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錦的山谷,四周圍是各色各樣的小動物,一隻只白色雪絨鼠圍成一團,好似一團棉花糖,綿軟好玩。
一個小女孩正在無憂的小山谷中與這羣雪絨鼠嬉笑玩耍着,直將身上的衣裳都弄髒了了。
緩緩而來一個面容朦朧脣角卻是漾着溫柔笑意的女子手託着一個盤子走來,彎下腰,爲小女孩整理着不小心弄出摺子的衣服,清理乾淨衣服上沾上的草屑。
“羽兒,看看你,又弄髒了衣服。女孩子家家的怎能這般淘氣,若是被人看見了可是要笑話的。”溫柔的嗓音滿是溺愛的說道。
“姑姑,我纔不怕被人笑話,我要像爹爹一樣,做個厲害的馴獸大師,讓萬獸臣服於我,看誰還敢笑話我,我就讓獸獸們揍那人。”小女孩揮了揮拳頭,一臉兇悍的說道,可終究因爲年紀太小,非但一點都不可怕,反倒是令人忍俊不禁,只覺得甚是可愛。
“羽兒,你這樣可不行,太兇悍了會把人嚇跑的,那你豈非沒有朋友了。”
“哼,若是那麼容易嚇跑的人,我纔不要那樣膽小的朋友。”小女孩仰着頭,一臉不屑的應道。
“你呀。”女子颳了刮小女孩的鼻子,不忍責備。
一段溫馨的畫面方纔維持了片刻,山谷忽而一黯,鋪天蓋地的烏鴉遮擋了山谷上的天空,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
轟隆隆的震動由遠及近,只是片刻卻見一羣凶神惡煞的人蜂擁而來,沒有遮掩的面巾。只有一身獸皮的裝扮。魁梧的身軀。如犀牛般大小的坐騎,那是一種長着一對劍齒虎般獠牙的黑色巨狼,馱着至少百人出現在山谷之中,打破了這片山谷的寧靜。
只見坐在領頭的巨狼上的男子戴着一張白銀面具,罩住了上半張臉,一雙妖異的寶石紅眼眸透過面具直視那女子,沉聲說道:“帝妃,還請移駕回宮。至於。她……”轉而望向小女孩的眸子中一抹殺意掠過。
女子瞬間冷了眼眸,伸手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巴,仰頭望着巨狼上的男子開了口。
“零天,你想做什麼?這是我的女兒,王帝的骨肉,亦是萬獸國尊貴的公主,你敢放肆。”
小女孩仰着頭瞪大了眸子,不解爲何姑姑要這樣說,可她卻還是安靜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恭迎帝妃與公主回宮。”零天深深看了小女孩一眼。最終揮手間,下達了這個命令。
……
水晶的宮殿中。一身宮裝端莊而溫柔的女子抱着小女孩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語道:“羽兒,記住,你要記住,從今往後我不是你的姑姑,是孃親,記住了嗎?”
“可是,姑姑明明是姑姑,爲何要叫孃親?”
“別問那麼多,答應姑姑,從今往後,我纔是你的孃親,無論什麼人問你,你都要記住,我不是你姑姑,而是孃親,知道嗎?”
“嗯,記住了。”
……
“妹妹,那裡不能去,那是禁地,若是讓帝父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哥哥,沒關係的,我就去看一眼,一眼而已,不會亂動東西,不會讓帝父發現的。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妹妹,不要去……”
一處石峰所在,一長一幼,一個十二歲的俊秀男孩,一個七歲可愛的小女孩,一前一後入了諾大的山洞之中,山洞外立着一口石碑,血紅的‘禁地’二字,格外醒目。
……
有喜有悲有苦有樂,一切的一切恍若影片在鳳天羽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現,原本不解的疑惑也得到了答案。
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往,隱約中似乎已經明白了記憶中姑姑的告誡。
從天堂掉落低語,這原主人還真是一個倒黴的孩子,居然因爲貪玩上了遠航探險的船隻,若非船上的人心性不壞,或許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一切的一切敵不過大海的無情,船毀人亡下,也就她幸運的坐着巨大的木桶躲過一劫,後來被這片大陸的人救下。
只是,她的好運卻也到了頭。
被埋爲奴,過着衣不蔽體,食不飽腹的窮苦日子。至於與軒轅夜的邂逅,卻也不過是陰差陽錯下的結果。
誰能想到,終日聳拉着腦袋,遮掩着容顏的消瘦女孩竟有着那般傾城容顏,一切也就在那個寺廟外的林中,發生轉變。
一直以來鳳天羽都以爲這具身體的身份都覺得處處透着詭異,可如今得到過往的記憶後,方纔發現,原來一切是註定卻又逃不過人爲。
若這身體的小女孩魂飛魄散,讓她有了接管的機會,或許,她與軒轅夜又將是另外一個不知名的結局吧。
鳳天羽伸手摸在胸口處月華石的位置,不由輕聲一嘆。
月臨清爲何堅持着給她這塊石頭,她總算是明白了。
月華石只有月家血脈才能激發月華之光,而她也知道她的父親不會是月臨清的父親,那萬獸國的帝王,至於激發月華之光,想來應該是她那亡故的母親吧。
月靈羽,這是鳳天羽在萬獸國的名字,因着月家這一代女子的輩分爲靈,故而取名靈羽。
而她真正的名字卻又恰巧的與她同名。
沒錯,鳳天羽,無論是她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都叫鳳天羽,興許這便是冥冥中早已註定的事情。
既然她接受了這具身體,不管是哪個鳳天羽都好,她所擁有與承受的一切,她都有責任與義務全盤接受。
更何況,親人,她亦是渴望已久的。
鳳天羽望着水晶棺中如同睡着的鳳瑩雪,目光深邃。
姑姑既然在這裡,那麼父親你呢?你又在何處?而姑姑又爲何會在這裡,躺在水晶棺裡,而並非在那水晶宮中?
