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纖雪沒有理會石守信的話,只是冷冷一笑。她右手綢緞在前迷惑石守信,左手綢緞卻是要伺機而動,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石守信內心似乎已經不在清明瞭,劉纖雪如此心機,對於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居然看不出來。
劉纖雪乘着空擋之際,用綢緞狠狠的將石守信纏了個結實,右手綢緞化作僵硬筆直,直直的朝石守信胸口襲去。
慕容延釗見狀,忙奪取身旁副將的劍,施展輕功,飛身而起,朝那僵硬的綢緞砍去,那僵硬的綢緞在這突然襲擊下,盡然斷成了兩端。而石守信乘劉纖雪分心之際,用內力震開束着自己的綢緞。
劉纖雪大聲呵斥,道:“可惡!”她將內力運於掌中,飛身朝慕容延釗擊去。
慕容延釗忙揮舞着劍抵擋着劉纖雪的攻勢,稍微恢復了一點的石守信也加入了戰鬥。
黃雲飛大聲罵道:“真是可恥,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子,簡直丟盡天下男人的顏面!”罵完,他忙上前幫助劉纖雪。
餘副將也坐不住了,高聲喊道:“北漢的男兒們,活要活的榮耀,死要死的光榮,寧可拋頭顱,絕不做階下囚!”
“寧可拋頭顱,不做階下囚,寧可拋頭顱,不做階下囚、、、、、、”北漢的男兒早就等不住了,聽到餘副將那番熱血的話,更是熱血沸騰!
“殺!”餘副將腥紅的雙眼迸射出嗜血的陰狠光芒!
“殺!”衆北漢男兒手持兵器,衝向敵軍。
“殺!”宋軍毫不示弱,在主將的喊聲下,手持兵器,迎向馳來的敵軍!
百里寂揮舞着手中的長劍,砍下一個個北漢男兒的頭顱,那頭顱落地後,就像一個個圓球一般,滾好幾丈遠,邊滾還邊流着血。
餘副將也是驍勇之士,所過手之敵軍,無一活口!
慕容延釗對上受傷的劉纖雪,以爲自己勝算是好無疑問的,他雖不是卑劣小人,但也不介意在兵戎相見之時,倚強凌弱!只是這個強弱,自然是他估算錯了。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纖雪就算手裡內傷,其功夫、忍耐、心機,皆高他幾籌。目前的狀態自然是: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相對而言,身受重傷的黃雲飛就力不從心了,縱使石守信受了很重的內傷,但是功夫猶存,體力也比他充沛,幾次交鋒下來,差點失去小命。
劉纖雪身上再無兵刃,而慕容延釗卻手持利劍。兵家之道:一寸短,便是一寸險!但是對於劉纖雪來說:險中才能取勝!
她輕盈避開鋒芒,以手肘纏住慕容延釗的手臂,另一隻手朝他的手腕擊去,慕容延釗手吃痛的鬆開手中的劍,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劉纖雪運內力於掌中,雙掌朝慕容延釗擊去。
慕容延釗後退數步,氣血攻心,胃中沸騰,不時便口吐鮮血。
這時,石守信掌帶氤氳,像是灌滿內力,逼的黃雲飛步步緊退。劉纖雪見狀,忙上前,接住那掌,兩力相交,以劉纖雪目前的狀況,自然也是討不到好的。
接掌瞬間,那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兩人震退兩邊,重重的落在地上。
那力勁震得她筋脈劇痛,全身就像要裂開了一般。
此時的她氣血已然逆流,直衝擊着她的心臟,落地的瞬間,口吐鮮血,如泉涌狀態。
石守信自然也不會比劉纖雪好,先前他被氣波反噬,加上這次擊掌時,所受內力的衝擊,相對於來說,他的傷情更是嚴重得很。
黃雲飛扶起劉纖雪,忙點血護住劉纖雪的心脈。
餘副將奔向劉纖雪,一路上攔路的宋軍都被他砍得不是腦袋搬家,就是身子中斷。
他來到劉纖雪面前,看着虛弱的伊人,神傷不已,他道:“公主,快打坐,屬下爲您運氣療傷!”
“公主現在氣血逆流,身體一動,稍有不慎,便會氣血攻心而亡,到時運氣護住心脈都無濟於事,我看還是先暫緩吧!”黃雲飛看着懷中佳人,一臉痛惜,他沉重的呼吸後,又道:“餘副將,勞你在此守着,以免公主被偷襲!”
“黃將軍放心!”餘副將說完,便目
觀四處,耳聞八方,仔細着任何風吹草動!
慕容延釗扶住石守信,點穴護住他的心脈後,朝劉纖雪看過來,他是在懷疑,表面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小女子,竟然能傷了習武幾十載,征戰沙場幾十載的老將?那武功、謀略該與年齡有多麼不符合呀!
想來定是日夜苦練,方有今日之成效吧!如此刻薄的對待自己,那她的仇恨該有多深?才能讓她有如此的決心,才能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他着實不敢想象!
百里寂殺到石守信面前,問道:“石將軍如何了?”
“經脈多處受損,氣血逆流,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慕容延釗眉頭緊鎖,說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就垂下了頭。
百里寂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他打開瓶塞,倒出一粒紅色藥丸,蹲身給石守信服下,道:“這是歸元丹,能緩住石將軍的氣血逆流,不過還需要打坐,我幫他運氣調息!”
慕容延釗聽完,忙幫助石守信打坐盤腿。
百里寂盤腿打坐後,便將內力運於掌中,再灌於石守信的兩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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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西斜,兩軍之戰,北漢之兵也快所剩無幾。
恢復過來許多的劉纖雪,在黃雲飛幫助調息下,也恢復了稍許力氣。
她望着慘烈的戰場,眉頭緊鎖,閉上眼,深深的呼吸後,說道:“黃雲飛,餘副將,我們必須即刻離開這裡,不然等石守信稍微恢復,我們必將葬身於此。”
“是!”餘副將抱拳後,繼續說道:“黃將軍保護公主,末將斷後。”
黃雲飛點頭,劉纖雪也自是沒有意見。一番短暫的商議後,黃雲飛對劉纖雪說道:“末將失禮了!”說罷,便抱起劉纖雪,施展輕功,飛身落在不遠處的馬上,疾馳而去。
百里寂見三人如此情境,定是要逃走,他忙收回內力,一個旋身落在身邊的馬背上,重重的一揮鞭,那馬便吃痛的朝那三人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