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回部隊的前一天晚上,顧妍洋進被窩了以後就一直都睡不着,她在炕頭上像是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的折騰,折騰到了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一個猛子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朝穆琛的房間走去。
明天就要離開穆琛的身邊了,她想到自己又要和穆琛分開,就好捨不得穆琛。
若不是因爲實在放心不下穆錦錦,她又何嘗不想早點和穆琛辦完婚席,當他的媳婦呢?
顧妍洋鬼鬼祟祟的鑽到穆琛的房間內,在看到穆琛側身的背影時,立刻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掀開穆琛的被子鑽進他的被窩,伸手去摸他的後背:“穆琛哥哥…”
爲了哄他開心,顧妍洋故意像是小時候一樣開口喊他,穆琛聽到了顧妍洋的聲音,想和她親密待一會兒,但想想明個兒還得早起,只好故意迴應道:
“你現在都是大姑娘了,別總是這樣做,回你屋子去睡覺去,明個兒還起早呢”
說完,穆琛沉默着閉上眼睛,一副已經準備熟睡似得模樣。
顧妍洋很不滿的看着他,不但沒有聽話的離開,反而變本加厲的靠近穆琛,伸手摟着穆琛那緊窄的腰身,並在一旁開口低語道:
“拉倒吧,你裝什麼純啊,那些該做的不該做的咱倆統統都做過了…現在跑過來裝正經…虛僞!”
穆琛聽到顧妍洋最裡邊嘀嘀咕咕所說出來的話以後,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只好緩緩轉過身,和她面對着面躺着。
原本,穆琛只是想抱一抱顧妍洋而已。
但當他感受到顧妍洋溫暖的小身子以後,穆琛的呼吸逐漸變得炙熱起來。
顧妍洋哪裡知道他的不對勁?
她見他一直都在躲避自己,心中自然疑惑,所以更加主動的貼過去。
穆琛忍耐認得辛苦,最後生怕自己按耐不住,直接轉身下了炕,伸手打開燈,朝顧妍洋攆人道:、
“回你的屋子裡面去,不要在這裡”
聞言,顧妍洋看着他,心裡只覺得他是在因爲不能舉辦婚席而生氣,不由得感到委屈。其實她也不是不想舉辦婚席,只不過是因爲放心不下穆錦錦。
對顧妍洋而言,她和穆琛的愛情跟穆家的親情是一樣重要的,在她的認知裡,就是因爲穆琛很重要,所以穆琛的家人也很重要。
只有重要的人全都在場的婚席,纔是最有效、最熱鬧、最不易留下遺憾的。
可對於穆琛來說,婚席不單單是個過程,更是一種證明,一種能讓他在部隊安心的儀式。
因爲只有兩人公開舉辦了婚席以後,全村的人以及他所有的朋友纔會知道顧妍洋是他的媳婦。
以後他再身處於部隊和任務中不能陪伴顧妍洋的時候,纔不會有人惦記着他的寶貝,不會有人再試圖想把顧妍洋後從他身邊搶走。
顧妍洋心裡頭慌亂無措的想着對策,細細軟軟的小身子故意湊上穆琛的懷抱,將自己往他的懷裡送:
“阿琛,你不要生氣了…”
穆琛沒說話,後退了幾步,顧妍洋很不滿的再度湊上去,一把抱住穆琛的腰,賣萌賣可憐。
穆琛感受着顧妍洋的體溫和溫暖,立刻忍不住將她一把推開,顧妍洋這下真的紅了眼睛,有些委屈的質問:
“你生氣歸生氣,幹嘛不讓我碰你?難道說,你現在是不想認賬了?”
“什麼不想認賬?”
穆琛忍耐慾望忍耐的辛苦,此時此刻忽然聽顧妍洋這麼委屈的朝自己告狀,不由得有些納悶。
顧妍洋紅着眼睛朝穆琛抱怨:“你前幾天還肯抱着我一起睡呢,怎麼現在就不讓抱了?”
聽顧妍洋這麼說,穆琛覺得自己真是委屈死了。
他強忍着身下蓬勃的慾望,深吸一口氣,見顧妍洋還紅着眼圈兒站在那兒,不由得朝她招了招手:“過來,然後關門,我來好好疼疼你。”
顧妍洋傻傻聽不懂:
“你不關門也能疼我,我不關,我也不過去的!有本事你自己過來!”
顧妍洋一邊說一邊兒擦着眼睛,用很委屈的目光看着穆琛,腦子裡面想不透穆琛到底是在生什麼氣。
自己不過是想讓穆錦錦也能來參加婚席而已,就算不參加婚席最起碼也得有個音訊,讓自己放心。
難道這也錯了?
他對穆錦錦的事情,也太不上心了吧!
“你過來不過來?”穆琛坐在炕上看着顧妍洋,顧妍洋紅着眼圈兒搖搖頭:“我不管,反正你今天要是不說出來你到底在生什麼氣的話,我就不過去!”
“你確定麼?”穆琛擡眸看着顧妍洋,聲音有些低沉,顧妍洋看着他,毫不畏懼的點點頭:“嗯,確定”
下一秒,穆琛忽然站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拎到炕上,大手順着肩膀上的睡衣直接伸了進去:“你不過來那我過去,這樣可以了?”
顧妍洋看着他,嚇得發出一聲驚呼,心中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連忙轉身想逃跑。
穆琛俯身將她完全攏在身下,吻上她的小嘴,威脅一般開口說道:“這是你逼我的”
“我,我纔沒有!”顧妍洋在穆琛身下慌亂的掙扎,穆琛伸手,將已經被脫得跟個粉桃子似得她抱在懷裡,幾番撩撥之後,挺身而入,朝身下的她開口低語:“聲音忍住了,不然到時候就該被你穆叔叔和穆阿姨發現了”
“唔……”顧妍洋伸手捂着自己的小嘴,臉上緋紅一片,扭頭見門還開着,當即就慌了神,急忙鬆開手:“啊!嗯…穆,穆琛…阿琛,屋子的……門,還,還沒……”
“我之前讓你關門了,但是是你選擇不關門的”穆琛垂眸,吻了一下她眼角邊兒溢出來的淚珠,淡淡開口:“所以說,你要把聲音板住了,如果要是一不小心喊出來,那就不好了”
“唔……”顧妍洋紅着臉別過頭,身子微微顫抖,整夜下來,都被穆琛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個遍,直到最後開口求饒,才被穆琛勉強放過。
經此一戰,顧妍洋終於懂了爲什麼穆琛之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自己了。
嘖嘖,那特麼完全是好意啊!
自己想多了,其實他並沒有在生氣,他推開自己,其實是害怕他自己按耐不住啊!
當然,這些血與淚的教訓,都是顧妍洋扶着癱軟的腰肢在炕上領悟的。
………
第二天一早,穆家一干人全都一起去了車站。
穆琛是去北站坐大巴,然後去南站坐火車,而顧妍洋和穆耀軍跟陳蕊三人,是準備一起去深圳找穆錦錦的。
臨分別前,穆琛拎着行李看着顧妍洋,伸手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自己那枚金戒指,在顧妍洋眼前攤開手,朝她緩緩說道:“這個,我會戴在脖子上,你的那個也要天天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