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元芳自認爲是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可是那畢竟是皇宮,而對方畢竟是皇上。
紀元芳想着還是略有點擔憂。
國庫被盜不是一件小的事情。而皇上萬一查到了他們了呢?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憂心地問道:“王爺,萬一查到王爺您了呢?”
南風瑾聽了這問話卻是笑了。
若是能夠查到他,那便也罷了。
“父皇若是懷疑了本王,若是對本王死心了,又何嘗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若是父皇先對他死心,先對他放手。
那麼他帶着林悠悠,帶着她遠走高飛。
她放下她的仇恨,他放下他的恨,兩個人私奔,天高海闊,一輩子就在一起,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束縛,任何的人的困擾,這又何嘗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呢?
就是父皇不放過他,緊緊抓住他不放手。
導致他也無法放手。
而且有些事情,到底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放手的。放手若是那麼容易,那麼父皇便不會緊緊抓住他不放了。
“王爺,那國庫如何處理?”紀元芳問着。
九重閣的財富,富可敵國,比這國庫裡的不知道都還要多多少。恐怕連王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少身家。
所以,王爺自然不會是爲財,王爺這麼多年也並不像是什麼貪財之人。
這些國庫裡面的財產,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爲好。
南風瑾眯了眯眼睛,腦海中回想起了他在去災區的時候,那些窮苦的人民,那些因爲災害而喪失家園的人。看着他們對於生命的渴望,與對於痛失家園和親人的痛苦。
他就更加是心中深刻地同情他們。
同時也更加是想要幫助他們。
更加是覺得人生無常,一場洪水說來就來,家說沒就沒,親人也說不在就不在了。
南風瑾看到那些場面,想了想,更加合適覺得世事無常,必須要珍惜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情。
他想要珍惜的人就是悠悠,想要和她廝守一生,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情。
“把一部分送達災區,幫助那些災民。然後剩下的一部分,你平均下來,分到每一個貧困的地方。”南風瑾說着。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這些國庫本來就是從百姓手上收上來的,現在還給這些老百姓也應該是應該的。
紀元芳聽到南風瑾的這個決定,一點都不感到驚奇。
對他們家王爺更加是覺得欽佩不已。有這樣的胸襟和氣度,憂國憂民,能夠造福百姓。東離有他這樣一個王爺,真的是東離的幸事。
若是王爺成爲了東離的皇,那麼一定也會成爲名垂千古的明君。
紀元芳想着。
這話雖然是他心中想要說的,可能也是他們九重閣的兄弟姐妹們共同的想法。他們的主人不僅僅是一個好的主人,也一定會是一個好的的君王。
一定會名垂千古、流芳百世,爲天下歌功頌德的明君。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
也許王爺適合當一個明君,但是帝位也許對很多人來說,都想要得到,拼死拼活都一定是想要得到的東西。
但是這種明明衆人眼中視若珍寶的東西,在王爺的眼中可能真的什麼也不是。
他的眼中,也許只有一個林悠悠。
不,也許也裝着天下百姓,但是卻並沒有將這個皇位放在眼中。
很矛盾卻又是很特別的存在。這纔是他們九重閣的主人,他們心中驕傲並且認可的主人。
國庫被盜的事情雖然一直在調查,但是卻彷彿是沒有查出任何的結果。
林悠悠心中一直在疑惑一個問題。
她的那種屬於女人的直覺,女人的第六感彷彿一直在告訴她這個人是誰。
但是她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彷彿邏輯上說不明白啊!
如果真的是那一個人,可是那一個人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盜取國庫對他來說有什麼樣的用呢?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反正以後都會是他的,他爲什麼要盜取自己的東西呢?
這根本是一點一點都說不明白的事情。
她還兀自糾結着。
當然也還在糾結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一直在想洪水氾濫的事情,應該也許要做一下後續的措施。防範於未然才能夠減少這種天災帶來的傷害和損失。
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出她當初去看過的都江堰水利工程來着。
都江堰水利工程都一千多年以前了。可是那工程在現在來看,也是非常震撼的傑作。古人的智慧真的是非常厲害的。
林悠悠琢磨着這個事情,於是便想了想都江堰的這個水利工程,便畫出了一張設計圖。
當然,她也不是什麼這方面的專業人才。關於這張圖,也是她看過之後,憑藉回憶自個琢磨了一下。
但是這個可以給專業人士看,然後可以給專業人士說來聽聽,專業人士用他們的智慧將這張圖進行完善,使之變得具有可操作性。
她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需要和西越商量一下。
因爲這條洪水氾濫的主要河流上游是在西越和東離的交界地方來着。
若是要建設這樣一個水利工程,自然是要在上游來着,自然也是要建立在西越和東離的交界的地方,而這地方肯定也是需要東離和西越共同完成的事情。
林悠悠聽說西越大公主,也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個冷冰冰的穿青衣的女子墨清瀟,她在西越的地位還挺重要的。
西越這個國家比較奇葩。
男丁稀薄,於是,每一任皇帝之中,若是有兒子的,那就是兒子繼承皇位,若是沒有兒子,那就是女兒繼承皇位。
所以,西越歷史上是有過幾位女皇的。
而目前來說,西越皇到現在都沒有兒子。準確來說,不是沒有兒子,是兒子全部都夭折了。要不就是胎死腹中,要不就是早夭。
能活下來的,都沒有。
但是卻也有傳言說,西越皇有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子。
林悠悠卻對這個傳聞不以爲然。若是西越有流落在外的皇子,這皇子在西越簡直是是稀缺人種,爲什麼不找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