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怎麼哭了,沒事了。”南風瑾見林悠悠突然哭了。
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她。也許真的是被嚇壞了。
剛剛他的所作所爲真的是把她給嚇到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嚇着你了,以後不敢了。”南風瑾對着林悠悠溫柔地說着,輕輕地抱着她,親吻着她的額頭。
“乖,不哭,不哭。”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樣細心地哄着林悠悠。
林悠悠的反應倒是也是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越是有人哄,反而哭地越大聲了。而且因爲有人哄自己,因爲有人在意自己,因爲有人在乎自己,就更加是肆無忌憚了。
捶打着南風瑾的胸膛,“南風瑾,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麼危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沒有命的,如果我沒有抓住你,如果我鬆手了,你知不知道你就掉下懸崖了。你知道懸崖下面是什麼嗎?”
南風瑾笑着捏着她捶打着自己胸膛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死是什麼,你也不知道懸崖下面是什麼。你就只知道笑,只知道淡定,你特麼的就不在乎自己的命嗎?”
林悠悠真的是很生氣了。
南風瑾這廝剛剛在懸崖峭壁上的反應實在是讓人很生氣,很着急。這個人真的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真的是太混蛋了。
就算自己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爲了別人,難道不能夠愛惜自己的生命一下嗎?
難道不能爲了在意他的人愛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嗎?
“你在擔心我?”南風瑾突然親吻了一下林悠悠的手。
指尖上傳來的一點溫潤,一點觸動心間的感受,一下子從整個指尖傳遞到了整個心房。
廢話。
她當然是在擔心他。她怎麼能夠不擔心他呢?
可是嘴上硬是嘴硬,“誰擔心你了?”
“誰生氣,就是誰擔心。”南風瑾笑着說着。
眼神中又是極爲篤定地看着林悠悠。
“可是我知道我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
“爲什麼?”林悠悠看着他眼神之中與語氣之中的這麼篤定,忍不住問道。
“因爲我不會鬆手。即便是跳崖,即便是殉情,我都想要抓着你的手。然而我並不會拉着你一起跳崖。你可以有選擇的權利,有可以選擇抓緊,也可以是選擇放手的權利。”
他不會鬆開她的手,永永遠遠都不會鬆開。他不會讓她死,也不會拉着她一起死。可是卻依舊是不能夠鬆開她的手。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能,也不敢再鬆開她的手一次。
林悠悠看着南風瑾,她的手此刻依舊是被南風瑾緊緊地抓在了手中。正好是應了那句景,抓着她的手不放手。
幸好他沒有鬆手,幸好他抓住了自己的手。不然自己當時的情況,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有時間去抓住她的手一樣。
這樣的場景突然讓林悠悠想起了當日同樣是在斷腸崖邊的場景。
只不過變成了掉下崖的人是她,而在崖上的人是南風瑾。
然而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南風瑾,還是說明明只是自己看到的虛幻的場景。
從前她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後來又無數次地想過,也許那個人真的是南風瑾呢?
可是如果是南風瑾,爲什麼他來那麼晚,爲什麼他纔出現,爲什麼他會在南風炎之後纔出現?
是在爲她送別呢,親自來看她一眼,還是因爲其他。
“現在的你既然能夠爲了我跳崖,又能夠爲了我殉情,連命都不要。可是當初的你爲什麼要放下我,拋棄我,讓我一個人從這斷腸崖帶着斷腸的絕望墜落崖底呢?”林悠悠問着。
沒錯,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即便她一直在替南風瑾找各種各樣合理的藉口,一直爲當時的事情尋找推脫的理由,然而她卻心中一直都有這樣一個結。
她不相信南風瑾會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會拋下了她,放下了她。然而一切事實指向卻都是那個樣子的。
這件事情在她的心中彷彿是一根刺一樣,以爲很小很小,小到終於覺得不存在了,但是偶爾動一動,還是會扎地整顆心都鮮血淋漓。
南風瑾疑惑地看着林悠悠。
他從來都沒有放下她,拋棄她。
“悠悠,我沒有放下過你,拋棄過你,從來都沒有。”南風瑾解釋着。
“你若是沒有放下我沒有拋棄我,那爲什麼那日在斷腸崖的時候,先上來的人是南風炎?你知道嗎,我看到來人是南風炎的時候心彷彿都快要死了一樣。”
不對,不是快要死了,是真的要死了。
“我不知道父皇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南風瑾搖着頭說着。
“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你通知的南風炎嗎?”林悠悠聽得南風瑾這麼說,一下子發現了其中的關鍵問着。
“不是。”南風瑾搖搖頭。
心中疑惑,然而想了一會兒之後瞬間好像發現了到底是哪裡不太對勁。
難道是慕容夜?
林悠悠也是同時想到了慕容夜。
慕容夜想要讓她死心,所以通知了南風炎,通知南風炎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南風瑾和林悠悠之間產生誤會。
該死的慕容夜,她和南風瑾居然被慕容夜給耍了。
“那你爲什麼沒有來?”林悠悠問道。這個問題,原本不想要問,可是現在既然好多事情都已經說開了,那就都問一問。
南風瑾想了想,眸子中有那麼一點悲愴。
都是因爲他來晚了。所以在那樣一個時候,他沒能夠抓住林悠悠的手,沒能夠讓她沒受到任何的傷害。他的一個失誤,因爲這麼一點點的時間,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失去了林悠悠一年多。
唯一隻能夠慶幸的事情是,幸好她還活着,她沒有任何的事情。
“我來了。”南風瑾也詫異地說道。
林悠悠聽到這句,瞬間心中一下子好像覺得是明朗了起來。
她經看到過的,那個穿着一身紅衣,彷彿像是從戰場上回來的一樣,帶着滿身的戾氣,像是地獄來的修羅一般,眼中卻是溫和的,明亮的。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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