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方頭大臉的領導道:“就是嘛,我們這些鄉親倒也罷了,但是二少東家從京華遠道而來,又是他的親伯伯,他不來迎接一下就算了,這麼遲了還不來?”
十七妹抓了這個把柄,插話:“高局長,這個話您算是對了。少爺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做得更絕情,你我二哥這麼大年紀的人,開會的時候怎麼樣,直接就被少爺派人架出去了。就因爲我攔了一把,居然連我一起架出去了。我們這些人,歹,也是他的堂伯堂姑姑呀!”
二哥眼淚汪汪的:“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後。到現在我這副心肝還砰砰跳個不停。想當年,我們跟隨老爺子一起創業,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滿以爲這輩子受苦受累到了頭了,偏到了他這裡,什麼樣的沒受過的苦全來了。命苦啊……”
他捶胸頓足的一臉悲傷,其餘的管事人們也個個垂淚,紛紛控訴高凡的“罪行”。
這個時候,電梯間那邊傳來一聲聲的電梯鈴聲,隨後十幾個工人推着推車出了電梯間,進入了大廳之中。
大廳之中這麼多人,明顯是出乎這些工人的預料,不過這些工人沒有多待,就朝這邊了幾眼,隨後推着車繼續準備出門。
但是十八位管事人一這些工人們推着的車,集體不幹了,一個個一改萎靡不振的模樣,紛紛朝着這些工人和車撲了上去。
眨眼間,這些人就將四五輛車完完全全的圍攏在了正中央。
“這是我的古玩字畫!”
二哥揪一輛車,望着車裡面的東西打交道。
十七妹也揪另外的一輛車,大叫道:“這是我的鑽石黃金首飾!”
還有人大叫道:“那是我的緬甸翡翠!”
十二哥哭着喊着大叫道:“這是我歹託人搞來的國外情趣用品啊!”
……
十八位管事人圍在這些車的旁邊,大叫連連,很顯然的,車上的東西在他們的口中都是屬於他們的。
八哥揪着一個工人的衣服:“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也太大膽了,青天白日的就來偷東西,你們,市裡的不少領導都在呢,你們是不是想吃牢房啊!”
這個工人掙開八哥的手,:“對不起,先,請您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是市拍賣公司的,國太的財務部通知我們來這些東西帶走拍賣。我們有相關的文書憑證。如果你們胡攪蠻纏,把這些東西破壞了,你們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工人着,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件和他推着的車上那些東西的收穫憑證複印件,亮在了八哥的面前,:“如果你還有所懷疑的,你完全可以請專家驗證一下這些憑證的真僞,或者請國太財務部的人過來證實一下。”
十八個管事人面面相睽;如果真是財務部的人通知的話,這些工人們的十之**都是真的。
然而,車上那些東西,很多都是這些管事人積攢了許的珍器古玩,就這樣讓人拉走去拍賣,着實有些心疼。
八哥臉上的肌肉抖了兩抖,忽然一把抓工人的證件和憑證複印件,哧啦一聲撕成兩半,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八哥叉着腰叫道:“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做個假證還不容易?你真當我們是傻子?這麼騙?兄弟們,東西搶回來再!”
他這話一呼十幾應,十八位管事人們吆喝着就想動手。
“手!”
郭叔皇不下去了,出來喝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不管怎麼樣,你們歹也是國太品牌研發大廈曾經的主事人,你們還有沒有尊嚴素質風度?誣陷別人偷竊也就算了,大庭廣衆之下,你們這麼多人就要準備跟人家動粗,你們還想不想保留一點臉面?”
十八位管事人你我,我你,臉上都是紅的。十七妹帶着哭腔:“二哥啊,你妹妹我大半就攢這點寶貝,就這這麼讓人拉走去拍賣,我心裡不甘啊!”
八哥也:“就是啊,我們也不容易啊!再,這些東西原都是在我們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屬於我們個人的財產,未經我們允許,誰也不能動!誰動就是搶劫!”
工人從身上掏出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警惕的望着四周,道:“對不起,這些東西我們是交了保證金的,而且也簽了拍賣協議。誰敢阻攔我們,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按了一下手中那個東西上的一個按鈕,但見前段冒出呲啦呲啦的電光——這竟是一根電棍。
十八位管事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郭叔皇皺着眉頭,聲對蓉蓉姐:“如果這些東西真是屬於他們私人有的話,凡找人給他們賣掉,的確有點不像話。”
蓉蓉姐稍一沉吟,道:“也不見得,這些東西還滯留在國太的辦公室的話,十之**都是他們用於裝點辦公室的,這些東西嚴格意義上來,應該是屬於國太所有,跟他們個人沒有多少關係。”
郭叔皇:“花是這麼,不過人走茶涼的事畢竟太過寒心,凡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
蓉蓉姐嘆息一聲,:“我雖然不知道凡爲什麼這麼做,不過,我現在總有一種感覺,這些原來的管事人們有點自作自受。”
郭叔皇臉色一暗,深以爲然。
大傢伙誰都不傻,一這個局面,分明是十八位管事人無理取鬧。
只是,現在這個局面,明顯是需要高凡回來處理的,別的人,誰也不多些什麼。
郭叔皇忍不喃喃自語一般道:“凡怎麼還不回來呢?”
這個時候,那些工人已經是等不及了,準備強行推着車子向外走,但是十八位管事人總歸不願意讓人把那些東西全部的推走,竟是用肉身堵在大廳的門口,不肯放行。
那些工人就十分爲難了,難不成真要拿電棍去電這些人?
這個時候,大廳的外面,有人道:“走你們的,誰敢攔就電誰!我給你們作證,你們這是路遇搶匪,出於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