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就這樣直直地捅入豺狼的肚子,讓所有人都震驚了,誰都沒有想到,陳志南居然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爲了他的一己私慾,爲了他能夠當上幫主,他竟然要捅死跟了他幾年的手下!
不得不感嘆,有時候利益和權力真的能讓人利慾薰心,讓人失去控制,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
現在的陳志南面目猙獰,表情已經扭曲,雙手握住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入豺狼的肚子裡。
我有些不敢相信,陳志南他是瘋了嗎,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就捅死豺狼,難道他是被鬼上身了?!
豺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陳志南,這個他爲之效命的老大,“志志志,志南哥……你你你……”
陳志南的雙眼通紅,我清楚地看到,當他看到豺狼不可置信眼神的時候,他眼睛裡也閃過愧疚和害怕,但是很快就被他抹去了,恢復冰冷和殘忍。
“我*的!枉我一直以來對你這麼好,把你當兄弟看待而你卻誣陷我?!”陳志南反打一耙,很憤怒地罵着,“你媽逼的!老子光明磊落,豈會做背後下刀子的缺德事?你他媽肯定是張三北派來的臥底!去死吧!”
陳志南已經徹底喪失人性了,他猛地把刀拔出來,立刻血就流了出來,很快就流了一地,而豺狼也緩緩地倒在血泊之中。
次奧!這也太狠了吧,說捅就捅,難道他就不怕豺狼會死,他會被抓住槍斃嗎?!
是啊,我低估陳志南的喪心病狂程度,也低估了人心的恐怖,原來把人逼急了,真是會跳牆的!
看到血泊中的豺狼,我有些不忍,這尼瑪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啊,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
“陳志南!你他媽的是個畜生!豺狼是你的兄弟,你爲了上位,居然要殺人滅口?!”東子立刻就火了,死死地瞪着陳志南。
“哼!”陳志南乾脆不要臉到底,“他不是我兄弟,我沒這樣的兄弟!我他媽根本就沒叫過他刺殺甄文明!他是誣陷我!這樣的敗類,死了也罷!”
深深地看了陳志南一眼,他的喪心病狂,讓我又長了一個知識,有時候人真是很難理解的。同樣一件事,你覺得怎麼都不可能做,但是人家就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地做了。這種事情各大新聞網站上沒少看到,比如說後媽虐待孩子,富二代火燒女朋友之類的,這些事情都不是正常人能夠做的。但偏偏就有人做了。人心人性,誰又能看得透徹呢?
最後,我還是沒能狠心下去,我叫幾個兄弟擡豺狼下去了,我不忍心見到他死在我面前。
豺狼重傷了,他這一刀被捅得太厲害,加上前兩天他被東子折磨得厲害,本來體力就不行,一下子就暈死過去了。
“嘿嘿,陳志南,你這一手殺人滅口做得可不怎麼漂亮啊。”我拋去不該有的仁慈,陰陰地笑着。
陳志南滿手的鮮血,一副殺人屠夫的樣子,讓人不禁退避三舍,但是我卻不怕他,因爲他今天註定要失敗。
“甄文明!你他媽別含血噴人,我根本就沒叫過人去砍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陰謀詭計!”陳志南強詞奪理着。
我不怒反笑,而是轉身望着其他幾個俘虜,“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跟了這麼久的老大,要你們拼命的時候就是兄弟,等你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踹開!看到豺狼的下場沒?你們很快就會被你們的好老大幹掉的!”
被我這麼一說,馬上就有一個比較暴躁的人發怒了,他死死地瞪着陳志南,“志南哥!虧我們一直這麼尊敬你,這麼拼命爲你效命,你卻這麼對我們,你良心被狗吃了麼?!”
陳志南的眉心馬上就跳了兩下,他怒道,“我呸!你他媽好意思說,老子吃好穿好給你們,哪裡住不住你們了,而你們卻背叛我,走到姓甄的那邊去了,幫他誣衊我!是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草!我草!”
