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續說這話是有原因的,甘寧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絕對能排進北疆前十,但是,甘寧很少正面上戰場,也很少出現在兩軍對陣單挑的時候,簡單說,甘寧雖然武藝高強,但對於草原部落的勇士的瞭解,卻比較少。
這不,甘寧仗着自己武藝了得,就沒有將對方這個萬夫長放在眼中,他看着對方策動戰馬的時候就對他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卻不想到頭來是被對方給陰了一把。
公孫續在當初開會的時候幾提出要帶甘寧來這次對峙,甘寧心裡清楚,這是公孫續在給自己成名的機會,不然,僅僅說這陣前單挑,陣中的張飛典韋哪個不是千人斬的猛將,又何必要要甘寧這不出名的水軍將領來呢。
甘寧拽着繮繩調轉馬頭,他一臉平靜的看着對方,似乎是在看着一個死人一樣,甘寧脾氣倔強,心性高傲,整個北疆能入得了他的眼界的,全部加起來都不會超過十五個,能讓他在戰場上吃苦頭的,絕對不會超過八個。
可是,甘寧的這第一戰,竟然讓對方一個萬夫長給陰了,要不是自己反應快點,恐怕現在人頭落地了。
甘寧緩緩放下手中的大戟,但是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對方,那萬夫長正策馬狂奔過來,滿臉的嘲笑,似乎在嘲弄甘寧這種貨色也能上戰場,雖然他心裡也明白剛剛自己是耍了個陰招才稍稍佔據了點優勢。
萬夫長心裡想清楚了,對方這武將的實力不差,至少不比自己差,不然,剛剛那一招就足以讓他丟命或是受傷,可是,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這個叫甘寧的武將應該會中招纔對。所以,萬夫長決定不能跟他糾纏,不然,自己這小命恐怕不保了。
可是,有一件事情是這萬夫長沒有注意到的,甘寧被陰了之後既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立馬掉頭回來再次準備交手,他只是靜靜的呆在那看着這萬夫長,這,哪還有單挑的樣子。
或許沒有注意到是件好事,不然,要是這萬夫長理解了甘寧的那眼神的話,恐怕現在就會丟了匈奴勇士的風範。
就在雙方相距不到二十步的時候,這萬夫長準備再次依靠戰馬的優勢來個近距離加速跟甘寧再交手一次,有戰馬的優勢在,至少能彌補自己武藝上的不足。
可是,就在這二十步不到的距離之間,甘寧突然動手了,他右手拿弓,左手抽箭,這速度太快,快的連那萬夫長都沒有看清楚,等那萬夫長看清楚的時候,他看到的,是兩個黑點。
就在這一刻,這萬夫長才明白,原來,這甘寧在這一瞬間,竟然是射出了兩支箭,萬夫長本以爲對方抽出一支箭還得瞄準一會,可是,甘寧竟然是毫不猶豫的就射了出來。
等着萬夫長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兩支鵰翎箭已經射中了他的左右兩根鎖骨,鎖骨斷裂的疼痛並不能讓這萬夫長低頭,但是,這萬夫長現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今後再也不可能拿起兵器了。
鎖骨被射斷後,萬夫長手中的兵器自然落地,甚至,他都再也沒有力氣催動戰馬,戰馬漸漸減速,然後停了下來,這時候,他跟甘寧相距不過四五步的距離。
甘寧已經收起了彎弓,現在,他手中拿着的,是他的大戟,他冷冷看着對方,嘴裡淡淡說道:“你不該出戰。”
萬夫長也很硬氣,他只是惡狠狠的盯着甘寧,似乎是想用眼神殺死他,可是,甘寧並沒有被他的眼神給嚇到,甘寧只是緩緩靠近這萬夫長後說道:“你,不該在戰場上遇到我。”
面對甘寧的嘲諷和挑釁,萬夫長並沒有屈服,他有自己的尊嚴,哪怕是面對比自己強大得多的敵人,他也不會屈服,他明白,自己是小瞧了這個叫甘寧的漢將,今天栽在他手上也不冤。
只不過,爲了自己的尊嚴和高傲,這萬夫長仍然昂着頭回道:“我乃匈奴勇、、、、、、”
話還沒有說完,萬夫長就感覺頸部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接着,他感覺天地都在翻滾,隱約間,他似乎看見了自己那無頭的軀體,接下來,他就在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甘寧大戟往前一刺,正中萬夫長那飛起來的頭顱,接着,萬夫長的軀體如一灘爛泥一樣倒了下去,甘寧冷冷說道:“我沒呀興趣知道你是誰,我乃甘寧甘興霸。”
