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無論司徒燁然如何搜尋記憶,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符合條件的女子,最終還是準備去見上一見,畢竟,自家兒子在門口被人當着衆人面打屁股這種事情,無疑是在司徒家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身爲司徒家的家主,他沒有理由坐視不理。
司徒燁然離開了書房,朝着大門走去,途中遇見了隨之趕來的夫人,邱家的嫡二小姐邱紀月還有他的第二個兒子,只比小云淵小兩歲的司徒玉奕。
邱紀月朝司徒燁然微微行了禮,年僅五歲的司徒玉奕也有禮的喚了聲爹爹,隨後三人便一同到了門口,看看到底是誰人這般落司徒家的面子。
當司徒燁然到了門口之時,鳳天羽早已停下了動作,只是抓着還在哭泣的璞兒的手,站在門口正好也看到了隨行而來的司徒燁然三人。
司徒燁然第一眼看到鳳天羽之時,不由微微一愣。
“是你。”司徒燁然有些驚疑不定的望着鳳天羽如此說道。
鳳天羽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認得出自己。
“司徒燁然,六年不見,看來你過得很不錯嘛。與邱家的聯姻想來對你司徒家的發展甚有好處,只看這府邸的門面就一目瞭然。”
“這裡說話不便,不如進內裡再談如何?”司徒燁然望了眼四周圍觀的百姓,卻是顧着幾分臉面,如此說道。
“也好。”鳳天羽點了點頭,倒也不曾刻意爲難司徒燁然。隨着一同入了司徒府。只是。抓着璞兒的手卻從未鬆開,哪怕他想要跑去邱紀月的身旁,也被她硬生生拉住。
邱紀月見鳳天羽如此有恃無恐的表現,心中存着幾分疑惑。
本就是賢良淑德的一個角色,自然也不可能出現潑婦版的戲碼,帶着自己的兒子安靜的隨在身後入了司徒家招待客人的客廳所在。
丫鬟們很快上了茶水,司徒燁然屏退了閒雜人等,卻是默許了邱紀月母子的留下。隨之開了口.
“聽聞你突然離開時,我倒是很驚訝,那個小孩應該就是當年你懷着的孩子吧。一看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多謝誇獎。我的兒子雖然有時也會略顯調皮,可對於一些事情卻是不會亂來。雖然我也沒什麼立場教導你怎麼教孩子,可好歹璞兒也是當年那個小丫鬟以命相托給我的孩子,哪怕時隔六年,而他也認回了你這父親,可至少他的名字是我取的,也在我身邊待了一段時日,我多少還是在乎着這個孩子。並不希望他學壞,你可知道我再說什麼嗎?”鳳天羽淡淡的嗓音隨之響起。這話的內容卻是聽得司徒燁然一陣糊塗,不由將目光落向了璞兒,卻見他竟是低下頭退後兩步,有些畏懼這個嚴厲的父親,反倒是想邱紀月這位母親投去求救的目光。
邱紀月微斂了眸子,對於璞兒的求救視若無睹,明擺着就是推卸責任。
不過,對她這樣的行徑,鳳天羽卻是早有所料,並不覺得奇怪。
“璞兒,你到底做了什麼?”司徒燁然沉聲問道。
“爹,我,我,我……”璞兒我了半天卻是我不出個所以然來,司徒燁然若是還猜不出什麼,那就白當了那麼多年的家主了。
只見他轉頭望向鳳天羽,開口說道:“若是璞兒做了什麼讓你不快的事情,身爲父親我會在這裡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他的年少無知,不要計較。”
“計較?”鳳天羽很想笑,“司徒燁然,你在生意場上的手段就用不着在我面上使用了。我若是真的要與璞兒計較,就不會跟你說着這麼多廢話,還跟着你到了這裡,而不是在外頭衆目睽睽之下,讓你丟盡面子。拐彎抹角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想問你,你可曾好好關注過璞兒的成長?可知道他如今就好似一個寵壞過度的世家執侉,只因門口守衛口出穢言讓我爹教訓後,他就跑出來張口閉口下賤婦人,要求着動手之人自廢雙手,護衛你家的面子,哪怕落了下風,還懂得搬出邱家的招牌要挾,試問一下,這就是你對司徒家未來家主繼承人的培養?莫非,你是覺得司徒家發展的太好,需要有人敗家一番,亦或是,你早已後悔了當初那般快立他當繼承人,轉而想立你這位夫人孩子當繼承人,纔不管不顧任他學壞?”
