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這邊都在安靜的等着,他們帶來的貨物都沒問題,關鍵是他們人太多,數量過於龐大而已。-
沒多久,就見之前那什長走過來對李儒說道:“你過來,我家將軍有話問你,至於你的隨從暫時留在這。”
“好的,好的。”李儒點頭說道:“多謝軍爺了,這點銀子權當是孝敬軍爺的,還請軍爺不要嫌少。”
那什長再次把銀子退回去說道:“少來這套,我北疆軍自有軍規,我若是收了你的銀子,回頭必定受罰。我看你面生得緊,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這,有什麼話就說吧,能說的我會說,不能說的你也問不出來。”
“哎呀,軍爺真是磊落漢子啊,小老頭就佩服軍爺您這種人。”李儒收回銀子恭維道:“小老頭確實是第一次來,我是從西涼那邊過來的,聽聞河套這邊繁榮得緊,所以就帶點東西過來做生意。
我聽說神威天將軍都來常來這邊做生意,而且每次都能賺不少。小老頭這是第一次來,還真是開眼界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將軍要見我啊,我可是對北疆的幾位將軍仰慕得緊啊,,像白馬銀槍趙子龍,悍勇無雙典韋,忠勇第一的黃忠等等,個個都是當世豪傑啊。”
“哈哈哈,你這老頭也還是有點見識嘛,竟然能說出我北疆幾位大將的名字。”這什長笑道:“不過這幾位將軍都是不負責這些小事的。
你剛說你是從西涼來的是吧,那咱們還是老鄉啊,我家將軍也是西涼來的,說起來,我家將軍與西涼的淵源還很大啊,呵呵。”
正當李儒準備進一步詢問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目的地,這什長留下李儒後就離開了,李儒無奈,只得整整衣服等着被召喚。
不一會,當李儒被喚進去的時候他立馬跪下行禮說道:“草民李文見過將軍。”
“李文?”帳中那將正在批閱文件,他頭也不擡的問道:“你這聲音倒是好熟,就是你的商隊人數太多是吧。
這麼多人是不可能全部進入河套的,你回頭挑三百人帶着貨物進去吧,若是貨物太多不方便的話,我會派人去幫你的。
至於你的其餘隨從,暫時就得留在這等着了,這是河套的規矩,希望沒有妨礙到你。若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李儒皺着眉頭,他也覺得這聲音好熟,不過現在既然把事情辦妥了他也不便逗留,於是他就行禮說道:“多謝將軍,草民這就告辭。”
“慢着,等一下。”這將領說道:“不對,你這聲音好熟,我肯定在哪聽過,你是哪裡人,你這商隊屬於哪家的,你、、、、、、”
這將領邊說邊擡起頭,當他看見李儒的相貌的時候他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這時候李儒也瞪大了眼睛,因爲他也認出了眼前這人。
“軍師?”這將領驚訝道:“是文優先生吧,你、、、、、、”
“啊,你,你,你是華雄。”李儒驚道:“你是華雄,怎麼會是你,你竟然還活着。”
“真的是軍師。”這將領正是華雄,一年多前他就奉命從顏良那調到河套這邊任職,最後就被安排負責河套北邊的邊防任務。
“軍師,你竟然還活着啊。”華雄說道:“我聽說你在長安、、、、、、”
“哎,此事說來話長啊。”李儒苦笑道:“倒是你,華雄,當年虎牢關外你不是已經戰死了嗎?怎麼現在在北疆軍這任職啊?”
“呵呵呵,這事,也是說來話長。”華雄搖搖頭笑道:“今日能遇到軍師也真是緣分,軍師先不要走,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一定要陪我喝幾杯,咱們好好敘敘舊。”
“額,這。”李儒尷尬的笑道:“恐怕這酒暫時是喝不成了,我來河套還真是有事。”
“哦,這樣啊,沒事,回頭忙完了咱們再敘敘舊,還有文和先生,到時候我把他也請來。”華雄笑道:“你們倆肯定也好多年沒見了。”
“哦?文和也在這邊,那真是太好了。”李儒喜道:“看來這次沒有白來啊。”
華雄上前扶起李儒,正當他準備拉李儒坐下的時候他突然說道:“不對,軍師,你怎麼會在這,恐怕是有什麼事情吧。
軍師,我希望你不要騙我,您若是來這找麻煩的話我第一個不會答應你,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勸您還是不要‘亂’來了。
軍師,大將軍乃當世豪傑,您就不要與他作對了,而且,主、、、、、、,額,太師的死跟大將軍也沒多大關係,我、、、、、、”
李儒搖搖手苦笑道:“我李儒又豈是這等小人,華雄啊,你也看到我現在這落魄樣子了,你覺得我還有這個來這找大將軍的麻煩嗎?
