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卻愛死了她這般臉蛋紅紅的模樣。
他抱住她,在她的脣瓣上狠狠咬了幾下,直到她的嘴脣紅嘟嘟的,染了幾分水光,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阿越,別鬧。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我這就去晉王府。”唐穌臉上潮紅未退,聲音也不自禁的染上了幾分柔弱。
“好唐唐,我捨不得你。”淳于越勾着她的手不放,“我與你一道去。多陪你一會兒。”
“不行呀。”唐穌溫柔耐心的與他解釋,“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品大員,直隸總督的身份。就這麼毫不避諱的去晉王府,平常也就罷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難免引起有心人猜忌。”
淳于越道:“我不下馬車。”
“你去謀劃謀劃這件事,等我說服趙侍後,就回來找你。”
唐穌說着,向外走去,“不管希望大不大,我也想努力試一試。”
她走到院子門口,就看見流雲疾步走來。
“流雲。”她叫住他,“你急匆匆的作甚?那兩位美人送過去了嗎?”
“送過去了,夫人說會好好調教她們倆。”流雲喘了口氣,“姑娘,我剛纔聽手下帶來一個消息,陳崧老將軍被皇上傳進宮面聖了。”
“面聖?”
唐穌皺眉。
自從將軍府出事,皇上對陳崧就冷淡了許多。
這忽然傳他進宮面聖,未免有些奇怪。
老將軍還病着呢。
唐穌腳步頓了頓,回頭看向淳于越:“阿越,你說會是什麼事呢?”
淳于越沉吟:“皇上對陳老將軍,一向很敬重。也許你還不知道,當年陳老將軍教過皇上武功,也算是有着師徒情分在。”
“這麼說,不會有什麼事?”
“這倒不一定。”淳于越想了想,眉頭微皺,“唐唐,你照計劃去見趙侍,我進宮一趟。”
唐穌有些緊張:“阿越……”
“別怕。”淳于越摸摸她的耳朵,柔聲說,“不會有事。”
唐穌對他幾乎是本能的信任。
她點點頭:“我馬上就去。”
阿大的馬車正等着,連馬都沒卸。
她坐着馬車徑直去了晉王府。
淳于越也隨即騎馬朝皇宮去。
按理說,他是文官,文官都是坐轎子的。武官才騎馬。
他嫌棄轎子慢,不爽利,從來也不肯坐。
這明顯不符合規制。
不過,也沒人因此說什麼。
竟像是默認了般。
……
唐穌來到晉王府,問了唐藍好後,便讓小廝帶她去見趙侍。
趙侍也剛從宮裡回來,一直侍候在龍牀前,熬了兩個晚上,他的眼底也是一片青色。
這個時候,除了被軟禁廢黜又受傷的趙玞之外,所有皇子公主,都需要在聖前盡孝道。
見到唐穌,他有些意外,“姐姐怎麼來了,請坐。”
“你才從宮裡回來?”唐穌問,“皇上的病……”
“看樣子不太好。”趙侍對她說話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直截了當的說道,“這兩天,父皇陷入昏迷的時間,已經比之前還要多。”
唐穌暗暗心驚,想了想,平穩開口:“王爺,你想做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