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憤憤的看着楠欣和鹿玥柒,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哼,我好男不跟女鬥!”
季別卻突然開口問道:“我可以現在打電話叫秦天來的。”
“噗……”顧風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季別,你要敢打,我就敢……敢……追你老婆!”顧風已經被嚇得口無遮攔。
安顏希無語的擡頭看着顧風,這種威脅的方式,未免也太幼稚了吧,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顧總嗎?
不過這更讓安顏希好奇了,這顧風和秦天到底是個什麼關係?爲什麼……提到秦天,顧風的反應會這麼大。
飯後,安顏希問楠欣爸爸有沒有送來新房子的鑰匙,楠欣一拍大腿:“哎呀,放在辦公室了,沒帶出來。”
安顏希本來想說,她自己回去拿吧,可季別卻突然開口道:“你還有點東西在我那,不如今晚先回我那,明天再去新家。”
“對對對,我也累的,懶得再回辦公室,你就到季總家先睡一晚吧。”楠欣也附和道。
顧風更離譜了,一聽到安顏希要搬家,驚訝的說道:“啊?怎麼的,還沒結婚就要分居啊?”
安顏希無語的看着顧總,要不是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肯定要懟上一懟。
安顏希想做的事情,季別幫她做了,只聽到季別賤賤的應了一句:“不是人人都像顧總一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安顏希:……
楠欣:……
鹿玥柒:……
季別好毒的嘴。
安顏希發誓,要不是季別拉她走得快,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顧風恐怕要當場掐死季別。
車上,安顏希忍不住好奇的問季別:“顧總和秦總,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別瞥了她一眼:“你也對這個八卦感興趣?”
安顏希點頭,誰不感興趣啊!
“他們兩個原來是同學,住在一間寢室裡,大學的時候,喜歡上了同一個女生,結果那個女人戲弄了他們兩,他們卻以爲是彼此挖了彼此的牆角,所以就……”
安顏希“啊”了一聲:“這麼狗血的嗎?那解釋清楚不就好了,爲了個女人兄弟之間鬧翻了,多不值得。”
季別笑了笑:“主要是,他們覺得是彼此綠了彼此,挖牆腳還能忍,給兄弟戴綠帽子這種奇恥大辱,他們怎麼忍得下去,所以打了一架,就分道揚鑣了。”
“哦~原來如此”安顏希轉頭看向季別:“我還有個問題啊,那你……怎麼知道的?”
季別淡淡一笑:“我,跟他們也是大學同學,也住在一間寢室。”
安顏希不由咂舌,這是一個什麼神仙寢室,除了這三個商業奇才。
“你沒想過做箇中間人,調和一下他們的關係嗎?”安顏希好奇的歪着頭的樣子,就像個懵懂無知的好奇寶寶。
季別卻邪魅一笑:“我爲什麼要調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不爭,我怎麼有利可圖。”
安顏希完全沒想到,季別會說出這種話。
好吧!一想到季別的腹黑和毒舌,也不全是用在她身上,瞬間她覺得心理平衡了不少,只是心中默默給顧風和秦天點了注香,希望這兩位能夠早日看清季別的“真面目”吧!
再度回到季別家裡,季別還是將主臥讓出來給安顏希睡。她看了眼那牀單是剛換的,就委婉的說:“要不我睡客房吧今晚。”
季別卻只是淡淡說了句:“衣櫃裡還有你的東西。”
安顏希蹙眉,她記得東西都帶走了啊,落下了什麼嗎?
她走進房間,拉開衣櫃,赫然是知名內衣品牌的袋子,那是陳斌買的那幾件,不忍直視的貼身衣物啊。
安顏希那天拿到手之後就塞在櫃子裡了,這樣的內衣褲,根本就不是平時穿的,而是小夫妻夜裡調情穿的呀,所以她壓根就沒想起來要處理這些衣服,默默把它們忘在了角落裡,結果卻被季別發現了。
等等,季別該不會打開看了吧。
尷了個大尬啊!
“那什麼,陳斌買的這個不是我的尺碼,所以……”安顏希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季別竟然極其自然的拿出一件蕾絲邊,半透明內衣,打量了一下,面不改色道:“不應該呀,B罩杯,我應該沒記錯的。”
安顏希的臉,哄的一下紅透了。。。。。
B罩杯,B罩杯,B罩杯,這三個字像個魔咒一樣在安顏希的腦子裡繞來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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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奪過季別手上的內衣,塞回袋子裡,然後將袋子提起來,抱在懷裡,埋着頭衝到客房,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季別的手還懸在半空中,安顏希已經不見了身影,見她窘迫跑走的樣子,季別低低的笑出聲來。
躲進房間的安顏希一想起剛纔那一幕就氣的忍不住跺腳,這個男人簡直的太壞了,壞透了!!!!
客房裡沒有衛生間,安顏希沒辦法洗漱,因爲剛纔的事情,她又不好意思出去,怕碰到季別,她硬生生等到了深更半夜,才摸着黑走到客廳旁的衛生間洗漱,連燈都沒有開。
衣服早上都被她打包進行李箱帶走了,她也沒辦法洗澡,只能三下五除二的洗臉刷牙,順便衝了個腳,準備回客房睡覺,誰知道天色太黑,加上自己剛洗的腳,那地板是滑的,她一個不小心腳底一打滑,整個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準備和地板來一個親密接觸,可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沒有出現,一雙大手將安顏希撈了起來。
安顏希睜開雙眼,毫無意外,是季別拉住了她。
“謝,謝謝啊!”安顏希心有餘悸的站起身來。
但季別的手,依然緊緊摟在安顏希的腰上,兩個人靠的極近,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在黑暗中,安顏希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我,站好了,季別。”安顏希想退出季別的懷抱,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撼動季別的力量,她只能用手抵住季別的胸口,儘量拉開兩人的距離。
身前的人呼吸有點重,黑暗中一雙眸子卻是清亮的。
“安顏希,你很想辦婚禮嗎?”
安顏希愣住,季別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一直覺得,婚禮應該是與心愛之人攜手共度人生的一種見證,而不是這種商業婚姻作秀的場合。”季別的聲音有點沙啞,說出的話,卻十分冰涼。
安顏希垂下頭。
季別說的對,婚禮這麼神聖美好的東西,不應該爲利益而存在。
她和季別的婚約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商業聯姻,毫無感情可言,所以,她又有何資格在聽到季別說不辦婚禮時,感到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