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月下起舞,古人迴歸
“蔬菜進超市,要進行檢驗,但是一旦有蔬菜準備進超市,那就是成噸成噸的進,數量非常龐大。如果要一點點的對這些蔬菜進行檢驗,自然而然的,工程量之浩大,能把一個檢驗團隊徹底壓垮。再說,如果按照正常的檢驗手段去檢驗的話,基本上每一棵菜都會遭受破壞,誰還會買?”
高小凡說:“所以,超市現在對這些植物的檢驗很簡單,只需要一個很小巧的微波感應儀,就可以判定植物之中究竟含不含毒素。”
郭太皇不由得眼前一亮,說道:“農藥殘留的話能有多少,那該是非常微量的含量了,那種微波感應儀也能感應出來?”
高小凡點點頭,說:“這個東西是設置好的,只要探測到毒藥的存在,就會報警。農藥嘛,這種東西在蔬菜之上的含量不會太多,一般都會伴隨着生長和雨水的沖刷,消失掉很多,即便如此,這種微波感應儀一樣能夠檢測出來。”
他微微一笑,又說:“順便說一下,這個微波感應儀,還是國太研製出來的。”
郭太皇愣了愣,隨即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丘老太爺有個小疑問:“地上世界的這種什麼感應儀,也能感應到地下世界的毒素嗎?”
“毒素嘛,歸根結底,其實還是一些化學分子式的組合,跟其他的很多東西都是一樣的,微波感應儀不針對某種特定的毒素,而是針對那些毒藥的化學分子式,找到對應的有危險的化學分子式,也就意味着有毒。”
高小凡說:“這種東西的掃描面比較廣,比如說咱們白了一地的植物,只需要大致的掃描一圈,如果沒有毒素,自然機器也就沒什麼反應,但是如果有毒,機器就會報警,到時候再仔細的掃描其中的每一種植物就可以了。”
丘老太爺十分欣喜,說:“那敢情好。這是最近幾年新出來的東西吧?幾年前肯定沒有。”
“是啊,最近剛剛開始對外推,並不是很普及。”
高小凡微笑着說道:“這樣的東西,如果早幾年的話,打植物食物主意的人,就不會只有咱們一家了。”
郭太皇說:“小凡是不是需要回地上世界一次?”
高小凡點點頭:“嗯,去帶一些這種微波感應儀回來……”
……
……
夜色深沉,月光隱在雲層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星光在天空之中閃耀着。
嚴咪靜靜的坐在東山下的小樹林裡,靜靜的感悟着天地氣息的變化。
在無形之中,有一道道的流光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匯聚在了她的身邊,環繞着,然後慢慢的滲入她的身體之內。
自從高如樓死掉之後,嚴咪就一直在刻苦的修煉着,白天上課,晚上修煉。
因爲她不希望成爲高小凡的累贅。
對於女兒的這個轉變,蘇旌揚是打心眼裡高興的;他自己很清楚,修煉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期間對心智和毅力的考驗,對於普通人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但是,不磨礪不成器,現在嚴咪能夠塌下身子認真修煉,總要比以前和那些女.阿.飛在一起胡鬧要讓他放心。
現在,嚴咪所有的修煉課程,都是蘇旌揚一點點教授出來的,已經不再需要蘇旌揚時時刻刻的守着了。
該教的都已經教過了,剩下的就要看嚴咪自己的努力。
當然那,蘇旌揚對於嚴咪現在的修煉還是非常滿意的,他相信,只要嚴咪這樣持之以恆的修煉下去,遲早有一天,能夠成爲一個真正的高手。
氣息一點點的纏繞在嚴咪的身體四周,這是嚴咪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吸收着外界的力量的過程。
只不過,雖然嚴咪能夠將足量的力量吸收到身體的四周,卻不能將這些力量全部的吸收掉。
她現在的修爲決定着,她對於力量的吸收還處於一個不算太過強烈的程度。
在並不算太長的一段時間之後,她的身體之內已經被外來的氣息充塞起來,下一刻,她輕輕的站起身子,左手握拳,右手立掌,緩緩的打出一套功夫。
這是一套大開大合的功夫,每一拳每一掌都有着一種直來直去的氣勢,雖然這樣的功夫跟嚴咪這樣一個女孩子搭配在一起,並不是十分的協調,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大開大合本就是嚴咪的性格,她骨子之中的那種不服輸的情愫反倒是跟這套功夫相得益彰。
昏暗的月色之下,但見嚴咪的人起跳騰挪,拳掌交錯,在東山下這個小樹林之中揮灑出一道道穩健而美麗的影子。
不遠處的宿舍樓裡,蘇旌揚靜靜的望着樹林之中的嚴咪,臉上浮現出一點淡淡的微笑。
爲人父,他樂見自己的女兒一點點成長。
爲人師,他喜看自己的徒弟一步步前進
在心裡盤算着,下一步是不是也要施敢當教授嚴咪一些東西,蘇旌揚慢慢的彈了彈手中那支菸上的菸灰,把陽臺上的窗子打開透透氣。
然後他就聽到一種淺淺的低沉的嗡鳴聲。
這個聲音來自於東山的位置,似乎是山體的內部有什麼樣的聲音傳遞出來。
蘇旌揚的第一個猜想就是地震了,然而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可能;東山這個地方並不在地震多發地帶上,不怎麼可能發生地震。
可是,如果不是地震,那個聲音又是從哪裡來的?
