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一步步的把十八位管事人身上披着的強悍僞裝全部揭穿,甚至不惜讓他們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到家,一度讓蓉蓉姐認爲,高凡是一個絕頂強勢的男子,他能施展出來的鐵血手腕非但不在爺爺之下,而且在一些婉轉起伏上,更能夠調動周圍的氣氛,來推動整個事件的發展。
尤其是在大廳之中的一番指責,分明就是高凡刻意營造出來的一波三折的折騰,讓十八位管事人不知不覺之間,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之中。
平心而論,蓉蓉姐對於高凡的這一番手腕非常欣賞,甚至有些豔羨。
這樣的手腕,不能是完全屬於男人,更多的應該是屬於男人的智慧。
所以,蓉蓉姐一直跟在高凡的身邊,想要到了最後的時候,高凡又會如何的處理。
她非常擔心高凡的鐵血決斷自始至終,但是又有一點期待,很希望到高凡最終怎麼樣玩下去,玩得十八位管事人集體脫層皮,還無言以對。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高凡的板子居然是高高的揚起,輕輕的落下,對於十八位管事人的處理之輕,簡直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這不能不讓蓉蓉姐有些的失望,然而再這樣的失望之中,眼睜睜的着十八位管事人老老實實自己交代了資產情況,老老實實的上交資產之後,還對高凡持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恩戴德,卻是讓蓉蓉姐大爲驚豔。
商場法則,來就是無情的,就是你口袋之中的錢掏出來給我,我口袋中的錢被你掏走的一個過程,其間的掏來掏去,容不得半點猶豫,所以桌面上的笑容,不過是桌面下你踢我我踢你的一個表象,虛假的表象。
而現在,高凡在儘可能減少損失的情況之下,讓所有的人老老實實的掏了錢,還要對他滿懷感激,這已經不是商業法則的範疇了,蓉蓉姐在這之中到的一些套路,分明是一種更加深邃的技術。
“凡,結界可是真的不懂你了……”
這是在國太皇家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時間已經到了這一天的下午,中午結束了與平陽市那些領導的宴會之後,郭叔皇和蓉蓉姐就直接入在了這家酒店。
不過這也已經是慣例了,當初興建這樣的一個酒店,其主要目的也主要是爲了接待郭家從外地過來的一些人,只是到了後期的運作過程之中,纔開始逐步的開放,接待一些外來客人。
當然,郭家的主要成員入的一些房間一直都是保留的,哪怕是國太皇家大酒店的房間再怎麼緊張,也不會對外開放這些房間。
像是蓉蓉姐現在入的這個房間,就屬於是哪一類長期保留的房間,除了衛情況一直被服務員保持的很之外,這裡的陳設一如上一次蓉蓉姐離開的時候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
“的確是讓人不懂。”
郭叔皇在沙發上坐着,臉上因爲喝酒而的紅暈還沒有消退,但是精神頭很,尤其是在聽清了蓉蓉姐講述的中午高凡對十八位管事人的處理方案之後,整個人一直處於一種高度的清醒狀態。
“像是咱們這樣的家族,家族家和旁支親屬之間,存在着各種各樣的上不了檯面的矛盾,旁支親屬總會感覺她們很吃虧,以至於在一些問題上剋扣一點,動點手腳,這些都很常見。老二他們這一幫這是鬧得太大了,十分過分。凡早期對他們嚴酷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最後這一手着實出人意料了。”
郭叔皇輕輕嘆息一聲,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二他們這一幫親戚算是徹底被凡收編了,現在只要販不讓他們去送命,讓他們去幹什麼,他們都不會有意見。”
蓉蓉姐輕輕點頭,:“這就是凡的出人意料之處。這些旁支親戚雖然不怎麼成氣候,但是人多力量總歸會大一些,有這些人支持着,凡以後的很多事情也都會順利的多。”
“不過吧,凡這個孩子還是偏於善良了。”郭叔皇想了想,又:“如果換做我的話,我想我不會讓你在旁邊旁聽這些處理意見的。這樣的事情總的來,畢竟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未來的某一天,或許可以作爲凡犧牲家族利益的佐證。”
“爸爸,你想錯了。”
蓉蓉姐輕聲冷笑:“凡既然敢讓我旁聽,勢必是有他的道理,甚或壓根不擔心我知道。雖然他沒有去京華和爺爺見面,但是能夠做出這一系列聰明事的他,能猜不到我和他之間可能存在的一些矛盾?再,就算他不知道,他也沒猜到,他的身邊畢竟還有一個胡四強。”
郭叔皇忍不一皺眉:“胡四強的確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這個傢伙着很荒誕,似乎有點不着調,但是被老爺子當作未來管家接班人的他,,親自接受了老爺子長達十幾年的教導,怎麼可能這麼二?”
蓉蓉姐輕聲嘆息:“誰讓我是一個孩子呢……”
郭叔皇心有所感,臉上不覺閃出一絲悽苦。
“不這個了。”蓉蓉姐很快的將一些思緒拋諸腦後,又:“弒組的人從中午開始,已經是在祖墳那邊佈防了,正在對祖墳那邊的情況做一些地毯式的偵察。酒店這邊也不例外,這一層樓上基都是我們自己的人。”
“不需要這麼慎重吧。”郭叔皇:“是我回鄉祭祖,又不是老爺子。誰可能對我開刀?”
“心駛得萬年船。”蓉蓉姐卻是:“咱們郭家家大業大,指不定哪個陰暗角落裡就有人蹲着等着咱笑話,或者是製造一點咱的笑話。這一次尤其咱們算是大張旗鼓的回來祭祖,萬一有人有些不尋常的想法,就很容易給郭家的臉上抹黑。”
“這事你着安排吧。”郭叔皇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我去睡一會兒,明天就開始齋戒了,只要三天,祭祖完事之後,也就輕鬆了。”
蓉蓉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