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你變了很多,黑貓
【425你變了很多,黑貓】
又一聲劇烈砸動聲,驚的貼在門邊的阿紫也嚇了一跳,縮了縮,往後退,不敢再多聽。
因爲阿紫怕,自己偷聽被她發現,會立馬陷入死期。
況且,阿紫也根本聽不明白她在講什麼。
她一直在生氣,有些歇斯底里,砸了很多東西,連新買的衣服都撕了-----
直到,電視播放新聞,傳來前段時間飯店殺人事件,有所進展,找到了一干指紋後,她才停下,安靜了數秒。
接着,找到了通訊的工具,向那個路上與她搭話的男警官打了電話,說了一聲很想他,便去和他一起吃飯去了。
直到深夜才貴。
阿紫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只是晚上看到她進屋裡給自己送飯時,身上有幾分酒氣,面容也有些殘忍的猙獰。
“知道麼?”那女人蹲下身,對捆綁着的她笑,“我只在乎一樣東西,這東西,誰也搶不走,誰也別想搶!”
阿紫聽不懂,只是低着頭,用帶着鐐銬的雙手捧着小碗,無聲的喝粥。
“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女人又問。
阿紫不敢擡頭。
“沒關係,你以後,會更恨我的。”女人低低的笑,“因爲,我已經,被打破底限了。”
小魚一醒來,就收到了簡的回信,信息中語句帶着溫和,抱歉,與關切。
“剛回D市,身體有些不適應,心想白蘭度還要晚兩天才歸,所以不免通知晚了,現在已經報備完畢,不用擔心了,昨天恐怕他把你當成了我,姐姐提他給你道了歉,讓你受驚嚇了小魚。”
“沒關係。”小魚回,“那,今天是什麼特別日子?”
“他的生日。”簡的回句裡帶上了簡單的表情符號,“幫我送個蛋糕給他,告訴他,我很想他。”
“嗯,好。一定送到。”
交談過後,小魚就把信息刪了,起來洗漱過,走進客廳,發現在客廳裡忙碌端放早餐的人換了一個女傭。
她不解,上前問,“昨天的阿姨呢?”
“她……被派到其他地方去了”,這個女傭說哈聲音很小,很膽怯的樣子,“白蘭度大人說也許她做的飯並不合小姐您的胃口,所以換了我來做。”
小魚愣了愣,不知道白蘭度竟那麼心細,昨晚入房間時就看到她桌上擺放的特供純淨水一瓶又一瓶。
正欲坐下,客廳門前打開,走進來了換了一身衣物的白蘭度。
和昨晚厚重的衣物不同,他今天穿的明顯單薄簡單,渾身清爽,連脣角似勾非勾的笑,都極度迷人。
小魚似乎明白簡爲什麼可以如此中意和心戀白蘭度了。
“喜歡麼?”拉椅,紳士的讓她坐下後,他方纔落座對面,和聲詢問,“嚐嚐,合不合胃口。”
說着,遞來了筷子。
筷子是玉白色的,乾淨無暇,拿在他的手中,卻被他的膚色和手指的弧度,搶走了風光,風韻難存。
小魚接下,低頭開始吃菜,白蘭度差走了傭人和其他黑衣人,這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我……”小魚欲開口,已被他打斷,“jane已經告訴我了。”
“嗯。”應一聲,她勾頭吃菜,
白蘭度亦不再發聲,拿起筷子,優雅陪她用餐。
早餐很安靜,兩人一個動作極其緩慢,一個動作極其優雅,窗外惡劣的環境與飄揚的風沙並不打擾這裡的氛圍,只令人感覺無比安謐寧靜。
“你爲今天,準備了什麼?”他倏然問。
小魚擡頭,這纔想起他昨晚的話,還有簡今早的信息,她擡頭,朝他道,“生日快樂,白蘭度,這是我的姐姐讓我代捎的話。”
“那麼你呢?”他低低的笑,“你就不準備,祝我快樂?”
白蘭度對她說話,並不像初見,也毫不侷促,相反,帶着熟悉,帶着親暱,帶着令小魚不解的不知所措和無所迴應。
“我……作爲我的姐夫,確實,也該祝你生日快樂。”她低低的回。
“我並不是你姐夫”,白蘭度微微搖首,乾淨的眼睛裡閃着她不懂的光,“時間,還很長,不是麼?”
