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爾輕笑了一聲,指了指玉帝的身後,“玉帝老兒,你且看看你身後。”
玉帝怔怔地,不明所以地循着他所指的方向轉身望了過去,與此同時聽到幽爾的聲音從雪天柱上空響了起來,“你看到那面天鏡了嗎?看沒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很好奇,天下人看到了你這副模樣,是否還會願意把你當成天昭之首來尊敬?”
玉帝沒想到幽爾會這樣羞辱他,一時惱怒不已的轉頭望回去,怒聲喝道:“幽爾!我是在給你機會!”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玉帝是在求我呢?”幽爾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帝老兒,等着他的回答。
而玉帝聽到這句話一時羞辱難當,尤其這是被他昔日的愛子教訓,可是,此時此刻,他能不能當這個玉帝,這天會不會因此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所有的一切都取決於幽爾手中至關重要的幻舞傘上。
玉帝也確實是迫不得以的有求於他,因此,最終沉沉地呼吸了片刻,只能沉聲開口道:“是,幽爾,只要你肯放下幻舞傘,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給我嗎?”幽爾緩緩慢慢地重複玉帝的這句話。
玉帝點頭:“對!只要你想要!”
幽爾卻忽然輕輕地笑了出聲,口氣涼涼地道:“可我想要的,早就被玉帝老兒你毀得徹徹底底了。”
玉帝一怔,尚且還不明白幽爾是什麼意思,幽爾卻又緩緩地沉沉地勾起脣笑道:“再說了,這天下,憑什麼就得是你玉帝坐,又抑或是……”幽爾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洛輕寒身上,笑意更深了,“你洛輕寒來做呢?我偏不,我坐收漁翁之利,自己來坐這天下,豈不更加妙哉?”
玉帝面色突變,“幽爾!你已經錯了一次,如今你還想再錯第二次嗎?!此番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只要你放下幻舞傘,我一定不會對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
幽爾似乎是沒想到玉帝又再一次重複了這番話,不由涼涼笑道:“玉帝老兒,你這老臉怎麼就這麼大呢?”
而玉帝卻似乎一點都不羞愧似的,還想再勸他,幽爾卻冷聲斥喝道:“夠了,玉帝你給我聽好了,這天下,誰來坐,都輪不到你!今日過後,多的是人想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也用不着我來動手!”
玉帝沒想到這會是幽爾說出口的話,更沒想到幽爾會狠心至此,玉帝自認爲從未向誰低頭開口求過什麼,可此番頭一回有求於人,求的還是過去的愛子,他以爲幽爾會念及昔年的幾分父子之情,卻沒想到幽爾狠心到這個地步,連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他卻也不看在眼裡。
可是,這一次,玉帝除了求幽爾,卻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他此時唯一的希望,盡數落在了幽爾的身上,倘若幽爾不救他,他便只有死路一條。
到時,莫說是當玉帝了,就是性命也會難保。
洛輕寒那些人,又如何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