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穌忽然睜眼狠狠罵了一句話,然後眼一閉,又暈過去了。
淳于越:“……”
衆侍衛:“……”
他們,沒聽錯吧?
這姑娘剛纔罵了句啥?
流雲小心翼翼道:“大人,我看唐大姑娘身上沒什麼傷,應該是被煙燻過去了。儘快帶她回去看大夫纔是要緊。”
淳于越點點頭,連着披風,把唐穌裹起來抱在懷裡,掃了眼另一邊躺在地上的沈哲和唐姿,道:“把他們也帶回去,沒死的話,找大夫看一眼。”
之前在茅屋裡,若非流雲和侍書進來,他一定無法控制自己殺了唐姿和沈哲。
這一次,他們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
淳于越帶着唐穌回到縣衙,把清徐醫術最好的一個老大夫請來。
老大夫診了半晌,道:“大人別擔心,這姑娘沒什麼大礙,只是吸了太多煙霧氣,開幾副藥調理調理就好了。”
淳于越看着躺在牀上的少女,頭髮被火燙的更捲了,加上青紫紅腫的臉,活像是一隻髒兮兮的捲毛狗。
他真是又好笑又心疼。
“既然沒事,怎麼這麼久還沒醒?”他坐到牀邊,給唐穌擦臉,隨口問大夫。
老大夫沉吟道:“按理說,也該醒了。大人,這姑娘暈之前可有說過什麼?”
老大夫問完話後,就發現聞名遐邇的淳于小大人臉上,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神色。
“倒是說了句話……”淳于越想着唐穌咬牙切齒喊出的那句話,心裡也是哭笑不得,語氣溫柔的說,“只是一句牢騷話,無關緊要的。”
老大夫點點頭:“據老夫猜測,姑娘遲遲不醒,跟那句話或許有些關係。”
人家不肯說,大夫自然也不會多問。
他診斷完,開了方子,就規規矩矩退下了。
流雲給他拿了銀子,又帶着方子去抓藥。
至於唐穌,並沒有回到現代。
她是真的暈了。
被活生生的氣暈了。
元元竟然揹着她,把第二幅畫的錢給花了。
這段時間她賣鹽賺了不少,暫時手裡不缺錢,正想着把畫從康云云那裡要回來。
誰知道沒等她開口,元元已經把錢給花了。
八十萬塊啊!
她連個響兒都沒聽着,就沒了。
唐穌氣急攻心,恨不得把元元這敗家玩意兒直接扔火裡給燒了。
等她恢復意識後,元元還腆着個胖臉狡辯:“我可是爲了救你!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的小命都沒了!”
“沈哲和唐姿都沒死,莫非也特麼是你救的?”
“哎呀,你們三個連在一起,要救,自然是順便了……不過他們兩個或多或少受傷了,不像你毫髮無損的。”
“放屁,我心臟疼!”
“主人,你看開點嘛,小命比錢要緊啊。再說你現在手頭也有不少積蓄,回去把畫買回來不就行了?”元元有些心虛的勸道。
“八十萬!我上哪兒找這麼多錢?”唐穌暴跳如雷。
“啊呀,主人,我忽然覺得頭好疼,我要去出個恭,待會聊!”元元的聲音消失了。
“頭疼你朝茅房跑?”唐穌氣道,“你特麼有**嗎,你就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