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大了,心智更成熟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事事聽他的話,向小貓小狗一樣被他養在身邊,高興就寵,不高興就棄的女孩了。
施非焰忽然就覺得心口悶悶的異常難受。
“我想你……”施非焰輕蹙眉,眉眼帶笑的看她:“心寒,我想你!”
“你想我做什麼?”心寒笑着越過他在路邊招了招手,企圖攔下一輛計程車,語氣真的客客氣氣,讓人覺得分外疏離。
有一輛空的計程車停下來,施非焰黑着臉,充滿殺氣的瞪了計程車司機一眼,在心寒沒有拉開車門前,威懾着讓那計程車司機主動知趣的離開。
順手掏出一百塊錢從車窗甩進去。
“她不打車。”
心寒六釐米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施非焰的腳上,趁他吃痛的時候,滑溜的鑽進車子裡,啪的甩上門,報了地址。
“師傅,去靈鶴小區。”
“小姐,和男朋友吵架了啊。坐好了誒,男人有時候就得治他一治。”司機從心寒上車那一刻就發動了車子,幸災樂禍的瞥一眼方纔眼神威懾他的施非焰,將人甩得遠遠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心寒糾正。
司機知道小兩口鬧矛盾,嗤嗤笑着。
透過後視鏡,能看到方纔那男人迅速上車追了上開,他壞心思的加快速度,不過始終甩不開後面那輛黑色房車。
也是,他的出租車能和人家的車比嗎?
心寒坐在車裡,繼續撥打卜黎的電話,依舊沒人接,她只能回個短信讓卜黎別來接她,她已經自己打車回家。
發完短信,轉身看後面的房車緊追不捨。
心寒疲倦的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心裡只有深入骨髓的怨。
她沒有忘記當年經歷的醉生夢死和長久絕食厭食的半生不死。
那個時候他在哪裡呢?
心寒想着只覺得心裡一陣發酸,堅強的嚥了咽喉嚨,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是他不要她的!
那麼多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夜晚,他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安慰過她一句。
五年前的他比七年前的他更狠更絕。
七年前只有一夜,她所有的痛都只是身體上的;可是五年前他那麼決絕的消失,卻是心底刻骨銘心的痛!
她不會再讓他有任何的理由和藉口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傷痛!
她永遠也不忘不了當年她愛的不能自拔;他卻決然割捨離開到連她手機裡的照片都刪掉!
施非焰,不要再闖入我的世界!
我如今的心包裹在銅牆鐵壁裡,再不會爲你開啓,永遠都不會!
窗外夜景迷離,心寒眼裡的光芒,卻黯淡到令人神傷。
熬過最後的14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詮釋我對你的怨,痛入骨髓的怨!
窗外夜景迷離,心寒眼裡的光芒,卻黯淡到令人神傷——
從計程車裡出來,心寒撩了撩長髮,走進高級小區,走進公寓,她也不管身後緊隨着她的男人,彷彿他整個人都只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