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寧準備敲門進去看看郭嘉現在的情況的時候,突然有士兵來彙報說張頜回來了,一想到之前張頜悄悄出去執行任務,甘寧就興奮起來,要不是自己對這裡不熟悉,甘寧都想出去逛逛了。
等到張頜上樓的之後,甘寧上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兄弟,怎麼樣?”
“這事,恐怕得軍師自己定奪才行,我一定完成了軍師的任務,就看軍師接下來怎麼出手了。”
“哼,這韓馥當真是可惡,竟然敢如此對待於我等,若是主公知曉這邊的情況,恐怕早就派人前來質問了,可恨的是我軍這次只帶來五百騎兵,要不然,定要給韓馥點顏色看看。”
“顏色是要給的,不僅是韓馥,還有那袁紹,他們都以爲主公忙於北伐而無暇顧及這邊,哼哼,他們都瞎了眼了。放心,就算主公不清楚這邊的情況也沒事,我相信主公會派人來援助我等。”
兩人便走邊說,不一會就到了郭嘉房間的門外,郭嘉也早就聽到了門外兩人的聲音,不等兩人敲門,郭嘉就說道:“兩位將軍都進來吧。”
張頜二人也不含糊,兩人推開門,正見郭嘉盯着桌案上的幾塊木牌發呆。木牌上寫着幾個名字,正是鄴城內的韓馥,袁紹等人,而且木牌上還標註了他們的實力和目前的情況。
“軍師,我已經回過家一趟了,軍師交代的事情也已經辦妥。”
“嗯,暫時沒必要驚動你家老爺子那邊,我讓你回去更主要還是想讓你跟你家族那邊溝通好,這個時候,還沒有必要暴露他們,而且,主公曾來信告誡於我,要我再三注意你家那邊的安全,雋義,家裡還好吧。”
“家裡沒事,只是目前城內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軍師可有什麼解救之法。”
“嘿嘿,這個,不急,敵不動,我不動,我看他們能忍到什麼時候。之前我們要跟他們搶時間,搶機會,但這一局被他們搶先了,現在再去搶時間已經沒有意義了。
接下來是較量耐心的時候,我們要給對方造成一種我們只在等待主公援助的架勢,最要是在外面宣揚主公不日就將率大軍回幷州,哼哼,我就不信,在這種壓力下,他袁紹,韓馥等人還坐得住。”
甘寧聽了後不解道:“軍師,我等現在勢單力薄,就算派人出去宣揚,恐怕也沒多少人會信,再者,主公那邊能否回援都還是個問題,我等是不是該想想其他辦法?”
“辦法是要想的,不過不是現在動手,我們現在動手就輸了大半,暫時忍住的話還有翻盤的機會,對手已經將我們算的死死的,在他們沒有露出馬腳之前,我們必須得忍住。”
“所以,軍師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宣揚起來,只有這樣,在主公聲勢的威壓下,他們會搶先出手,只要他們亂了陣腳,我們就能見招拆招。”張頜疑問道。
“是這個理,所以現在我們得想想該怎麼辦。”
張頜與甘寧都陷入沉思,思路是清晰了,可是他們還想不通現在該怎麼辦,冀州內的那些世家大族現在明顯跟自己這邊有點對立,就算是那些還沒有明確表態的,最多也就是保持中立,自己這邊該如何做才能讓他們按耐不住呢?
許久,甘寧開口說道:“軍師,莫不如寫封信給雲長將軍,雲長將軍領兵鎮守中山和常山,他那邊也算是離我們最近的援軍了,若是有云長將軍的配合,我想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裡的黑手會有動作的。”
“呵呵,雲長那邊自然是要有點動作的,不僅是他,前段時間領兵回來的夏侯蘭也要有點動作,不過,這些恐怕都還不夠,這些力量都是在處的,是他們所有人都已經知曉的。
僅僅靠雲長和夏侯蘭,最多也就是對他們有點震懾,但要想威嚇住他們,然後讓他們走錯棋,我們恐怕還需要再想想辦法,唉,這事情還真有點傷腦筋啊,關鍵是我們現在能運用的力量不夠,若是能與主公那邊商量一下就好了。”
“可是主公那邊是不可能回援的啊,匈奴,鮮卑,還有羌族等部落,都需要大軍鎮守+,想必那些人也是想清楚了這其中的關鍵纔敢如此放肆。”張頜憤憤不平的說道。
“哼哼,鼠輩而已,要威嚇住他們,根本不要主公那邊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是,卻必須要主公那邊配合一下。”
“軍師的意思是?”張頜兩人疑問道。
“興霸,俊義,你二人都是擅用弓箭的高手,你們告訴我,弓箭在什麼時候最能威嚇住敵人?”
