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儒雲回到家裡,立即把唐柳氏和羅氏以及倆小孫子都聚集到堂屋裡。
他沉着臉:“說,咱家誰屬狗?”
唐柳氏心裡本就不快活,聞言不高興的說:“屬狗的咋了?”
“怎麼,你屬狗?”唐儒雲看向自己婆娘,神情不善。
“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連孫子都有了,你連我屬什麼都不知道?”唐柳氏氣的哭起來,把簸箕里正在剝殼的花生,掀翻了撒到地上,轉身回裡屋去了。
“死老婆子你發什麼瘋,老子給你臉了是不!”唐儒雲氣的要追上去。
羅氏忙攔住他:“爹,娘正爲相公和小姑子着急上火,您就別跟她慪氣了。您要問家裡誰是屬狗的,這我還真不知道,家裡個個屬相我都清楚,也沒有人屬狗啊。”
“怎麼會沒有?”唐儒雲有點着急上火,“大師算的那麼準,還能有假?”
“兒媳不是說大師算的假,只是,這家裡真沒有屬狗的呢。”羅氏有些爲難的說,“要麼,是別的地方什麼人?”
“別的地方還有什麼人?”唐儒雲說完,一下子就想起長房那邊的事情。
長房那邊不是新娶了一個兒媳嗎?
莫非……
唐儒雲一個激靈,連忙衝進屋裡,翻箱倒櫃,把之前聘柳芽兒的名帖找出來。
一看,上頭清清楚楚寫着柳芽兒的生辰八字,確確實實是屬狗的沒錯!
唐儒雲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自從柳芽兒娶進門後,這家裡的糟心事就沒斷過,一件接着一件的,不但自己被提溜進了大牢吃了苦頭,女兒惹了人命官司,如今兒子也開始偷雞摸狗了!
這樣下去,這個家還不得玩完?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唐儒雲捏着名帖進裡屋,跟唐柳氏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天,出來後,就氣勢洶洶的去了桃園。
桃園裡,柳芽兒正哭哭啼啼的,見到唐儒雲,頓時哭的更委屈,半邊身子差點掛在他身上。
把個唐柳氏看的差點氣翻過去。
這老公公和兒媳婦,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
她上前就給了柳芽兒一耳光,罵道:“騷狐狸!你害的我家還不夠,還有臉在這裡哭!馬上捲上你的鋪蓋滾!”
柳芽兒驚的忘了哭:“嬸兒,您說什麼?”
“我讓你馬上搬走,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我唐家,不要你了!”
“讓我搬走?”柳芽兒捂着嘴,看向唐儒雲,“二叔,爲什麼要我搬走?我能回哪兒去?”
柳芽兒楚楚可憐的,唐儒雲也有些不忍。但他想着最近的晦氣事,還損失了一大筆銀子,加上擔心有血光之災,那是一刻也不能容忍柳芽兒在這裡。
他把名帖扔到她臉上,冷着臉說:“等誠兒回來,我會讓他送休書到你孃家去。”
“相公要休了我?”柳芽兒不敢置信,“不會啊,相公說他不會休我的!”
“你就是個災星,狐狸精,害的我家不得安寧,你馬上給我滾!”唐柳氏推搡着把她攆出桃園,隨手把大門掛上大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