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好人。”我用最俗氣的話誇了夏夜唐一句,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哎,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兩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變得完全陌生啊。
“可是…… 。”花爹爹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這事就交給我負責吧!您就不用擔心了。”夏夜唐對花爹爹點了點了頭示意他放心。
“那好吧,就讓明淵和永凌輔助你,希望這事可以有一個好的結局。”花爹爹放心的拍了拍夏夜唐的肩膀。
“我也可以幫忙的。”我雙手握拳,抿着嘴巴看着花爹爹。
“你一個女兒家能幫什麼忙?在家跟你娘多學學刺繡比什麼都強。”花爹爹一點餘地不留的說道。
“爹啊,您怎麼也和那些市井小民一樣封建啊,虧我之前還認爲你時尚前衛、深明大義,看來也不過爾爾啊!”我口無遮攔的說道,我一智勇雙全的小姑娘難道連這點小事情還處理不了嗎?很明顯的瞧不起人啊。
“你這個孩子,真是褥子不可教也。”花爹爹也不好在衆人面前發作,只能生悶氣。
“三妹,你現在是皇家欽點的太子妃,你說話、做事要謹慎,不該做的不要做。”花大少愁眉苦臉的勸說我。
“天吶,大哥,原來你也不過爾爾啊!”我假裝驚訝的看着花永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我也無奈的看着這些不可理喻的老古董。我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難不成我一二十一世紀的小青年還沒他們這些老古董智商高,想到這我不禁白了在場的所有人N眼,然後推門而出。
“褥子不可教也,褥子不可教也。”身後不斷響起花爹爹及其無奈的喃喃聲。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嘿嘿嘿嘿參北斗啊!”我倚在離書房不遠的樹下高歌一曲,藉機影響他們討論問題的心情。卻不料夏明淵說了句足以讓我噴飯的話。
“好一首蕩氣迴腸的曲兒啊!”我汗顏,原來夏明淵好這口啊!我啞然失笑,我還是繼續回去補覺吧!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然後就聽丫頭說災民已經進城了,只是還沒有安身之地,雖然是進城了,但實質上和在城外也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是受到了城裡人更近距離的鄙夷。災民中有錢的主都買宅子去享福了,但那畢竟是少數的,手指頭都能掰過來。我問丫頭這都是哪裡得來的情報。丫頭回我羞澀一笑,說,趴在牆頭聽人說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錯,我的優良傳統全都學到了,也算是身懷絕技了。
“小姐,咱出去瞅瞅?”丫頭趴到我的耳朵旁鬼鬼祟祟的說,還不時的環顧四周,生怕有人聽到。
“瞅就瞅唄,你這是做啥?”看着丫頭的神秘表情,我翹着嘴角笑了,她的樣子整個就一地下工作者,像是去刺探軍情的間諜。
“現在災民進城了,外面更亂了,老爺和夫人肯定不會讓你出門的,咱得悄悄地啊!”丫頭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分析道。
“恩,有道理,趁現在還早,咱快收拾下出門。”我穿好衣服,隨便把頭髮一紮,洗漱了下。
“小姐,我多帶些銀子了,多了沒事就怕少了。”我點了點頭,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怕是救助災民銀子不夠,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是錢是我的啊!光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就我那點私房錢能撐多久啊,重點是我的心在嘩嘩的淌血啊,止都止不住。我欲哭無淚的仰天長嘆,神啊,請賜我錢財吧!
“小姐,你別太過擔心,災情總會過去的,到時候他們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丫頭聽到我唉聲嘆氣,還以爲我是在爲災民傷懷,罪過罪過,這姑娘把我想的太善良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輕裝上陣,錢都在丫頭身上,丫頭打頭陣,我們兩個偷偷摸摸的出了花府,先找地解決了早飯問題,然後向路人打聽了下災民的所在地,朝災民的聚集地出發。
災民的聚集地離衙門不遠,怕是官府安排的吧,如果災民鬧事也好及時制止。現在時間還早,災民大多都在睡覺,只有一小部分兩眼無神的發呆,估計是餓壞了吧!我搖了搖頭,看到他們這樣終究還是不忍心不管他們,我不明白這些過往的人是怎麼做到熟視無睹的,有的還指指點點的嘲笑人,良心都讓狗吃了嗎?哎,我要是人性惡劣一點,也不至於沒了這麼多錢啊,上帝給了我善良的心必定會讓我付出慘痛的代價啊。
我在和丫頭合計給這些災民整點什麼東西吃呢,又便宜量又大的。丫頭便建議我去府裡叫幾個下人來幫忙,然後買些米,鹹菜,或者便宜點的青菜,做粥和大鍋飯給他們吃,我心想,要是去府裡叫下人,肯定會驚動花爹爹的,到時把我軟禁了可就麻煩了。
“小姐放心,我可以叫我的幾個好姐妹來幫忙,她們在洗衣房,一般早上沒什麼事情。”丫頭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丫頭去府裡叫她的姐妹們,我就去張羅着買菜,等她們都來了我們再一起去買米,幾袋子米我自己可抗不了啊!
不一會四個妙齡少女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了準備工作,當然我只負責指揮,別的我也幹不了。
災民看到我指揮着她們又是淘米又是洗菜,就知道我又來救助他們了,紛紛過來跟我搭茬,上天下地的把我海誇了一通。
四個小姑娘累的滿頭大汗,卻毫不怨言,我知道她們也像我一樣有顆善良的心,好人還是有的。
“這是在幹什麼?”一個穿着衙門制服,腰裡揣着一把大刀的大兄弟走了過來,不解的看着我們忙忙碌碌。
“幹革命。”我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這個好心的姑娘,就是她。”一個老婦人對衙役說道。
“哦,原來是你。”衙役微微張了張嘴,不停地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對,就是我。”
“姑娘,這位衙役兄弟是個好人啊。”老婦人欣慰的看了看衙役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