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麪料廠商的會面很成功,夏之秋對他們的面料非常滿意,雖然價格比其他廠商要高出不少,可是這些面料現在市面上是非常少見的,就算是有人模仿了他們的款式,那也模仿不了他們的面料。否則成本太大了。
和麪料廠商會完面,他們就接到了楚原戰友的邀約,對方已經訂好了飯店,等候他們,所以夏之秋的電話又沒有打成功,直赴約定的地點。
飯店是一傢俬營小飯館,並不大,不過做的菜卻是非常有特色,他們拐了好幾個道道才找到地方,裡面經營着的居然不是廣州的小吃,而是烤全羊。
“餘叔,你也太能找地方了,我說一般般就好了,結果給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真給力呀!”楚原和餘羲輝雙手相握。
“想必這位就是你們的設計師吧,設計師老師你好,你好,我可是非常的喜歡楚原帶來的這批衣服,要不要考慮以後來廣州發展?我覺得廣州發展絕對比你們那裡要好。以你的才能在廣州完全能夠大放異彩呀!”餘羲輝的眼神已經看向了夏之秋說道。
餘羲輝年紀也不小了,四十歲上下,頭上雖然生了幾縷華髮,卻絲毫不減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餘叔,不帶你這樣的,一來就挖我的人。夏之秋纔不會被蠱惑,她是我的股東,我們以後的發展不會比你差。”
餘羲輝的手還沒有和夏之秋握呢,這邊楚原先宣示主權,否則他的設計師可都要被人撬走了。
“餘總幸會,我叫夏之秋,老師二字可不敢當。我年紀比你小,叫我之秋就好了。”夏之秋的手和餘羲輝握上。
“餘總您好,我是陳保國,之秋的愛人。”陳保國也和餘羲輝握手。
“陳保國?你的臉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你以前來過廣州嗎?”餘羲輝看着陳保國的臉有一瞬間的發呆,可是就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張熟悉的臉。
“沒來過。不過說實話我也覺得餘總很眼熟。”看到餘羲輝陳保國就有種照鏡子的既視感,不過人家沒有說,他也不敢貿然攀上去。人五官有相似很正常,這不過是巧合罷了。
“你們兩個也不要眼熟來眼熟去了,不就是長得像嘛,餘叔風流倜儻,要不是保國的媽是很傳統的農村婦女,我都要懷疑保國是不是你曾經在我們那裡灑下的種了!”楚原調侃,以前他也沒有發覺,畢竟陳保國穿着和餘羲輝差的太多,兩人氣質也不同,可是放在一塊兒看就不一樣了,兩人的五官是越看越像。
“去你的臭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和保國長得像這也是一種緣分。來來,大家坐。”餘羲輝招呼道,然後又看向了夏之秋,“不知道之秋同志的服裝設計在哪裡唸的?”
“我是自學的,平常沒事就喜歡亂花亂塗,現在社會發展了,有機會看到一些外面來的新事物,比如外面的報紙雜誌,我對裡面的內容不太感興趣,就是對圖片里人物的穿着很有興趣,這樣亂塗亂畫來着。”這套說辭夏之秋已經準備的爐火純青。畢竟廣州不比他們那裡,廣州這裡的人自覺他們接觸的就是外面的第一手的資源,畢竟這裡有着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和香港僅一海之隔,而夏之秋的服裝能讓這裡的人都覺得是時髦的,所以別人會好奇她很正常。
餘羲輝點點頭,“社會發展的這麼快,以後只會越來越開放,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來廣州這邊建廠?這裡可比你們那裡發展快多了。”這也不是餘羲輝第一次和楚原說起這事了,不過楚原的顧慮太多。
“餘哥,我們不是說了不談這事的嗎?我顧慮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原笑着說道。
“我又不是叫你們把公司搬過來,建廠和辦公司那是兩碼事,你在這邊建廠,我也可以參點股,我們把規模搞大,你現在在那邊說實在的,小作坊似的。我還真看不上。”餘羲輝嫌棄的說道。要不是服裝款式真的惹眼,他肯定不削和他們合作的。
“廣州的土地好批嗎?”在楚原回答之前,夏之秋問道。
“哎呦,之秋同志這是問道關鍵點上了,你們投廠,如果找別人,這土地不一定弄得來,不過我嘛,畢竟在廣州這麼多年,這麼多戰友,還是有些門道的。”他自傲的說道。
“之秋!”楚原向夏之秋使眼色。
夏之秋卻笑着起身對餘羲輝點頭:“餘總,這事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就要和楚原商量一下了,你看可以嗎?”
“認真,當然是認真的,你們商量。”他擡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之秋從座位上離開,對楚原使了一個眼色,楚原無奈的跟上。
“讓他們去商量,我們兩個吃東西,這裡的烤全羊可是內蒙古運過來的小肥羊,師父也是內蒙古過來的,味道和內蒙古一模一樣,你吃吃看。”餘羲輝笑着割了一塊肉,遞給陳保國。陳保國謝着接過。
“這之前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和我長得這麼像的人,你今年貴庚?”緊接着餘羲輝又問道。
另外一邊,夏之秋和陳保國特意讓老闆又開了一個小包廂,兩個人要了一壺茶談上了事。
“廣州投產好雖然好,可是我們根本抽不出來精力,這些你想過沒有?除非我們把公司也搬過來。可你知道這也是不可能的。”
“你別死腦經好嗎?你覺得現在社會會不會發展越來越好?”夏之秋問道。
“這是自然,還用你說嗎?現在全國的風向都在變,已經不是前幾年了,前幾年的事情絕不可能再來。以後只有以經濟體系爲主的發展。”
“廣州的發展肯定比我們那邊發展要快,以後來的人越來越多,先是過來投資商人,再然後這個城市需要無數的人就業,這些無數的人就業,也意味着要無數的人要吃喝拉撒住,而前面的吃喝拉撒我們不管,這個住意味着什麼你知道嗎?”夏之秋喝了一口水問道。
“這些人住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和我們沒有關係,和用地有關係,你想這麼多人住,是不是意味着這個城市需要無數的房子?如果我們有地我們手上的地十年二十年之後你覺得會是什麼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