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公孫續安排在軍營中召開慶功宴,劉辯因爲跟軍中將士不熟悉,所以就沒有參與,公孫續也沒有強求。同時,公孫瓚也說自己想休息休息,正好陪陪劉辯,因此也沒有參加。
其實公孫續心中明白,劉辯有心結,再加上這一羣陌生人,他肯定不會適應,而自己父親,其實跟幷州的大不份將士並非直接的統屬關係,所以也不方便參加。他們這樣做,一是爲了避免尷尬,二,也是爲能讓衆人玩的更開心。
現在是在晉陽城內,這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出去少數要守夜的軍士外,其餘人都得到恩賜,能有機會參與慶功宴。就連守夜的將士,也能分到幾兩酒和幾斤肉,北疆比較窮,窮的就只剩下好酒好肉了。
軍營中,公孫續的大帳中,公孫續正在與幾位心腹將領開懷暢飲。
典韋正在和張飛文丑這兩個猛人拼酒,這三人,說的簡單點就是臭味相投,真是應了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哪怕是這三份平時聚少離多,可是一旦他們湊一塊的話,絕對是最瘋三人組合。
黃忠,趙雲,顏良三人在一堆用小杯子小口小口品嚐着,時不時聊上幾句,或是交流一下最近的練武心得,這三人,雖然都是武將出身,可是三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賢者氣息,當真是不可小覷。
這三人最近都跟戰將呂布交手過,各自都深有體會,尤其是黃忠這樣經驗老道的悍將,他所得到的收穫,恐怕不是別人能夠比擬的。
關羽和太史慈因爲押運部分書籍前往幽州,所以沒有參加這次慶功宴。
大帳中,公孫續正和軍師田豐商議怎麼開發幷州,其他幾位軍師,比如郭嘉,戲志纔等人,因爲要提前回去大點幽州的事情,所以他們早在幾天前就離開了。
其實,公孫續心裡明白,這幾個人都是被那些書籍給誘惑住了,武將或許不明白這些書籍的關鍵,但是,作爲幽州軍的軍師級別的人物,他們可是清楚得很,再加上他們都是讀書人,就更加對這些書籍看重了。
田豐性格比較直,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這次提到開發幷州的事情,田豐只有一個答覆,那就是,幷州現在的這個情況養不了這麼多人。
就在剛剛兩人的交流中,田豐得知會有大批流民遷徙到幷州,田豐自然知道人口的重要性,但是,幷州現在確實無法養活這麼多人,如果糧食問題不能解決的話,這些流民將會成爲幷州的包袱,甚至會給幷州帶來災難。
“主公,恕我直言。”田豐放下酒杯說道:“上次,黃忠和顏良幾位將軍已經從董卓那裡搶來了大批流民,這就已經給幷州帶來了巨大的包袱,幷州看似地廣人稀,但是,真正能產出糧食的地方又有多少呢?
況且,幷州毗鄰草原,草原部落每到秋季都會南下打草谷,這些流民若是安置在雁門這樣的邊關的話,這無異於是讓他們去送死啊。現在,遷徙來幷州的人口太多了,粗略估計都不下於六十萬,幷州確實養不起啊。”
公孫續贊同的點點頭後回道:“如果幽州供養幷州呢?現在幽州發展的很好,應該可以騰出很多人少和錢糧來支持幷州的發展,先撐過這個難關,以後肯定是有辦法的。”
田豐聽了直接搖頭道:“主公說笑了不是,若是真的要以幽州來供養幷州的話,除非是主公願意幽州被打回原形,幽州這幾年確實發展的不錯,但是,幽州的底子並不雄厚,還有鮮卑東部草原那邊也需要幽州的支持。
若是將這個包袱轉嫁到幽州的話,我敢肯定,五年之內,幽州都不會有任何進步,還請主公思慮清楚。”
“是嗎?這樣也不行的話,那就只剩下一條路走了。”公孫續放下酒杯冷冷說道。
“主公是說、、、、、、”田豐好奇的問道。
公孫續看着帳中衆人笑道:“我兵精將廣,現在正好擴張領土,想我公孫續,怎麼說也能拿出十幾萬雄兵猛將,我怎麼能坐以待斃呢?
