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衣之王 十九章 賢侄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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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當是誰呢……呃……你貴姓啊?”
羅慎也照貓畫虎地學着胡伐拍手,卻中途一轉,露出了迷惑的樣子故意問道。
“哼!幾天不見學會什麼叫裝模作樣了是嗎!別以爲有了點力量當資本就可以搖尾巴!”
胡伐哼了一聲,眯起雙眼快步走到了羅慎面前,儘可能做出俯視的樣子,可惜兩人的身高其實相差不大,結果就使得胡伐那種鄙薄的眼神看上去有點像鬥雞眼。羅慎的事情幾乎是一夜之間傳遍武都,胡伐自然不會不知道,然而羅慎的力量在他的眼中仍然不值一提。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試試,我會讓你那根尾巴再也搖不起來,說的是你前面那根。”
面對氣勢洶洶的胡伐,羅慎依然是那副假裝憨厚的樣子,然而罵起人來卻絲毫不含糊。
話音一落,圍觀的衆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甚至包括半數聚在胡伐身邊的人。
“你小子……還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吧?是不是我今天該告訴你人太囂張就等於找死的道理!”
胡伐的臉色有些青中帶白,在他的記憶當中羅慎這個弱者一直是無論怎麼嘲笑都只敢沉默的傢伙,而今不僅敢頂嘴,居然還敢威脅自己。
“老子當然是個人物,誰像你一樣有事沒事只把自己當做狗,諒你也放不出什麼狗屁道理,不過你要是實在想放的話就放出來給大家聽聽唄,憋着對身體不好。”
羅慎打了一個響指,針鋒相對地還擊道,以胡伐的實力想要說狠話還欠缺點資格。
“我呸!也就你家這樣的德性才肯把你當個寶捧着!你算個屁人物!”
按理說一國貴胄在街上如此對罵是不可思議的是,但大武國地處邊陲,又與蠻人相鄰,所以國風比起中土要彪悍很多,況且羅霸與胡天罡也是這麼罵了好幾十年。
“你什麼意思?”
一直嬉笑着的羅慎眼中流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寒光,罵自己倒是沒什麼,要是他敢涉及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人……
“聽不懂?我可沒說是誰啊,好,那我就再說一遍,只有捧着酒罈子不要命,打仗時候有事沒事就中計還怕老婆拉到要死的某些人才能把你當個寶捧着!”
胡伐自以爲佔了上風,挺着胸脯一一細數着,觀衆當中頓時一陣鬨笑,羅霸這三個大武第一幾乎是家喻戶曉,而且是沒法反駁的事實。
“笑話,還以爲你能有什麼自己腦袋想出來的見解,我大武國的習俗本來就是酒量大爲真好漢,除了廠衛督公以外還真想不出有誰滴酒不沾!中計又怎麼了?我父親哪次中計折過兵士打過敗仗?到最後不還是照樣爲我大武帶來一場場勝仗,也不會白白佔了一個‘武’字沒有半寸戰功!最後這一條就更是可笑了,父親是敬重我母親嚴明持家的賢德,是佩服我母親武道修爲之上的才能,是思量我母親養育我們兄弟姐妹的辛苦,豈能和一些始亂終棄的人渣相提並論!”
羅慎袖子一收,神色肅然地負手而立。
“好!”
旁邊頓時轟然爆發出了陣陣掌聲,羅慎的話也暗含諷刺武業候胡天罡的內容在裡面,胡天罡這個人極少喝酒,羅慎便用禁酒的宮內太監及廠衛來對比;而胡天罡雖封爲武業候卻是個文官,治國上頗有建樹然則未上過戰場;最後一條則是羅慎順口胡謅的,只是前兩條都說得很貼切,就顯得最後一條好像也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你……你……”
胡伐臉色越來越差,全身上下都抖了起來,嘴脣哆哆嗦嗦地還要準備開口還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僅僅是前來交易的商家與客人,還引來了大工坊的護衛隊。根本不用報信,每一個角落都裝着監視用的守衛之眼,這是相當高級的機關具,大工坊中卻毫不吝惜地大量使用。片刻之間,十餘名身着淡紫色鎧甲的護衛從各個方向聚集了起來,兩個半球形鋸齒狀咬合在一起肩甲與前胸V字形的紅色拼合印記都是機關甲的特徵。爲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長髮青年,身上的機關甲比所有的護衛都要厚重,加粗的腕甲上刻着螺旋形的紋理,而肩頭的白色齒輪標誌證明了他本人就是一級的機關師。
青年首先揮揮手讓聚集得過於密集的護衛散開些,自己一人笑着走到了尚在爭執的羅慎與胡伐之間。
“兩位小侯爺,請問敝工坊可有什麼招待不週之處嗎?”
本來這事和大工坊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青年卻主動將錯誤歸到了自己這邊,這種態度也正是大工坊能夠發展到今天這種規模的原因之一。
“沒有,沒有的事!別人不知道,我也是有修養的人,放心,我們就是好久沒見面了敘敘舊而是,是不是啊,賢弟?”