鳳天羽句句話中帶着刺,責問着司徒燁然,讓他臉色幾度變幻轉而望向了邱紀月,只是,卻也僅僅只是一眼而已,並無任何責罵,而邱紀月依然是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在廳中沉默了許久後,反倒是由邱紀月這位司徒夫人開了口。
“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邱紀月脣角輕揚一抹淺笑,開口問道。
“微末的名諱不值一提。”鳳天羽涼涼的應道,卻是好整以暇看她想幹什麼。
“那不知夫人是以什麼身份責問我家夫君?”邱紀月依舊那副神情,只是眼眸卻已然直勾勾的望向鳳天羽,帶着幾分銳利。
“憑着璞兒也曾喚過我一聲娘,憑着當初將他交託之人是我的身份,不知司徒夫人可滿意這個回答?”
邱紀月輕笑一聲,“那夫人可知道,如今璞兒喚孃親的人是我,而他是司徒家的大少爺,無論如何管教,似乎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司徒夫人真的這樣以爲?”鳳天羽笑問道。
“那是當然。若是我記得沒錯,你應該就是當年那個妄圖攀附我家夫君的羽夫人吧。”
“攀附你家夫君?”鳳天羽眉梢輕挑,目光掃向司徒燁然,卻見他斂了眸,明擺着一副心虛的模樣。
男人呀,就是好面子。
當初被她拒絕後竟是以此來掩蓋自己丟面子的事。不過,誰讓他是司徒家風頭正勁的家主,而她不過是一個寡婦,相較於她,司徒燁然所說的一切,自然是說什麼都有人信的。
“難道不是?莫不是你以爲跟墨家扯上點關係,加之祖奶奶對你稍稍客氣點,就真的將自己當成了人物?”邱紀月嗤笑道。
“我是不是人物與你何干,至於當年的事情如何,見仁見智。反正我是清者自清,也用不着刻意解釋什麼。不過,以司徒夫人你此刻的身份,加之還有了個親生兒子在身旁,我多少也是明白你爲何會這樣做。只是,你不覺得爲了讓你兒子有機會上位,毀了另一個孩子是件缺德的事情嗎?”
“羽夫人真是說笑了,我疼璞兒還來不及,怎麼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毀了?莫非你要說慈母多敗兒?可你也要知道,他掛在我名下,正因着不是親生的,若是做得嚴厲些,會傳出怎樣不好的名聲可想而知。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受不得那樣的風言風語,無奈何之下,也只能當慈母,不是嗎?”
“原來夫人是這樣想的。如此說來,這錯倒是怪不到夫人的身上。養不教,父之過,孩子變成這般模樣,父親的過錯自是不能免了。你說是嗎?司徒家主?”邱紀月打了一張弱勢的牌子,直接將矛頭轉向了司徒燁然。
面對鳳天羽的責問,司徒燁然卻是微微蹙眉,“這幾年我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對璞兒確實疏忽了。往後對他的教育,我會好好看着,將以往的壞習慣一次性掉轉過來。這樣,你可滿意了?”
司徒燁然這話說得卻是有着幾分火氣,雖然不夠明顯,卻是真的不高興了。
只是,那又如何?
她未必就會因此怕了他。
嘴巴上說說的事情,他若不想做誰人能夠勉強。
更何況,璞兒的變化,身爲司徒家的掌舵人,以他的精明有怎會不知道。
明擺着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坐看事態發展,說不定他心裡頭卻也是存了幾分別樣的心思。
當年他不就是利用過她達到目的了嗎?興許,當年那般大張旗鼓讓璞兒認祖歸宗,然後定下繼承者的身份,也不排除有幾分作秀的嫌疑。
要知道便是那日,他以那般高高在上的施捨態度,讓她嫁給他的。
這個男人,生性涼薄也未嘗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你若真心爲了他好,乘着他此刻年歲還小,還能改的過來,你讓我帶走他,等到他性子定下之後,我自會讓人送他回來。”
鳳天羽此話一出,司徒燁然頗有幾分愕然之色,反倒是邱紀月眉頭微蹙,似有幾分顧慮。
“你要帶走璞兒?”司徒燁然愕然過後,眉頭緊蹙的問道。
“爹,我不要走,您不要讓這個惡婦帶走我。”一聽可能跟着鳳天羽離開,璞兒急了。
“羽夫人,你是不是過分了?璞兒是司徒家的子嗣,豈是你一個外人可以隨意說要帶走就帶走。你剛纔也說了,他是司徒家的繼承人,如今性子未曾定下,若真的讓你帶走,萬一你向他灌輸一些不好的想法,豈非是將司徒家推入萬丈深淵?說不得整個司徒家就被你謀了去,你可真是好算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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