“呵呵呵,軍師這話問的。”甘寧看了張頜一眼後笑道:“要說威嚇,那當然是瞄準敵人,切鎖住敵人不放的時候了,要讓敵人知道他的性命已經被我鎖住,他的生死,由我決定,這時候,對敵人的威嚇自然是最大的。”
張頜很贊同的點點頭說道:“不錯,不射出去的時候纔是最讓人恐懼的。”
“不錯,就是這個理。”郭嘉拍了一下桌案笑道:“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我們的敵人和那些還沒有決定怎麼站隊的人明白,我們手上,就有這樣的弓箭,我要讓他們寢食難安,在這種情況下,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忍得住。”
“所以,軍師剛剛說的最好跟主公配合是指?”甘寧問道。
“軍師之意,莫非就是要主公做出一個假象不成,或者說,不需要主公做什麼,我們自己來營造這樣的假象,不過這少不了主公的配合,是吧。”張頜恍然大悟道。
“就是這樣,唉,這其中最關鍵的環節就是我們現在不能跟主公交流,不然的話,嘿嘿,我能保證韓馥會親自來客棧求見與我等,這個蠢貨,被自己手下人賣了還幫他們數錢,有時候也真覺得他蠢的可以啊。”
“前有云長將軍率領大軍蕩平中山,常山,後有夏侯蘭率領一萬騎兵驅趕數不清的牛羊馬匹,這其實已經能夠讓那些人膽戰心驚了,只不過,如果主公那邊接下來沒有動作的話,他們會認爲這是我軍刻意做出的假象。
若是我們現在加以宣傳,而後主公那邊在派出援軍的話,我想着假象就變成真相了。軍師,莫不如讓我率人快馬加鞭趕往草原一趟,待我向主公彙報情況,我就不信袁紹和韓馥還敢如此猖狂。”張頜立馬請命道。
郭嘉搖搖頭回道:“來不及啊,我們失去了最佳時機,現在就算去向主公求助,沒有十天半個月也是不會有消息的,而這邊,恐怕袁紹這兩天就會有動作。
其實這也只是解決問題的一個辦法而已,我們還可以嘗試其他辦法。不過,再者之前,這宣傳工作我們還是要做的,我相信主公肯定會盡早解決草原那邊的事情。
除此之外,我們現在就可以向韓馥發難,興霸,你派人放出消息,就說韓馥膽大妄爲,竟敢派人於半路上擊殺我北疆使者,此事已經彙報給陛下和太尉大人,主公那邊五天內就會有消息傳來。
哼哼,袁紹確實是個人物,他隱藏的確實不錯,我們暫時不能拿他怎麼樣,那我們就從韓馥這傢伙下手,我就不信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韓馥還能安安穩穩的在家享福不成。”
“軍師妙計。”甘寧笑道:“此事正該如此,反正我軍在半路上被伏擊是事實,這事情雖然是袁紹做的,但是我們完全可以把韓馥拖下水,嘿嘿,誰叫這老小子平時裝好人,關鍵時刻不找他的麻煩還能找誰。
而且,軍師,不如我們再添油加醋一番如何?我們大可以放出消息說韓馥是如何的羞辱我等,甚至,我們也可以說韓馥有造反之心,我等是北疆使者,代表的也是當今陛下,可是韓馥竟然把我們安排在一家小客棧中,嘿嘿,軍師覺得這樣宣傳怎麼樣?”
“興霸高才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我相信你能做好,哼哼,這次冀州之行,我們就先從韓馥下手了,這件事情務必要辦好,明天天亮之前,我要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
“沒問題。”甘寧拱手領命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倒要看看,這韓馥心裡還有沒有當今陛下,他到底是爲那袁家管理冀州,還是爲陛下牧守一方。”
說完,甘寧就先下去安排去了。甘寧走後,張頜這才提出疑問說道:“軍師,這樣做,會不會不妥?畢竟韓馥對我們也沒有惡意,這所有的事情,恐怕都是袁紹派人做出來的。”
“我當然明白。”郭嘉笑道:“俊義,你可知袁紹爲什麼這麼做,他爲什麼敢這麼做。袁紹借用韓馥之手對我們進行打壓,我們現在既然不能主動回擊袁紹,那當然就只得從韓馥身下下手,既然是韓馥轉移給我們的,我們大可以讓韓馥轉移給袁紹嘛。
俊義,做大事就不能有婦人之仁,要是沒有韓馥的默認,他袁紹敢這麼做嗎?或許韓馥沒有刻意想對我們怎麼樣,但他在無意之間,已經對我們造成了很大損失,明白嗎?”
“是末將愚鈍了,既然興霸去辦這件事情去了,那我該幹什麼,還請軍師下令。”
“不急,不急,我們先等等,你的任務也不輕,不過,都得等他們出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