羅慎知道差不多該收場,笑嘻嘻地攤開手,表示什麼也沒有。
“賢你個大白菜!老子比你大一歲!”
“原來如此!賢侄不必多禮,不過我好像也沒有那麼老。”
“哈哈哈!”
這一下在人羣中捅了馬蜂窩,連那青年在內都鬨笑起來。此老子的意思並非彼老子,不緊扣字眼做文章的話平時誰都想不到。胡伐氣得白眼直翻,然而這次是自己失言被抓住了機會,又不能在這裡直接動手,直接拂袖而去又是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頓時立也不是走也不是,極其尷尬。
“啊呀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來來來,握手言和,各回各家,這總可以吧?”
看出了胡伐寧可在這裡被嘲笑也不肯動手,羅慎又還有正事要做,不願過多糾纏,便主動“和藹可親”地伸出了手。
“哼!老……本少可不像你那樣無所事事!你自便吧!”
多少算看到了一個臺階,胡伐只是狠狠瞪了羅慎一眼,帶着捧着東西的下人們倉皇而去。
沒有人注意到人羣深處立着一個身着黑衣頭戴面紗的女子,這個模樣的可疑人物幾乎每天都會出現,而這個女子對羅慎的興趣似乎比圍觀的羣衆要濃厚許多。
“這真是他的弟弟嗎?看來傳說也不是那麼可靠。”
儘管看不到面貌,卻也能從女子的聲音推斷出她還相當年輕,至多也就是十幾歲的青春年華。
“稟……大小姐,小侯爺是經歷生死磨難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不知爲什麼六相皆斷的體質也有所改變了。”
黑衣女子身邊看似隨從的少女畢恭畢敬地答道。
“從古到今就沒聽說過六相皆斷的體質能改變,回去你詳細對我講講,不過這次殿前比武還真的要替他參加?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吧。”
一個“替”字已經證明了黑衣女子口中的那個“他”是什麼人。
“確實是這樣,勇壯候親口所說。”
昨天羅慎回來後半天之內其實這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指望羅霸心裡藏着點什麼是很困難的。
“哼哼,果然也和他們羅家所有人一樣,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廢,結果哪有省油的燈。”
黑衣女子的笑聲卻沒有惡意,好像反而還有些愉悅。
羅慎見胡伐老老實實溜走卻有些惆悵,本來以爲他還要搞些小動作,沒想到就這麼跑了,有時候太順利也讓人不爽。
“承讓!承讓!啊呀呀給各位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既然勝利了,羅慎就理所當然地擺出了勝利者的樣子,挺胸凸肚地繞圈打招呼揮手,也不管認不認識。尤其是與後來出現的那位長髮青年,羅慎也知道他是這大工坊裡說話有點分量的人,所以對他尤其熱情,長髮青年對羅慎也是如此,兩人頓時變得親熱無比,雖然連姓名都沒通……
“小侯爺,這次開了先河,下一次他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還請小侯爺多加註意。”
長髮青年似乎已經站在了羅慎的一邊,擔心地道出了自己的顧慮。
“我纔不怕他,不說別的,咱不動手光說就能把他說吐血!這次算他好運,下一次要是讓我碰見,非得把他那張嘴用膠粘上不可!讓他敢說我父親!等我找點膠……對了,你這是不是膠?”
羅慎不動聲色地向賣青灼膠的那個男子問道。
“啊……啊!回小侯爺!正是我從一棵河裡衝過來的樹上割出來的樹膠,想看看能不能順便賣幾個錢。”
這人果然是不知道青灼膠的珍貴,只當做尋常樹膠來買賣。
“我買了!下次你們都作證啊,他要是敢再說,我就用這罐膠粘他!”
周圍再度笑了起來,在羅慎先入爲主的誘導下,所有人只當這是普普通通的樹膠。
“哪敢賺小侯爺的錢,反正是白得的東西……”
那男子是真沒拿這當回事,捧起罐子就要交給羅慎。
“不行,這不就成我們家強買強賣了!多少開個價。”
儘管心中大喜,羅慎還是佯裝不滿的樣子,執意要給錢。
“既然小侯爺說了……那就一金……”
“哎!那怎麼能行,我和你講,從現在起這就不是普通的膠了,這是預備粘武業候家小公子的膠,再怎麼着身價也得翻倍吧,給你兩個!”
“謝小侯爺!”
本來幾十個小錢都準備出手的男子頓時喜出望外,哆嗦着接過羅慎扔過去的兩個金幣。
“小侯爺……這不值錢的東西……”
長髮青年見羅慎真的說到做到,也沒注意這到底是什麼膠,只是有些替羅慎覺得不值。他本身就是機關師,雖然等級不高,然假如真的注意到這種膠的特別而拿去仔細查一查的話多半會輕易地得知真相,但羅慎這麼一鬧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不不,值錢,它會因爲胡伐那小子而值錢!”
在又一陣笑聲當中,羅慎將青灼膠大大咧咧地丟進了納物戒指。
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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