這一句話可直接就把其他俘虜都惹惱了,很快又有人站出來,“陳志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纔跟了你!”接着,他大聲地對所有人說,“兄弟們,大前天晚上,是陳志南叫我們幾個埋伏在路上,砍文哥的!他說只要把文哥砍死了,他就是幫主了!他還說,只要他做了老大,就不會虧待我們!”
此話一出,立刻就引起軒然大波,個個都議論紛紛起來,對陳志南指指點點。
“好啊!”我大聲道,“陳志南你個狗日的,看哥頭七沒過就找人來砍我,手足相殘!麻辣隔壁的,你他媽還有臉說當幫主?”
“你!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哼哼!難道你自己的兄弟也胡說八道麼!”
陳志南氣得渾身哆嗦,他的右手在大力握拳,似乎很想過來打我一頓的樣子。
我頓時戲謔加不屑地望着他,“怎麼,想打我?”
今天狼頭所有的人都來,是選出新幫主的大日子,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重要,所以場面不小,好多一些都是有紋身的住,不是左青龍就是右白虎,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陳志南剛纔的所作所爲,大家都看在眼裡,都不是什麼蠢人,一眼就看得出,陳志南真的是在那晚叫豺狼他們來砍我了,未遂不止,他的人還被我俘虜了,現在被自己的人戳穿,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麼說,你一定要和我搶了?”
好歹陳志南也是個混過些年頭的人,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冷冷地盯着我。
“搶?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這個幫主之位,本來就是我的,我用得着和你搶?告訴你吧,看哥死之前就交代了,他讓我繼承他的位置,替他報仇,幹掉張三北和樑健這兩個狗東西!”
“你胡說八道!”他真是詞窮,除了這四個字就想不到其他的措辭了,“看哥怎麼可能會把幫主之位交給你!肯定是你自己編的!”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說話沒有邏輯和說服力,在蒼白無力地強詞奪理着。
我大聲道,“看哥臨死之前握住我的手,他說他此生遺憾就是沒有留下一個種傳宗接代,我當時心痛不已,我說,看哥,你放心,你不會絕後的,阿文以後第一個兒子,會姓樑,叫樑義,給你們老樑家繼承香火,我會告訴他,你爹叫樑看,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真漢子!看哥哭了,他說他這輩子有我這個兄弟,值了!”
說到看哥,我胸口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定心神,然後大聲道。
“大家說,這個幫主之位,不是我做還是由誰做?!”我指着身邊一個一個人,“是你做,你做,還是你做?啊?!”
被我指到的人,紛紛後退一步,不敢應聲。
“再說了,我這是暫時給看哥的兒子打理狼頭,等樑義長大了,他就是新幫主!”我擲地有聲,豪情大義,“狼頭是看哥一手創下的,現在看哥走了,就該由他的兒子做!誰要他媽敢反對,草,先問過我手中的刀!”
把刀往桌子上一劈,入木七分,刀身晃晃蕩蕩,閃爍着駭人刀光。
我把目光瞄向龍三和李二狗,他們都不敢正視我的目中兇光。
“我不服!”
陳志南不死心,大聲反對。
“我也可以生一個兒子給看哥做兒子,姓樑!我照樣可以做幫主!”他面紅耳赤地喊道。
“輪不到你不服,今天這事老子說了算,你服也得服,不得也得服!”我冷冷盯着他,“你和樑健勾搭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你識相的,就恭恭敬敬叫我一聲文哥,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有後悔的時候!”
現在我的人明顯比他多,雄仔和阿根兩個心腹立刻就擁了上來,一人抓着一把刀,虎視眈眈盯着陳志南。
陳志南嘴脣哆嗦,臉色清白交替,忽而尖聲道,“姓甄的!我,我要和你單挑!”
單挑?聽到這話,我倒是樂了,尼瑪他居然無力到了這個地步,要和我單挑,好笑,真他媽地好笑!
記得很久之前看哥說過,在狼頭,陳志南的身手很不錯,我未必是他的對手,當時我很不服,尼瑪就陳志南這身板,我一隻手虐他跟玩似的。現在他主動和我提出單挑,想通過單挑來爭上幫主之位……我想了想,嘴角咧開一抹戲謔的笑,“好啊,來,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