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非焰瞧着她逐漸轉變的表情,笑了一笑,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遙想,他那生死不明的妹妹,估計也和她一樣高了吧?
“上午我給你請過假。待會有人送你去學校;放學後再接你回來。在學校不要胡思亂想,不然我不保證你明天能不能上學。可聽明白?”
他用完餐,拿着餐巾擦擦嘴,交叉着腿身體往後一仰,以優雅閒散的姿態與危險警告的眼神看着她,並且等待她的答案。
心寒悽惶的擡頭:“你不能軟禁我。”
他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他是害怕自己報警或者逃跑嗎?但——她確實想過一逃出這個家就馬上報警,可是他那雙駭人的眼睛讓她不寒而慄——“我明白了。”
聲音一出口,就充分顯示出她的懦弱和妥協。
“記住自己的話,我不喜歡沒有誠信的人。”
施非焰在得到答案的同時,已經起身離開,並沒有繼續爲難她的意思。心寒看着他消失在飯廳的背影,整個人一瞬間如戰敗的公雞,軟癱下來。
她以最快的速度吃飽飯,抓起自己的書包匆匆出門,門口果然有一輛轎車,車旁邊站着兩個保鏢。
噩夢!噩夢!
心寒坐在車上看着窗外,她孤身一人,身邊沒有依靠,與黑社會鬥,根本就是拿雞蛋碰石頭,可是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死命的咬着脣瓣。
來到學校,她如坐鍼氈的上完一節課。
思量再思量,反反覆覆,心寒終於走進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是個年輕的姑娘,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聽到黑社會背脊已經滲出虛汗。
於是,帶着她找到教務處;
在教務處逗留十分鐘,又輾轉到校長辦公室。
心寒是特殊的學生,因爲她爸爸的緣故,學校一直很重視對她的照顧。
四十多歲中年校長聽到她的遭遇,特意讓人去校門口瞧了瞧,果然停靠着一輛黑色的轎車,“這樣,心寒,我們立刻報警。”
心寒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班主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輕拍她的背安慰她。
此刻,心寒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