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識字?”赫連夜說着,還真的走到桌案邊,示意江漁漁可以動手了。
在現代的時候,江漁漁有一個堂哥自小學習書法,所以她對研墨的活不陌生,邊磨邊說,“這四個字太吉祥了,所以我娘教過我怎麼寫。”
說着,提筆蘸墨,十分瀟灑地揮毫在赫連夜背上寫出四個大字。
寫完,微微退後觀賞,嗯,效果不錯!
還好這四個字中,只有第一個字簡繁體有差異,而她碰巧會寫,所以赫連夜一定能一眼就看出她寫的是什麼。
“王爺,我寫好了!”肩側再次探出一個小腦袋,邀功似的看着他。
赫連夜走到銅鏡邊,側轉過身,就看到純白的內衫上寫着霸氣的四個大字——婦女之友。
赫連夜的臉黑得快要跟這墨汁差不多顏色了。
“小丫頭,你在這墨裡動了手腳,幾天之內,這字都洗不下去對不對?”
內衫料子薄,墨汁早就滲了過去留在他背上,也就是說一段時間之內,他背上都會留着“婦女之友”這四個字!
咦?他怎麼又知道?
不過江漁漁也習慣他電腦似的快速反應能力了,沒答話,只用自己最純良無辜的眼神看着他。
臉雖然黑着,赫連夜的眼睛卻在笑,那雙鳳眸彎着好看的弧度,蘊着迷死人的瀲灩微光,連聲音都是愉悅的,“小丫頭,你說我砍你腦袋時,是連着脖子砍,還是光禿禿地就砍一個腦袋?”
態就是這麼變的!
江漁漁在心裡罵他一句,臉上卻很震驚,“王爺,你竟然不滿意?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婦女能頂半邊天!”
“……”
“你想啊,半邊天的人都是你的朋友,這還不夠威武霸氣吉祥嗎?”
“……”赫連夜沉默地看着背上的“婦女之友………
沒人跟自己說話了,覺得無聊,江漁漁就窩回椅子上,昏昏欲睡。
現在時間不早了,往常這個時候,她已經去夢周公了。
可是剛坐安穩,銅鏡前的妖孽就走過來,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起來,笑道,“好了,今晚的事,本王就當沒發生。”
“……”這妖孽的情緒,也變得太快太沒有道理了吧!
可能是態變得太多,變出後遺症了。江漁漁同情地看他一眼。
可是走在她前面的人卻突然轉頭,身子一傾,那張妖孽面容就又貼離她很近,“因爲……不濫殺無辜的好孩子有獎勵。”
“……”他不是又知道了吧?!他不是根本不懂毒藥嗎?
江漁漁太無語了,盯着他那顆不知道是什麼構造的腦袋。
轉身,赫連夜繼續拉着她向前走,卻又說了句奇怪的話,“水性好嗎?”
“很好。”幹嗎,要丟她下湖嗎?
“那就好,”赫連夜微微揚脣,聲音愉悅。
五分鐘後,江漁漁知道爲什麼是“那就好”了。
因爲這個妖孽說他不會游泳!
鬼才信他,要是真不會水,那他以前怎麼游過去的?
如她之前觀察的,這臥房西北角的那個矮櫃,確實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