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羽對這個意外的消息卻有些措手不及。
木長青聽得大夫如此一說,先是一愣,隨後也忙開口道喜。
聽到這個消息,哪怕心裡頭早有猜測,可鳳天羽的心情卻複雜莫名。
本就稀裡糊塗穿越到這個世界,又被一個不知身份底細的男人吃掉了,還遭遇了險些喪命的追殺,可她如今已經放下那件事,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了,可老天爺似乎並不希望她過得太安生,竟會在這個時候送來這樣一個恍若驚雷的消息。
鳳天羽這邊神色恍惚,木長青卻也多少有那麼一絲猜測,拿了賞錢給了大夫,命人將其送走,吩咐了安兒好生照料着鳳天羽,也不多說什麼,給她一點時間好好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鳳天羽這邊因爲懷有身孕的事情正在慢慢消化着,另一邊露水廳中,花媚娘卻也在爲今日的事情求見房中的三位貴客。
“世子,這劉鎮也實在無聊,連個出色的美人都沒有,真是令人掃興。雖然這花媚娘長得還不錯,奈何年歲卻是大了點,還是個寡婦,總是令人少了幾分興致。”本該是書生相卻偏偏帶着幾分流氓痞|子氣息的少年,乃是戶部侍郎尹聰之子,年歲十七的尹上文。
此刻這位生得較爲秀氣的尹上文,正甚是無聊的坐在臨窗的位置朝着屋內端坐主位,喝着茶儼然一副心不在焉的俊秀少年如此說道。
至於這位俊秀少年正是承平王府世子軒轅霖,他的臉上還帶着幾分未脫的稚氣,較之其他人五官更加深邃幾分,而這也是軒轅家特有的面貌特徵,不過軒轅家無論男女卻都生得一副好相貌,這軒轅霖也不例外。此刻的他正面無表情的坐在主位旁,看似沉穩的喝着茶水,可熟知他性子的人都知道,軒轅霖這樣的表現正是準備幹壞事前的徵兆,至於會是什麼樣的壞事,卻是不得而知。
“上文,你以爲我們樂意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嗎?若非京中局勢微妙,家裡的老頭子怕我們闖禍趕我們出來,這樣的破地方自然不會是咱們會來的地方。nnd,連個能夠幹架的人都沒有,竟都是一羣唯唯諾諾的小人。”
這口氣有點粗暴的少年名爲戶尚晨,一身糾結的肌肉,略帶幾分逞兇鬥狠的兇惡,卻也算是個健美型的俊少年,若是能夠改一改這爆粗口的毛病,還有動不動就想打架的衝動,好好的安靜下來,倒是不失爲一位陽光美少年。
而這位少爺便是當今兵部尚書的獨子戶尚晨。
三個少年的年歲皆是相仿,而三個人的外貌卻也是三種不同的風格。
尹上文的秀氣,戶尚晨的粗狂以及軒轅霖的內斂。
“到這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收穫,至少看了一場好戲,也嚐了一樣特別的美食。”軒轅霖忽而開了口,帶着淡淡笑意的臉上竟有幾分高深莫測。
“什麼好戲?我怎麼沒看到?”略顯粗枝大葉的戶尚晨甚是不解的問道。
“好戲都還沒開鑼,你想看自然看不到,不過,等會應該差不多了,當然,這好戲也分兩種,就看是有趣的還是無趣的了。”軒轅霖賣着關子的說道。
“霖,你怎麼越來越喜歡賣關子,這種感覺真討厭。”戶尚晨翻了個白眼,好似聽天書一般,頓時沒勁的坐在原位盯着天花板打發時間。
反倒是尹上文從軒轅霖的話語中似有所覺般,忽而也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叩叩叩,門忽而被敲響了。
隨之進來的便是花媚娘。
“見過世子,尹公子、戶公子。”花媚娘盈盈一拜,朝着三人行了禮。
“花媚娘,不是讓你好好準備膳食嗎?怎麼突然進來了,莫非東西都好了?”軒轅霖勾脣一笑,輕聲問道。
“世子恕罪,媚娘來此是來謝罪。欣悅居無能,做不來世子爺您帶來的東西。”噗通一下,花媚娘早已趴跪在地上,頭也不擡的懇請軒轅霖收回成命。
軒轅霖眉梢一挑,狀似不解的用手指輕敲着桌面,帶着一絲微笑的問道:“你這話我可就有些不懂了。怎麼好好的又不能做了呢?我見你之前可是有着幾分信心的,這會怎麼就突然改了主意,莫非是瞧不起我們幾個,故意給我們難看?”軒轅霖溫溫的話語卻是比冷言冷語更加冰寒。
“若是世子爺能夠恕欣悅居上下無罪,媚娘願意將緣由道出。”
“你這是威脅本世子?”軒轅霖眼眸微眯,夾雜着幾分不快的問道。
“媚娘不敢,只是想爲欣悅居的人,在世子爺您面前謀一條生路。”花媚娘擡起頭直視軒轅霖,卻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應道。
“哦,這倒是讓我好奇了。爲何你突然會突然認爲,我們會要了你們的命?要知道,我可是到這用膳的,按理說,哪怕你們做得再不好,也不會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別忘了,昨日裡福滿樓弄了一桌難吃的菜餚,也不見得我們要了他們的命。你是不是太多慮了點?”軒轅霖還是那般淺淺的笑着,好似誰也看不出他的想法般,是那般的高深莫測。
花媚娘不語,哪怕她此刻的臉色帶着幾分蒼白之色,可她還是什麼都不說,就好似要等到軒轅霖一句承諾,方肯開口。
“花掌櫃,世子已經足夠給你面子親口問了,你還不老實回答了,就不怕我們一怒之下命人燒了你的欣悅居,連帶着樓中所有的人一同,一個也不放過。”尹上文涼涼的話語卻是最令人心寒,這才叫威脅。
“多謝尹公子提點,可這事奴家還是希望能得世子爺一句話,無論結果如何,都能夠饒過一命。”
“哈哈,花掌櫃的倒是好膽識。罷了,就衝着你的這份膽識,這個要求我允了。你還是儘快說出原因,我可是最沒耐心的人。”
“多謝世子爺。”花媚娘忙磕了頭感謝。
“說吧。什麼理由讓你拒絕。若是不合理,之前的承諾作廢。”軒轅霖涼涼的應道,卻又給那個承諾加了個但書。
“理由是我們不敢。”
“你——想死嗎?”
若是別人用這兩個字,定是搪塞的感覺,興許會覺得這個女人死定了。
只是,軒轅霖此刻並未說些什麼,只是眼眸微眯,似有什麼別樣的東西一閃而沒,讓尹上文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反倒是戶尚晨的心思較爲單純,聽得一頭霧水,還沒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