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時,夜凰就站在石橋上,身姿挺拔冷漠,負手而立,繃得跟一座那什麼屹立不動的冰川似的。
南宮木到的時候,還看到夜凰面色冰冷的緊繃着,不住咳嗽了一聲,雙手懶懶地往石橋上的扶欄一放,低頭看了看自己瘦的可憐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手指,“二哥在想什麼呢?”
夜凰從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句,“那女人太放肆了。”
南宮木忍住笑出聲的衝動:然後呢?“”
夜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冷聲道:“若不是我走得快,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木“噗哧”一下笑出了聲,又忍不住咳嗽了一會,往嘴裡放了顆糖,含着一會想起了什麼,“哎,二哥,她是洛輕寒的人呢……”
聞言,夜凰一下子擰起眉轉頭過去,“誰說的?”
南宮木含糊着回答:“洛輕寒都把她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了,至於是當真還是玩玩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夜凰也不知是被南宮木這句話中的哪個字給刺激到了,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不悅,似乎是想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而在此之前,回到客棧後折火本想找飛照再談談心的,但人家已經跟陶飛煙待屋子裡了,任憑她怎麼敲門就是不給開門,還說她打擾到他家仙女姐姐休息,折火當時真想一腳踹了這破門,但是礙於身後還站着個給她領路的店小二,她只好硬生生忍住了衝動,咬牙回到自己屋裡頭再嘭地一聲把門給關了。
外面天色已黑,折火往牀上一趴,一時之間覺得心裡頭亂糟糟的,好像有什麼一下一下鑽着自己的心臟,她不知那是什麼,只覺得心口子悶悶地,有種不由來的煩躁襲來。
也不知躺了多久,輾轉反側都睡不着,她猛地跳起來,甩了甩頭,把白天的任務單取了出來看了一會,不想讓自己得空去多想一些有的沒的。
只是,她還沒看多久,便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折火以爲是飛照開竅了過來找她了,頓時揚了揚眉毛,扔了手裡的任務單跑了過去開門,“你這臭小子,終於記得你……”師姐兩個字還沒來及說出口,折火看到了來人,愣了一愣,“火神……”
折火想說的其實是您老大半夜有何貴幹,但是她不敢,人家身份擺在那,要是一個不快噴火她就完了。
夜凰站在門口,看到折火愣愣地看着他,微微仰了仰下巴,冷聲道:“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
夜凰皺了皺眉,輕哼了一聲,徑自走了進去,一邊不悅道:“一點禮節都不懂,哪有讓人在門口說話的道理。”
“……”折火很想說那我怕把火神您請進去了您又得說我佔你便宜啊,但是她還是隻敢在心裡腹誹着,見他進去了也只好跟着進去了。
夜凰兀自坐下來,倒茶,喝茶,再冷冷冰冰地開口問道:“你跟洛輕寒是什麼關係?”
折火一怔。
顯然沒想到夜凰會突然把話題跳到了洛輕寒身上,不由輕輕蹙起了眉。就好像找到了那會兒輾轉難眠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