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青和張氏一路疾走,來到大門口,就看見一堆人圍着,裡頭傳來拳打腳踢的罵聲以及哭嚎求饒聲。
張氏心中一緊,慌忙加快腳步,撲到人羣中。
只見流雲和玉幽正聯手抓着張庭君,拿着鞭子把他往死裡抽。
張庭君鼻青臉腫,滿臉是血,身上的錦袍以及被抽的變成了碎片,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嗚嗚嗚的哭着求饒。
唐穌帶着兩個婢女站在一邊,冷眼看着。
“弟弟!”張氏撲過去,抱住張庭君,哭着呵斥流雲和玉幽,“你們打夠了沒有?給我住手!”
玉幽提着軟劍,指着張庭君,怒道“這個該死的紈絝,他竟敢想要輕薄我姐姐,我沒當場打死他,已經便宜他了!”
“確實該死。”流雲冷着臉,“該死的東西,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底細?當初你犯了人命官司,家裡花錢打點才把你弄出來。本就是該死!如今你不好好做人,惹誰不好,竟敢招惹我們家夫人。”
陳丹青也走了過來,看見這一幕,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幽指着張庭君“他剛纔想輕薄我姐姐!”
張氏哭着說“庭君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他怎麼沒有?”淺杏氣不過,開口說道,“剛纔奴婢和墨荷姐姐陪着夫人,想要出去一趟,誰知這個張庭君忽然跳出來,不但言語不敬,還毛手毛腳,想要摸我們夫人的手!”
張氏哭道“我不信,我弟弟沒這麼大的膽子……再者,你們打也打了,還不夠嗎?難道是真心要把他打死纔算完?”
“這種廢物,死了也是活該!”玉幽罵道。
“他還是個孩子,他還不懂事,不過是輕浮了些,哪裡就至於該死了?”張氏護着張庭君,擡頭向陳丹青求饒,“大爺,您救救庭君啊,他還小,他是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事跟陳大公子無關。”流雲說道,“這是淳于家和張家之間的事情。”
陳丹青道“這張庭君確實該死,不過,打個半死也就罷了,若真鬧出人命。倒是對淳于家和妹妹不好。”
玉幽就有些遲疑,拉了把流雲,說道“流雲哥哥,不能連累淳于哥哥和姐姐她們。”
流雲也並非真的要把張庭君打死。
以唐穌的能耐,也不可能真的被張庭君佔了便宜去。
他只是爲了出口惡氣,藉機收拾這個整天吃喝嫖賭的紈絝。
既然連陳丹青都開口了,也就罷了。
流雲指着張庭君,喝道“這次看在陳大公子的份上,我就暫且饒過你。以後再敢做一點惡事傳入我的耳中,我必定宰了你!”
“沒錯!絕不會饒了你!”玉幽喝道。
張氏哭着對周圍僕役道“還不快去把公子帶回屋裡,找大夫來!”
陳丹青冷冷道“陳水,你讓人把他擡着送回張家去。”
張氏吃了一驚“爺,他傷成這樣,還如何送回去?就讓他留在府裡吧。,”
一直沉默的唐穌開口道“依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大嫂還是聽大哥的,讓人把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