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羽脣角微微抽搐的。
這月無垠怎能提出這樣無厘頭的要求。
半夜跑山裡頭找一個還不知會不會是莫須有的吹笛人,更何況,人家吹得笛聲哪怕肝腸寸斷都好,關你什麼事,要你屁顛屁顛的跑去安慰。
你這不是腦子抽經,就是讓驢給踢了,整是秀逗二字可以解釋得清。
不過放任月無垠不管,還真怕他抽瘋跑去,萬一遇上危險,出了什麼事情,月臨清還不得找她拼命。
思來想去,絕對不能讓月無垠亂來。
“無垠,你覺得吹笛的人傷心難過,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只是想用笛聲發泄心中的鬱結。若我們貿然過去,哪怕存了好心,也可能會辦了壞事。這世上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所想那般,知道嗎?”鳳天羽語重心長的開導着月無垠,一臉的溫柔之色,心裡頭卻是覺得一陣惡寒。
又不是多愁善感的閨閣小姐,你管人家傷心是爲何,安慰?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月無垠眨了眨眼,明白鳳天羽的意思,卻還是苦着一張臉道:“姐姐,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我控制不住。它讓我無法安眠,不如,不如姐姐你把我打暈好嗎?暈過去,我就聽不見聲音,也不會……這樣了。”
“呃,還有這回事,我還以爲你……”
“以爲是我多愁善感嗎?”
鳳天羽有點不好意思,她卻是這樣想過,沒想到一下子就被猜中。
“我容易被飽含濃郁感情的聲音影響自己的情緒,那個吹笛子的人在笛子方面的音樂造詣太高,再加之我獨特的聽力,我實在控制不住,所以才……”
“我明白了。”原來是她想錯了。並非月無垠多愁善感,而是被動影響,慚愧呀。
“姐姐。打暈我,再聽下去。我定會瘋的。”
“好吧。對不起了。”鳳天羽應道,隨手一記手刀下去,直接將人打暈,接住了月無垠綿軟下去的身子,將他的身子扶住,看了看一側他的帳篷,乾脆將人打橫抱起。準備將人抱回帳篷。
鳳天羽剛將人抱起一個轉身,卻正好看到素千傾與聞人澈瞪着一雙眸子站在一側,一臉古怪之色。
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離開帳篷,一副剛剛處理完事情略顯疲憊的樣子。
再看這二人此刻那眼神與神色。該不會好死不死的正好看到她打暈人那段,沒看到前面部分,然後就誤會什麼了吧。
鳳天羽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竟是瞬間紅了臉,趕忙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無垠讓我打暈他,我只是擔心外頭露重傷身,準備將他送回帳篷而已,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哦。”二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下,那敷衍的態度。詭異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彆扭,明擺着就是不相信她,真是豈有此理。
“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正好人就交給你們了處理了。”鳳天羽悶悶不樂的上前,一把懷中暈過去的月無垠丟給了素千傾,還不忘說道:“不要弄醒他,讓他睡到天亮。具體原因別問,個人體質問題。”
鳳天羽說着踩着狠狠的步子,直接回了自己的帳篷。
帳篷外,素千傾與聞人澈對看了一眼,齊齊望了昏睡中的月無垠,就着火光很快就發現他臉上未乾的淚痕,瞬間明白了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將人送回了同住的帳篷。
回了帳篷的鳳天羽不禁笑了笑,暗道自己怎就如同未長大的小姑娘一般,生怕被人誤會了與月無垠的事情。
鳳天羽呀鳳天羽,你已經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了,如今都有二十三了,怎能還有那麼稚嫩的反應,丟人哇。
搖了搖頭,鳳天羽重新躺下身子摟着小云淵再度合上眼,不過片刻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醒來,簡單的用過早點後,聞人澈與素千傾就直接去了花媚孃的帳篷,說是今日裡要對花媚孃的傷勢做初步的治療,看看昨日二人合力調配出的藥方子效果如何。
藥材方面鳳天羽是一知半解的,不過,小云淵卻是很好奇,直接跟過去觀看,對此鳳天羽倒是不擔心,一來有禁的存在,哪怕生了事情,禁完全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她,二來小云淵雖然還未滿六週歲,可心智卻也不是普通小孩子,她倒是放心。
