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齊刷刷望着那忽然間出現的絕世妖孽,警惕的望着他:“你是誰?爲何要偷窺我們?”
不爲別的,光是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眼前,就足以讓他們警惕。
若是他對他們心存歹意,他們能安然無恙嗎?
對面的妖孽仿若星河般璀璨的星眸輕輕的眨了眨,便是萬千風景,令所有人都看呆了。
雪陌警惕的把倆蛇寶與夏洛洛護翼在他身邊,冷聲說道:“閣下是何人?爲何打擾我們聚會?”他很不喜歡他看向夏洛洛的炙熱目光,奈何,連他都窺探不出對面這廝修爲有多高。
輕舉妄動,如今的他不會輕易去那麼失控。
他有妻兒需要保護,再也不是他一個人了。
古瑤尊君亦是防備的看着眼前的妖孽,只要他有異動,他隨時都會全力出擊。
其餘的人亦是全神貫注的看着他,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時刻,出現這樣的人。
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認爲是有朋自遠方來。
誰知道,對面那妖孽驟然間氣勢驟變,無形的威壓直直的壓迫向夏洛洛與雪陌他們一行人。
饒是他們中有雪陌、夏洛洛、古瑤尊君、鳳蒼御、青玄這幾位修爲不俗,此刻亦是用功抵抗卻發覺仿若泥牛入海,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是你們打擾了本皇睡覺,如今卻來反問本皇,你們覺得你們有資格嗎?”挑眉,那妖孽不悅的勾脣,星眸驟變,星河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眼瞅着這廝要發飆了,夏洛洛急了:“那個,真的很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若是打擾到了你,我們這就走。”這人如此強悍,她沒有能夠擊敗他的必勝把握。
有時候,示弱一下又不會死,爲了她最愛的人,她願意下小。
“哼,你們如此弱小也敢在本皇面前放肆?你們真以爲本皇沒有脾氣嗎?不過,你若是能爲本皇做剛剛你們吃的烤全羊,本皇便恕你們無罪!”星眸中璀璨光芒又現,那妖孽居然提出了一個讓大家都大跌眼鏡的要求。
除了夏洛洛,其他人下意識裡就想拒絕,洛洛又不是下人,憑什麼這人就要如此無禮。
卻被夏洛洛以眼神安撫住了所有人,然後,夏洛洛便笑眯眯的看着那人:“呵呵,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了。我們打擾了閣下,就當是我們賠罪好了。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您名諱?”總不能老是這麼你啊你的喊着人家,她真心是無意的呀。
“以前他們都喊本皇邪皇,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兒上,本皇可以告訴你,本皇名諱風回梵香!”眼底是蔑視天下的狂妄,他不過是輕輕一揮手,對面那高聳入雲的高山便轟然倒塌,引得動物的慘叫聲四起,天地爲之一蕩!
面面相覷,所有人面色非常難看,那可是傳說中最厲害的人物之一。
遠古之時,這位邪皇與天父、地母、魔神並列爲四聖。
就算是那個時候的曜,也遜色與他一籌。
所有人的好心情都消失殆盡,夏洛洛亦是硬着頭皮糾結道:“邪皇,我們真的是無心打擾你。能不能請你網開一面,放過我們?”弱肉強食,這個道理在哪兒都適用。
夏洛洛不想她最愛的愛人、孩子,最珍視的朋友,爲了那所謂的面子,被眼前這煞神給傷了。
“額,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本皇看着你很順眼,你以後喊我梵香吧。”邪皇眼底分明有迷茫之色,似乎他對於這個世界瞭解的不多,眼神泄露了他內心的迷惘。
極力的安撫着暴怒的雪陌,夏洛洛笑靨如花:“好啊好啊,邪,額,梵香,那我們不如去烤全羊給你吃好不好?那可真的是人間美味,吃一次還想吃第二次。”既然不能輕易打發了走,搞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這兩個小子骨骼輕奇,倒是修煉術法的好苗子。”邪皇看着倆蛇寶,眼中有着驚歎。
心裡一驚,夏洛洛示意雪陌稍安勿躁,她絕不會害了自己兒子。
“梵香,他們是我兒子,這位是我丈夫,他們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哦。今日之所以闖入了這裡,完全就是因爲我們不知您在這兒呀。”夏洛洛亦是很鬱悶,可她更知道,若是能夠避免與這位爲敵,還是儘量避免。
否則他們就是自己找死的節奏,以卵擊石還要硬碰硬。
臉上露出清淺的笑容,那笑容卻讓衆人頓覺百花盛開之感,令他們不約而同想起那兩字‘妖孽’!
“所以,本皇沒有要了你們的命。”邪皇眼底噙笑,看向夏洛洛與倆蛇寶的眼神頗有些不同。
似乎這裡這麼多人,就他們母子三人能夠引起他丁點兒的興趣似的。
這樣的認知,讓雪陌狂怒,卻被夏洛洛一直安撫着,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個時候,激怒了邪皇,對他們來說,那絕對是要遭受滅頂之災。
訕笑着,夏洛洛沒話找話:“呵呵,真抱歉,我們真不是有心的。不過,梵香,你怎麼會在這裡?”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她想要找到根源,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
否則,以這位的脾性,做起事來,絕對是讓人苦不堪言。
臉上的笑容斂去,邪皇緩步走向篝火,隨着他走動,血紅色的地獄之
花——曼珠沙華便在他腳下綻放,他每走一步,開放一朵,那樣瑰麗的景色當真是讓所有人覺着驚豔極了。
偏偏他們無法生出喜歡的心思來,這位做事太讓人覺得難以接受了。
且,那麼的強勢,壓根兒就是他說了算,容不得別人反駁更別想反抗了。
就在衆人都屏住呼吸想要聽答案時,邪皇風回梵香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本皇每隔十萬年,便會沉睡。這一次,是本皇沉睡之後再次醒來。不過,本皇這一回似乎魂根受損,以前的有些事情便斷斷續續銜接不起來。不是說給本皇烤全羊嗎?你爲何還不動手?”蹙眉,他有些懊惱。
這樣似是而非的感覺最折磨人了,邪皇更是受不了卻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