我這是有求而來,若是你真念舊情的話就把文和請來吧,我是真有事情要求他。哎,你就看在太師的面上吧。”
“這、、、、、、”華雄點點頭回道:“莫不成是爲了太師的家人?”
李儒點點頭表示默認,華雄這才鬆口氣說道:“太師對我有恩,我華雄欠別人的肯定會還,您先在這等着,我去請文和先生。”
說完,華雄就派人去請賈詡,而他自己則留下來陪李儒敘舊聊天,故人相見總免不了要多說幾句,尤其是在這種物是人非的情況下。
兩柱香的時間後,正當李儒和華雄在帳內聊天的時候,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華匹夫,今天怎麼有心情請我來喝酒啊,莫不是又有什麼難題要求我啊?”
華雄聽了搖頭笑道:“文和先生來了,呵呵,這老傢伙,一見面就嘲笑我,到現在還是這樣。”
正說着的時候,賈詡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華雄走上前行禮道:“文和先生來了,末將見過文和先生。”
“少來吧,今天倒是出奇了,大白天的請我喝酒。”賈詡盯着華雄笑道:“怎麼,手頭上的事情都忙完了?難不成又是請我來幫你處理文件不成。”
“文和先生就不要取笑在下了。”華雄笑道:“今天是有故人在此,不請文和先生來是不行啊。”
“哦?誰啊?”賈詡問道:“故人?難不成是從西涼過來的?”
華雄點點頭後退到一旁,李儒立馬上前對賈詡行禮說道:“許久不見,文和近來可好?”
“你?”賈詡皺眉說道:“你是文優?真的是你,文優,我就知道你還活着,你這傢伙,怎麼出現在這?”
李儒搖搖頭苦笑道:“世事無常,想不到能在有生之年再和文和一聚,哎,奈何物是人非,今日的李儒已經不復昨日的風光了。”
賈詡一邊思考李儒的來意,一邊又在思索李儒是怎麼逃出長安的。對於這個老熟人,賈詡還算是有點‘交’情的。
當年賈詡年輕的時候就沒少得到李儒的照顧,更是在李儒的關照下在董卓手底下做事。當時只是賈詡主動提出不要讓別人太過關注自己,李儒才推薦他當一名書吏的。
一開始的時候李儒是準備大力把賈詡推薦給董卓的,奈何賈詡覺得董卓不是自己心中的明主,再加上董卓對賈詡也不感興趣,這才導致賈詡在西涼軍中一直不怎麼出名。
最後若不是公孫續突然出現把賈詡要走的話,恐怕賈詡也不一定有今天這樣的地位。不管怎麼說,賈詡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得益於李儒的。
賈詡收起笑容,臉上漸漸‘露’出平時那一副冷漠的神‘色’,他盯着李儒看了一會後說道:“文優,物是人非啊。
能在這看到你我很高興,長安之‘亂’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我還爲你擔心,聽說你這些年都病的不輕,現在可還好?”
“呵呵,年紀大了身子骨就不行。”李儒回道:“這些事情先不說了,文和,相信你肯定也猜到我是有求而來,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
賈詡點點頭,似乎對李儒的這話早有預料,不過他現在還沒有猜到到底是爲什麼事情,因爲李儒能出現在這已經是個奇蹟。
兩人沉默了一會,賈詡最終先開口說道:“長安之‘亂’後你去了哪,能說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嗎?
文和,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已經決定我不能過多的幫你的,我會盡力幫你,但這一切都是有原則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能說說這段時間你都在哪嗎?”
李儒低着頭沒有回答,過了一會,他轉身走到桌案旁邊坐下說道:“文和,這些年,你都還是沒變啊,呵呵,還是那個保全自身爲先的賈文和。”
“你懂的。”賈詡也走到桌案變坐下說道:“作爲一個謀士,若是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全,還有什麼資格去爲自己主公出謀劃策。”
“呵呵,我應該學學你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李儒點點頭回道:“從長安逃走後,我一直呆在草原,不僅是我,太師的家人也逃出了部分,他們都和我在一起,我這次來也是與他們有關。”
華雄聽了連連點頭,他對董卓還是有點舊情的,這事情如果涉及到董卓的家人的話,那華雄說什麼也是要幫一幫的。
賈詡也點點頭,他明白也就只有董卓的家人的事情才能讓李儒親自出面來求情,這事情,看來也還真就自己能幫點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