?我告訴你們,少給我來這一套!”
保安隊長見薄夫人絲毫聽不進去他們的話,一時之間也變得硬氣起來。
“薄夫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們難做。”他毫無畏懼的直視着面前的女人,語氣裡面已經逐漸有了威脅意味。
薄夫人瞬間怒不可遏,大罵:“你們是不是都瘋了!知道我是誰麼!還竟敢爲了一個不五不六的女人攔着我,我現在正式宣佈,從今天起你們已經被開除了!”
保安隊長卻很是冷靜。
“很抱歉,能夠開除我們的只有總裁,您,還不行。如果你對我們的工作有任何異議的話,你可以親自對總裁說明。”
薄夫人不敢相信,現在連一個保安都可以欺負到他的頭上了,臉上瞬間氣得發抖。
但是她非常的清楚,現在打電話給薄冷擎,絕對只是自取其辱。
於是,她毅然決然的撥通了薄蒼的電話。
薄蒼那邊還在呼呼大睡,幾乎是下一時間的接起了電話。
“誰呀?”
“老公,是我呀!你知不知道冷擎有多過分,出差就出差嘛,竟然讓一個外人管理咱們公司的事務,萬一這之間出了些差錯,他能擔當得起麼?還有——”
薄夫人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不過就是想來公司看看,誰知道這整個公司的人一起欺負我,連一個保安隊長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更別說冷擎身邊的那個秘書了,簡直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聽着薄夫人委屈的語氣,林淺溪差點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錯。
薄蒼卻有些微微的不耐煩,他當然知道薄夫人說的不可能全是真話。
但是問題是,如果不趁早打發了這個女人,只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他纔不想每天被她這聒噪的聲音吵醒。
“好啦,回頭我就跟冷擎說說,讓他慎重處理公司的事情。你也別在那裡糾纏着不放了,這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你這又是何必呢?”
薄蒼好言相勸着。
誰知薄夫人瞬間就不樂意了。
“我這還不是爲公司好麼?而且冷擎讓管理公司的那個人,可是林淺溪!你說這要是換成了別人,我都不擔心,可是林淺溪聲名狼藉,還有一個揹着鉅債的父親——”
薄夫人說着便不屑地掃了一眼林淺溪,“誰知道她心裡面安着什麼壞心思?別到時候把咱們薄氏搬空了,我們還被矇在鼓裡!”
林淺溪有些無語,這女人還真是有想象力。
不過這句話倒是打在了薄蒼的心頭,他就算是沒有在A市,可是多多少少也聽到些傳聞。
更何況這林淺溪,還是林氏集團的女兒,這真要出了什麼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行了,我馬上就給冷擎打電話,讓他換了林淺溪。”
薄夫人頓時喜上心頭,連忙道:“那你要是沒什麼意見的話,冷擎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我打理吧,這交給外人,多不省心呀!”
那邊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
“這個你跟冷擎先商量着吧,現在他是公司的掌權人,如果這個做父親的要是隨便插手,保不定還會被他記恨。”
“好了,我困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秘書說吧!”
說完,便急忙掛掉了電話。
薄夫人目光瞬間染上一層仇恨,好你個薄蒼,有什麼事情跟你秘書說?呵,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但她表面上卻仍然保持着優雅,彷彿一切都已經搞定了一般。
薄夫人在辦公桌旁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林淺溪和那一衆保安。
“林淺溪,等着吧,你可別得意,薄冷擎的命令馬上就下來了,到時候無論是你還是他們,都得給我滾蛋!”
林淺溪卻一點也沒在怕的,她輕笑一聲,輕蔑而不屑。
“薄夫人,那也得命令下來了再說。不過您放心,就算我不能暫管薄氏,那也絕輪不到你。”
“畢竟公司裡面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你怎麼就能夠確定,總裁會讓你這個薄夫人暫時管理公司呢?”
她現在可算是看明白這個薄夫人的真面目了。
明面上是擔心外人掌管公司不力,實際上是她自己想要掌控薄氏。
實在沒有想到,作爲薄家的第一夫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權欲。
“哼!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不是你就行了!”
薄夫人冷冷一笑,卻越含深意。
林淺溪一愣,薄夫人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
可是一羣人在這裡等了許久,卻也還是沒有等來薄冷擎的消息。
薄夫人不禁爲此有些微微的着急了。
保安隊長卻是上前一步,直接說道:“薄夫人,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果總裁那裡還沒有消息的話,我們將行使薄氏的規矩,將你請出去。”
薄氏規矩第1條,任何人,在沒有經過總裁同意的情況下,不準進入總裁辦公室。違者,輕則罰款,重則驅逐出薄氏。
可是保安隊長剛說完這句話,薄夫人帶來的一個保鏢就站到了薄夫人的面前,形成防衛的狀態。
薄夫人發出一陣陰沉的笑聲,緊接着便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陰冷地盯着保安隊長。
“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對我這麼說話?別忘了,雖然薄冷擎現在是薄氏的掌權人。但是我,是他媽!”
“這個公司,是我和他父親共同創辦起來的,他說到底就不過是來撿了一個現成,而你們——都只是他養的狗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保安隊長受到這樣的侮辱,頓時氣上心頭。
可是林淺溪卻只是好笑的冷哼了一聲,一招便刺到了薄夫人的痛處。
“薄夫人,這說話可是要講良心的。如果不是薄冷擎掌管公司這麼多年,只怕薄氏也得不到這麼快的發展吧,更別說成爲凌駕在整個A市之上的霸主了。”
薄冷擎的實力,林淺溪是十分清楚的。
這個可怕的男人,只要是他認定了的事情,就絕對沒有做不成的。
薄氏這些年能得到如此飛躍的發展,他功不可沒。
“相反,薄夫人這些年又爲薄氏做過什麼呢?別說薄夫人了,就連薄先生,這些年也只顧花天酒地去了——現在的薄氏,你們又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