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唐穌一直待在屋裡養傷,門都不出。
錢莊的所有事物,都是陳丹錦在一手打理。
也確實太忙太累。
唐穌早就想着等拍完戲後,好好補償他。
現在他主動提出要去莊子逛逛,她自己滿口答應。
“今天高興,天氣也很好,咱們便去逛逛,我早就想去了。聽管事說,有說纔下來的小香瓜,又脆又甜,李子也熟了,哦,還有葡萄和荔枝。我特意讓人移來的。”唐穌越說越高興,禁不住滿嘴流口水,“立秋,帶你一起去,就在莊子裡,想吃什麼直接摘。”
立秋還沉浸在與唐藍分別的惆悵中,聞言只抿脣笑道:“奴婢聽大小姐的。”
“別一口一個奴婢,以後你也是我妹妹。”唐穌笑着,拉她上馬車,對阿大說,“去紅香山那裡的莊子。”
“哎,好嘞,大小姐,您坐穩!”
阿大出身農戶,也喜歡莊子農田那種地方,聞言高高興興的響亮應下,一甩鞭子,趕着馬車,悠悠然朝莊子去。
……
燕王府。
吹吹打打,一片熱鬧繁華場景。
新晉的燕王趙諶,身穿一襲親王規制的紫色禮服,在一羣人簇擁下,行過禮後,與遮着蓋頭一身鳳冠霞帔的燕王妃,步入新房。
周遭盡是不住口的吉祥話與道喜聲。
趙諶心內卻浮動不起一絲波瀾。
他坐在牀邊,身邊是一襲喜服的他的燕王妃。
燕王妃手裡抱着一柄玉如意。
喜婆婢女依照規矩行禮過後,撒了滿牀的花生紅棗桂圓,意寓早生貴子。
“都出去。”趙諶覺得有些有些刺耳,冷冷的說道。
下人們都知道這位爺的性子,平常看着和善,但素來是說一不二的,即便是大婚的日子,也沒人敢多逗留。她們聞言連忙行禮退出去。
新房裡安靜下來。
嶄新的傢俱,散發着淡淡的木香味。
滿目都是紅色,桌上擺着龍鳳紅燭,一隻酒壺,兩隻酒杯。
這是合巹酒,新人進屋後便要喝的。
趙諶卻一點喝的心情都沒有。
他安靜的看着紅燭。
身側的新娘子也很安靜,但她穿着一身沉重的禮服,天沒亮就起來梳妝,從孟家到皇宮,又從皇宮到燕王府,行了一天的禮,累的連脖子都有些擡不起來。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她並不想一直穿戴者這身禮服。
“王爺。”她開口,聲音依舊穩重自持,“您該用這玉如意,幫妾身挑開蓋頭了。”
趙諶轉頭,掃了眼她手中的玉如意,脣角掠過一抹譏笑,隨意擡起手,扯下她的蓋頭,道:“本王用不着這麼多虛禮。”
蓋頭落下,露出一張嬌美的臉龐。
孟紫君本就是極美的。
在鳳冠霞帔的襯托下,更是美豔不可方物。
換作一般的男人,早已經把持不住。
趙諶看着她,也有些出神。
孟紫君穿着嫁衣,尚且如此美豔,若換做是容貌天生明豔的小野貓,又該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呢?
他癡癡盯着孟紫君,彷彿看見身邊坐着的,是那隻小野貓的嬌俏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