蘇旌揚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看還在山下修煉的嚴咪,蘇旌揚總感覺心裡不踏實;他現在不知道東山究竟爲什麼會有那樣的聲音傳出來,萬一東山有什麼不妥,首當其衝最爲危險的就是嚴咪。
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將嚴咪的修煉打斷,東山上的那種低沉的嗡鳴聲卻是消失掉了。
沒有迴音,沒有餘音,那個聲音就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讓蘇旌揚的心中又是陣陣不安的猜測。
不知道從哪裡吹過來一陣風,天空之中的烏雲漸漸飄走,將月亮的冷色光華灑向大地,天地之間一片銀白。
就連平陽市的這座小小的東山,也是在月色的照耀下,閃動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美麗光環。
隱居於東山半寄宿制高中十餘年,蘇旌揚何曾有過閒情逸致,觀賞東山的夜色,乍一看現在月光下的東山,不由得一愣。
然而,當他的目光從山下的嚴咪身上慢慢轉移到東山山崖處的時候,瞳孔不禁驟然收縮。
但見山崖頂上,兩道人影靜悄悄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亙古不變的兩道雕塑一般,偉岸挺立。
只是,其中一道人影,在蘇旌揚看來,那是那麼的陌生而熟悉。
雖然隔得很遠,雖然幾乎完全看不清容顏,雖然看到的僅僅是一道淡淡的影子,但是多少年前的記憶,在這一刻驟然打開閘門,洪流一般洶涌而出。
蘇旌揚的整個人幾乎是在瞬間抖擻起來,就像是一杆標槍一樣,在陽臺上挺直了腰桿,他的人推窗躍出,從數層樓之上飛躍而下,雙足踏在地上,不待身體挺穩,已經是再度挺起腰桿,朝着東山的方向快速行進。
東山下,嚴咪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東山之中的那聲悶響,更加沒有意識到,在山頂上多了兩道人影,依然是集中精力修煉着。
她拳拳帶風,掌掌留影,在小樹林之中揮灑出一道道的虛影。
然而,就在她的頭頂之上,兩道人影輕飄飄的飛躍而下,輕輕的來到了小樹林外,迎上了疾步奔來的蘇旌揚。
三人相對,蘇旌揚止不住的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老蘇,好久不見。”
一如很多年前,就如同不曾真正的離開,郭太皇輕輕的扶住蘇旌揚的肩膀,想要把他攙扶起來。
只是,蘇旌揚的全身都在顫抖着,你一份深入骨髓的思念,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在重逢的剎那,顯露出恐怖的能量。
終於,嚴咪的修煉被打斷了,因爲她聽到了蘇旌揚孩子一般的嚎哭。
有些愕然的收住自己的身形,嚴咪朝着小樹林的外面望去,就看見了蘇旌揚跪倒在一個人的面前,抱着這個人的身子,肆無忌憚的哭泣着。
她有些詫異,在她的印象之中,蘇旌揚雖然很嚴肅,有點讓人害怕,但是總的來說,這卻是一個非常擅長控制自己情緒的人。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蘇旌揚怎麼會將內心的某種情愫徹底的釋放出來?
那種情愫,分明是久別重逢之後的喜極而泣呀
那個,那個被蘇旌揚抱住的人又是誰……
……
……
然而,真正讓嚴咪幾乎陷入一種癡呆狀態的是另外的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上穿着一種類似於古裝的長袍,胸前掛着一枚綠色的徽章,在月色之中泛着淡淡的一種綠,微風拂過,但見這個人身上的長袍微微飛舞,似乎隨時都會御風飛去一般。
月光柔和的灑在他的臉上,就像是給他的臉灑上了一層月白色的光芒,讓他的人看上去說不出的溫暖。
嚴咪的眼圈不禁溼潤了。
這僅僅是分開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在嚴咪的心中,卻像是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