說完,甘寧騰空一躍,他準確的坐上了那萬夫長的坐騎,這匹駿馬確實兇悍,他對甘寧的到來並不喜歡,戰馬不斷打着響鼻,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的不滿。
別說是甘寧,就連那萬夫長也沒有馴服,要不是跟着這批戰馬混熟了的緣故,那萬夫長能不能騎上這批寶馬還說不定呢。
這駿馬終於不耐煩的跑動起來,然後急停急跳想甩開甘寧,可是,甘寧是什麼人,如果他能被一匹戰馬給甩開的話,那可就真是丟臉了。
甘寧依舊是一臉平靜,他的雙腿已經死死夾住了戰馬,任憑戰馬怎麼鬧騰都甩不開甘寧。就在這戰馬還要鬧騰的時候,甘寧突然一捶砸在戰馬頭上,他嘴裡也惡狠狠的吼道:“孽畜,膽敢不服。”
這一捶直接就把這戰馬給打老實,這下子,戰馬似乎是認同了甘寧,或許是甘寧的氣勢震懾住了戰馬,又或許甘寧的這一捶確實夠狠,打的這麼兇悍的戰馬都吃痛認服。
打過之後,甘寧輕輕撫摸着戰馬的頭顱,嘴裡輕輕說道:“以後,你就跟着我了,我就是你的主人,要是不服,我就一拳打爆你的頭。”
戰馬似乎是聽懂了甘寧的話,又或者,它現在確實是被甘寧給折服了,願意當甘寧的坐騎,總之,現在,甘寧是完全馴服它了。
遠處,公孫續對身邊高順笑道:“如何,甘寧的功夫,倒真不是吹出來的。”
高順聽了笑道:“主公慧眼識英雄,興霸一直呆在水軍那邊,我還一直以爲他只有在水上纔是悍將,想不到,興霸的騎戰功夫也不差,尤其是這手射術,恐怕在北疆,也沒有幾人能比上。
說起來,興霸還真是挺有性格的,剛出場因爲高傲吃了虧,接着突然出手射殘對手,然後就樣在兩軍陣前砍掉對方的頭顱,呵呵,興霸當真是有仇必報啊,不過,他這臨時馴馬這一招,倒是有點突然啊,哈哈哈。”
“呵呵,興霸這傢伙,一直如此。”公孫續笑道:“不過,他在北疆之中,倒也算得上是個異類了,將來水軍那邊,還得多依靠他啊,現在,就是他建立名聲的時候。”
甘寧這時候可算是囂張至極了,一招斬殺對方勇士不說,竟然還在兩軍陣前馴服敵將的坐騎,這,簡直就是在打匈奴人的臉,就算是打贏了也不能這麼囂張啊。”
匈奴這邊的勇士被斬殺,士氣當然是低落得很,反觀北疆軍這邊,除了前排的虎賁軍看到了整個過程以外,後面的虎賁軍和新兵們都不知道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在前排的虎賁軍沒有忘記將甘寧一招斬殺敵將的消息往後傳,後面的新兵們聽到自己這方的甘寧將軍一招就斬殺了對方的時候,個個都一臉吃驚,校尉們沒有忘記趁着這個機會給士兵們打氣,新兵們的士氣也逐漸被提升起來。
匈奴單于須卜骨都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漢將甘寧,竟然這麼快就斬殺了自己麾下的萬夫長,要知道,這萬夫長的本事,那在匈奴這邊也是沒得說的,可是,自己這麼這麼厲害的勇士,就這麼沒了。
更可惡的是,這個叫甘寧的,完全不懂得尊重對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草原的勇士呢,就算是死,也該給草原勇士留下足夠的尊嚴纔是,須卜骨都侯憤怒了,自己這邊士兵們的士氣低落了不說,僅僅是這口氣,他也咽不下啊。
整個匈奴大軍這邊都在盯着甘寧,可是,甘寧這人就好像可以置身事外一樣,他只是一邊撫摸着戰馬的頭顱,一邊傲慢的看着匈奴大軍,這氣勢,就好像是匈奴十幾萬大軍都入不的法眼一樣。
別說匈奴單于須卜骨都侯了,所有匈奴人現在都被甘寧氣的快冒煙了,須卜骨都侯對身邊一個萬夫長吩咐道:“多去幾個,一定要弄死他,不必跟這種不尊敬長生天的漢人講什麼規矩,他不配得到我們的尊重。”
這萬夫長立馬點了軍中三名驍勇的勇士加三個射術高超的千夫長,六人一起出動準備對付甘寧,可是,甘寧也不是傻瓜,六人出動,難道還等對方先出手嗎?
甘寧立馬策動戰馬,等雙方距離差不多的時候,甘寧彎弓搭箭,從最遠的匈奴人開始,他連發六箭,每箭都射中敵將咽喉。
等最後一人落馬的時候,甘寧離他不到十步的距離,這時,六人就這樣輕易被射殺,甘寧見此情景不禁狂笑道:“匈奴勇士?天之驕子?哈哈哈啊,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啊哈哈哈。”
甘寧的狂妄引起了匈奴人的憤怒,也激起了北疆軍新兵們的戰鬥意志啊,是啊,匈奴早就沒落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以肆意騷擾漢家邊疆的草原霸主了,現在,是該匈奴人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