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得眼神真摯,聲音熱忱,完全不遜色於赫連夜表白時的深情款款……
皇后快要被兒子的表現嚇傻了,卻聽到附近有人淡笑道,“皇后娘娘倒是自覺過來送死。”
不用懷疑,這麼囂張的話,天底下也只有赫連夜敢說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子曾從靖王府拿走一塊身份牌子,娘娘說,他這牌子是爲誰拿的?”
“你……”
皇后一向怕赫連夜,今天敢主動惹上靖王府,爲的是兒子的婚事。
她覺得靖王府現在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很多證據對他們對漁漁不利,她趁機威脅,正好能讓漁漁和赫連夜分開,轉而嫁給太子。
所以來之前,她也做了些準備。
可是還沒開口,靖王府內,突然傳出焦急的高呼,“主子,小豬被人抓走了!西面!”
大家都心頭一凜,師弟和白衣男輕功好,眨眼間就追了出去,其他人也都紛紛跟上。
最近京城不太太平,這麼晚了,太子也不放心把皇后留給一羣武功並不太高的侍衛,只能留在原地,急得臉色發青,“這下更糟了!要是赫連夜以爲您跟那些人串通好了,故意把他們都引出來,趁機讓人帶走小豬,就更別想讓他放過您了!”
“本來也是本宮跟他們商量好的。”皇后臉上還不見悔意。
“……你、你說什麼?”
“辰兒,你就是死心眼,追女人用點手腕又怎麼了?何況那丫頭對你的印象不錯……”
“你……你就祈禱小豬沒事吧!”太子根本沒心情聽下去,急得一跺腳,也跟着追了過去。
帶走小豬的,是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不過看輕功身法,他明顯也是師弟他們門派的人。
溫言門下的弟子,是按武功高低排序,所以不管這人是誰,他的輕功,都快不過白衣男和師弟。
所以這人也沒打算遠逃,眼看師弟要追上來了,突然轉身,“二爺請留步,否則……”
看着抵在小豬身上的那把森寒匕首,師弟不敢冒險,急匆匆地停下腳步。
大家也都不敢再往前追了,只是看着這人拿小豬做要挾,心頭火起。
“他是張三?”何嚴低聲問師弟。
師弟仔細看了看,“張三的武功比他高。”
之前在齊興國的地下石室,張三吃過一次漁漁的虧,現在多半是有些怕他們,一次一次地派手下出來做炮灰,自己卻不敢露面。
這人明顯是聽說了早上朝堂上的事,雖然不清楚被小豬咬傷的人究竟會怎麼樣,可是也很防備,在抓到小豬的時候,就在它頭上套了個金屬的頭盔,不讓它有機會咬人。
現在挾持着小豬,那人聲音卻還算客氣,“少主、二爺,靖王。其實三師兄並沒有惡意,只是希望程小姐幫我們一個忙,帶我們開啓衛國那座神秘湖泊。”
“程小姐也請放心,您是我們的貴人,我們絕對不會做傷害您的事,只要您答應跟我們走一趟,在下會立即放開這隻小豬,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