小魚對這句話的理解,是爲他把與簡結婚,列爲了長遠計劃之中的事。
“有烤箱嗎?”小魚想起簡的叮囑,“既然是你的生日,我替姐姐,給你做個蛋糕好了。”
“學會做蛋糕了?”微眯着眸,白蘭度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望着她的目光裡始終帶着探究,“你真的變了很多,黑貓。”
你真的變了很多……黑貓。
最後兩個字,讓她手指一震,渾身僵住。
因爲,還沒有人,那麼直接,那麼幹脆的對她喚這個名諱。
這是,第一次。
“我……”她喉間乾澀,很多話想說,忽然又不知該說什麼,憋了半晌,突出幾字,“不好意思,我失憶了。”
“失憶,成長,忘記,一切的藉口,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你……”他右手放於桌前,拇指輕撐着下巴,漂亮的食指微微一擡,指向了她的鼻尖,“始終是黑貓。”
最後五個字,莫名讓小魚心中一沉,也面上不悅。
她不想自己那麼久的努力,被人一句話就全部否認-儘管,她現在所做的事,是儘量努力的找回黑貓的力量。
“中午,帶你看一些東西”,白蘭度放下筷子,擦拭了嘴角後,起身朝她道,“還有,你那位朋友的資料現況。”
是戰磊……
小魚猛擡頭,隨之起身,“能現在帶我去看嗎?”
“不行。”和聲拒絕,白蘭度朝她搖頭,眼角,還帶着淺笑,“相比較,我更期待自己的黑貓小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
黑貓小朋友……小魚心中起堵,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喜歡這樣的稱呼,因爲她總覺得,這樣的稱呼,很容易讓她感覺到自己從前的惡劣,和給現在的自己帶來不快,
她咬咬脣,沒說話,坐下來,繼續用早餐。
倔強的表情,顯然有那麼一絲的厭惡。
還是那樣,一點兒沒變呢……白蘭度看着她,輕輕思縐,臉上依然微笑,卻也沒有半點生氣和不耐煩的神情。
從前,她就是這樣,像個孩子,宜嗔宜喜宜怒宜吃。
她從沒改變,她就是她,不管過了多少年,換了什麼樣的名字,遇見什麼樣的人,她始終都無法改變自己的天性-
那隻可以嗜血無度,又可以單純如雪的人,黑貓。
白蘭度走了,小魚吃着飯,沒有胃口,最後索性站起來,向女傭詢問了烤箱位置,要了雞蛋黃油和奶油等原料,滿心不快的開始做蛋糕。
她做的很快,樣式也很簡單,當然做的也不漂亮,那形狀難看詭異,估計味道,也是非常奇葩。
成品的蛋糕包裝成盒,拿紅色軟帶繫結而住,小心的紮了個蝴蝶結後,她才喚傭人,吩咐和她一起去白蘭度大人居住的地方,送去禮物。
路途中,她提的小心翼翼。
溫度依然寒冷,陽光依然熾烈,這裡惡劣的空氣與烤炙,四處流散的化學味道,和時不時不知由何方傳來的慘叫,隨時都可以逼得人瘋掉。
小魚看了眼手錶上的日曆,這才知,從離開勃朗峰到這裡,已經三天了。
三天……
她不知道,原來三日不見,如隔一秋的詩意,可以讓她感觸的真真切切,毫無誇張。
她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南宮透了。
不知道,意大利營救活動,進行的如何。
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一切順不順利?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像在迷城內一般,抗受着親人與家人懷疑的目光,一心對她相護?
不知道,現在遠在十萬八千里外的他,有沒有,一點點,一點點也好的……想念自己……
意大利。
這是臨近威尼斯水城近百公里的一片郊外樹林,天空蔚藍,極其晴朗,幾多白雲掛浮在穹空之上,飄飄蕩蕩。
一架減震飛機,在離樹林不到數裡的位置,悄悄降落,停下。
艙門打開,從中跳下了身材欣長漂亮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裹身,利落漂亮,將他那天生高大的衣架身材顯露的一覽無遺。
接着,駕駛門打開,跳出了黑髮及腰,滿目冷豔的美女,這位美女看不大出年齡,眉目眼角間全是冷漠,但偏偏行走舉動間,都是風情,特別是肩膀上那一把重量級衝鋒槍,背在她的身上,宛如冷魅戰神。
“誰去?”拂了拂長髮,靠在飛機旁,黑髮美女靜靜問,“還是說,誰更省時間?”
“我去。”男人嘴角微擡,眉目間全是自信,“速戰速決。”
“好!”收起腰上槍,比了個ok的姿勢,“我接應,乾兒子,記得省時間,我晚上約了人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