更何況,去了也好,正好也能夠讓禁收集一些資料,說不定,往後能夠更好的利用這個世界現有的東西,提升自己,更好的爲她母子倆服務,何樂而不爲。
水月心吃過早飯後,直接拿了一把琴,在那自娛自樂,琴聲悠悠,琴技不凡,再加之人亦是一等一的美人,倒是讓不少士兵對她心生愛慕,卻也知道何謂量力而爲。
畢竟蘇城這位統領可是嚴令交待了,不得得罪鳳天羽一行人,還要護衛他們的周全。
如此一來,誰人會不知道這行人的不簡單,還貿然去惹,那不是找死嘛。
水月心雖然跟軒轅夜之間不清不楚着,也毫不掩飾她對軒轅夜的目的,不過,在這個略有幾分死氣沉沉的病區彈奏曲子,而且多少都是一些安神凝氣的曲目,倒也算是讓不少病人與緊張忙碌的大夫們放鬆了心情,也算是大功一件。
月無垠這小子早上醒來後,似乎對昨夜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一絲印象,完全變了個性子,反倒跑去一側巴掌大的小樹林中玩耍,真是活脫脫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如今那麼多人中,就連華怡與華樂都忙着給素千傾與聞人澈打下手,就她一人還未想到接下來要幹什麼,無聊的坐在一旁發呆,一副無所事事,略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個軒轅夜與墨鴻風到底在搞什麼鬼,哪怕是爲了堵住那個通往萬源城暗道中的老鼠窩,也用不着親力親爲,折騰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以軒轅夜的身份。吩咐一聲,自有能人處理,墨鴻風一聲令下。墨家商行裡什麼物資他拿不到,根本用不着親力親爲。一句話的事情。
可偏偏這兩個人從昨日發現那個密道後,聽完素千傾與聞人澈的說辭後,就消失無蹤,就連淵一都帶走了,留下他們一羣人在城外搭帳篷過夜。
都不知道在忙什麼。難道都不知道派個人通知一聲嗎?
鳳天羽這邊正猜測着軒轅夜與墨鴻風的事情,蘇城這位衛兵統領卻是帶着兩個副手朝着鳳天羽行來。
“可是,司羽夫人?”蘇城開口問道。
“呃。正是。”鳳天羽一愣,對蘇城這明知故問的說辭還真有無語。
“夫人,這是您的信。”蘇城確定本人後,隨即從懷中摸出一封被封好完整的信箋。遞到了鳳天羽的手中,將東西交完,人就走了,甚至都未曾過問一聲,就那般走了。
奇怪了。會是誰呢?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還能讓蘇城轉交信箋。
軒轅夜那幾個人恐怕不太可能,畢竟沒這個必要,他若是有事找她,隨便派個暗衛什麼的。直接跟她說一聲,用不着寫信。
至於墨鴻風,那就更用不着了,墨家商行的人,萬源城裡頭也算有頭有臉的人,想蘇城這種統領,多少也是有打過交道,也用不着寫信這般麻煩,直接說一聲就可以通過檢查,當面向她傳達墨鴻風的話,更何況,她也想不出墨鴻風如今有什麼事情找她。
不管了,瞎猜也沒用,直接開了信看過之後,自然就知道是誰了。
鳳天羽將信撕開之後,取出信箋的內容,看過之後,臉色忽而一變。
沒想到這封信竟是尹上文派人送來的,而信中的內容,竟是關於張遼的。
那日臨行前,原本是十三人的隊伍,後來減少到十二人,卻是因爲張遼突然找她,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不過,他保證,最遲會在一個月內來找她。
鳳天羽一直都未曾探聽張遼的私事,而他也盡忠職守的做好保鏢的工作,從不問爲什麼。
如今他親口要求離開一段時日,她也不會因此干涉他的決定,就直接放人了。
可哪想到,如今卻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接到尹上文的來信,信中的內容卻說張遼此刻重傷昏迷,在昏過去之前提起她的所在,方纔有了尹上文這份快馬加鞭送來的急信。
如今也沒時間探究尹上文怎麼跟張遼碰到一塊,當務之急還是救人要緊。
鳳天羽將信塞到懷中,立刻跑去找素千傾。
聞人澈醫術確實了得,疑難雜症對他也不是大問題,哪怕一些毒對他而言也不是難題,可要說在這方面最擅長的人卻是素千傾無疑。
信中尹上文只說了張遼身中劇毒,昏迷不醒,他以極品解毒丸亦是無法解毒只能壓制半月,若是半月內無法解毒,恐怕張遼凶多吉少。
花媚娘這邊少不得聞人澈,鳳天羽思來想去也唯有素千傾能夠幫忙,至於禁,他的資料庫還不夠健全,不能冒險。
“咦,孃親,你不是說不感興趣的嗎?怎麼要過來看了?”小云淵擡頭望向門口處的鳳天羽,不由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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