我決定了,一個月內,我會召集兵馬,等準備好後,我要出兵攻下河套。”
“河套?就是主公說的塞上江南嗎?”田豐疑問道:“幷州最大的問題確實是糧草問題,如果真有這麼個地方能用來生產糧食那確實是再好不過,只是,主公,你對這地方瞭解多少,別到時候費勁心機,只是得到一片草原而已啊。”
“呵呵,草原,草原也是個好地方啊。”公孫續笑道:“還記得我是怎麼管理鮮卑東部草原的嗎?你以爲我打下河套後會撤軍?我要遷徙流民去這塊地方,我要在這裡問問站住腳,你放心,兩年內,我必定解決幷州的糧草問題。
具體事宜,我還得等正方回來後再與他商議,他在幷州呆的時間比較長,這次攻取河套,恐怕得由他出大力才行啊。
好了,元皓,你不用擔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會放棄這些流民的,天下之大,已經沒有這些流民的容身之所,如果連我們都對這些流民採取拒之門外的辦法的話,這幾十萬流民必死無疑。
今天是幾十萬,將來可能就是上百萬了,我大漢百姓何其無辜,我是不會讓他們遭此厄運的,我想,元皓你也不想吧。”
田豐聽了後立馬舉起酒杯說道:“主公英明,我田豐,果然沒有看錯人。”
公孫續聽了田豐的誇讚後僅僅笑笑搖搖頭,他看着帳中衆將,心中感嘆道:“這麼多猛將,齊聚我麾下,我又怎能讓他們蒙塵,不讓他們出戰的話,又怎麼對得起他們對我的效忠。”
就在公孫續環視帳中衆人的時候,他注意到張頜自己一個人在何悶酒,看來,他跟其他人不是很熟,除了典韋,他恐怕跟別人還搭不上腔。
公孫續笑着站起來,他走到張頜面前說道:“俊義,這兩年,你辛苦了,我敬你。”
張頜受寵若驚的站起來說道:“爲主公效力,乃是臣的本分,臣又豈會有辛苦一說。”
聽見張頜說的這麼生分,公孫續笑道:“你是道兒的表哥,算起來我們也是一家人,你又是我的部將,我們也一同出生入死過,這杯酒,我敬你也是應該,難道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還比不過這杯酒嗎?”
張頜聽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公孫續這番話已經是在想他宣告,他已經走進了幽州軍這個大家庭,他張頜,已經是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這,正是張頜一直在努力想得到的。
其餘衆將也看到了公孫續在何張頜說話,他們也能明白張頜現在的心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公孫續的承認,更別說走進幽州軍這個最上層的核心圈子。
黃忠也拿着酒杯走過來笑道:“來,俊義,你小小年紀,就爲主公出生入死,跟典韋一起潛藏在西涼軍中這些年,確實不容易,我也來敬你一杯。”
張頜連忙舉起酒杯回道:“我若是再矯情就是我張頜的不是了,這杯酒,我喝了,衆位兄弟,從今之後,希望你們能多多提點我張頜。”
說完,張頜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衆人一下子都笑呵呵拿着酒杯狂飲起來,等衆人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公孫續笑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這段時間,諸位可不要放鬆,暫時,我們就是要留在幷州了。
一個月之內,我準備辦一場演武比賽,到時候我會邀請全軍最驃勇的將士前來參加,同時,我會向天下英雄發出邀請,到時候高手雲集,諸位可要抓住機會,爲我幽州軍多發掘點人才。”
衆人聽了都立馬興奮起來,演武大賽,這對武將來說,絕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衆人等的,就是這麼一天。
只要有演武大賽就肯定會有排名,有排名的話就會有比較,到時候,衆人的名氣肯定會再次打響,天下英雄齊聚北疆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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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公孫續率軍出城迎接高順,劉辯被邀請同行,因爲公孫續答應過會讓他自己來選擇是去還是留。但是,在這之前,公孫續覺得有必要帶劉辯來了解點東西,也有必要讓劉辯明白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騎在戰馬上,劉辯很是興奮,這麼多年,他幾乎沒有這樣出行過,皇宮中的世界跟外面的世界就是兩個樣,外面的一切對劉辯來說都是那麼新鮮。
看着沿途的花草樹木,飛鳥走獸,劉辯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很多,他興奮問公孫續道:“驃騎將軍,我們是要出去圍獵嗎?”
“陛下也喜歡圍獵?”公孫續笑道。
“以後就別叫我陛下了,我不想這麼生分。”劉辯答道:“要不這樣吧,我就稱呼你爲兄長,你就稱呼我爲賢弟吧,怎麼樣,兄長?”
公孫續聽了笑呵呵的回道:“再好不過,反正我跟劉碧成親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怎麼稱呼都是一樣的。”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劉辯笑道:“對了,兄長,今日邀請我出來時幹什麼?”
“今天,是帶你出來見識點東西。”公孫續嚴肅的回道:“當然,如果你想圍獵的話,我們也可以先去圍獵。”
“好啊,我還沒有打獵過,那我們就趕快吧。”說完,劉辯就催動戰馬加快速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