“你怎麼了?”墨鴻風剛收回視線,就發現鳳天羽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不由開口問道,可待他這話方纔問出口時,目光卻因石棺中的女子而驚訝的瞪大了眸子。
“這,這個女子,她,你……”墨鴻風有些混亂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詭異,太過詭異了。
怎會出現如此想象的兩個人。
莫非這棺材中的人會是——
墨鴻風眼眸微微一凝,望向鳳天羽。
“她,莫非是你的母親?”
鳳天羽伸手覆在水晶棺上,目光望着那張熟悉的笑顏,開了口。
“墨大哥,我知道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想來也不會忘記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雖然其中有些地方是我可以隱瞞了撒了謊,不過有點卻是真的。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直至來到這裡後,看到了她,我想起來了。”
墨鴻風收起驚訝之色,靜靜的聽着。
“其實,我並非來自四國任何一處地方,我出生的國家在萬獸國,而百獸團那位團長,若是我所猜沒錯,而他確實叫做月臨清的話,那他應該就是我的哥哥了。至於月無垠,我對他沒印象,不過應該是其它月家人的孩子,算起來也是親戚了。你看到我們兩個是否很驚訝?定是以爲我是她的女兒吧。其實,你錯了。我並非她的女兒,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她卻是我的親姑姑,我父親的姐姐,他們是龍鳳胎,長得亦是一模一樣,我的容貌隨了父親。不過,我父親不知何故一直未曾回來找我,而萬獸國以獸爲尊,能夠統御越多的猛獸,便越強大。這是天賦,與這裡完全不同。儘管如此,這樣的天賦也不是人人都有。不過,月家的人,都擁有這種天賦,記憶中的我,似乎也不例外,哪怕我父親並非月家人。想來你也猜到了點什麼,我就不多說了。能說的便是世事無常,一切或許便是註定,放纔會發生。”
簡單幾句話,將鳳天羽的身份簡單的說了一遍。
只是,墨鴻風如何猜想都想不到,鳳天羽竟然真的失憶過,而最大的驚訝應該是她來自萬獸國的事實。至於月臨清,若真的是鳳天羽口中的哥哥,那麼,一切都解釋得通。
然而,他也想到了一件關鍵所在。
若月臨清是爲了尋她而來,那麼月無垠呢?當金翎雕出現後,他的表現就很反常,讓他覺得,他的目的是那金翎雕的主人,至於曾經所謂的藉口,只是因爲得了消息,推斷出金翎雕會出現的地方。
畢竟,他懂得飛禽的語言,可以交流,想知道這點消息應該不難,至於是否正確,卻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你想起了曾經的記憶,那麼你也夜……”
“嗯,我也想起來了。錯不在他,只是手下的人迫不得已爲之,我不會因此怪他。畢竟,那些人也是爲了救他才這樣做,換作是我,在走投無路下,與其掉進敵人的陷阱之中,還不如找個可以掌控的籌碼在手,我能理解。”
聽鳳天羽如此一說,墨鴻風忽而想起昨日在帳外聽到的內容,猜得出鳳天羽也是有話未曾說出。
二人沉默片刻,正準備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踏踏踏的腳步聲,從這處密室另一端的通道傳來,漸漸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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