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凱“呢”字剛說完,一個圓柱形的金屬物體如破空之箭般“嗖”的向他飛了過來。
他連忙一個漂亮的左空翻自沙發上飛快滾落在地,只聽“啪“的一聲悶響,一個暖壺狠狠撞在了沙發上,滾燙的開水四處亂濺。
“我靠!你這是謀殺親夫!”江凱尖叫着從地上爬起,還未站穩,一個花瓶就緊跟着呼嘯而來。他嚇得連忙伏低。
“哐啷”!花瓶在牆上粉身碎骨,他只看得心驚膽戰。
但這波尚未恐懼完,一個電熱杯又凌空飛了過來。
“媽的,你還沒完了!”江凱憤怒的大吼,同時就地一個驢打滾躲過了電熱杯。
緊接着半空中又相繼飛來飯盒、水杯、電話等等,逼得江凱狼狽不堪的在牆角不停的騰挪跳躍。
好容易把這些不明飛行物一一躲過,一個略顯笨重的瘦小身影又兇猛的撲了過來,“禽獸!我今天跟你拼了!”
“撲通”!江凱被楊小波狠狠撲倒在地,骨頭幾乎被撞散架。但他隨即反應過來,手纏手,腳纏腳,迅速控制住了楊小波的四肢,讓他一動也動不了。
就在他剛剛鬆了一口氣時,楊小波忽然咧開血盆大口,照着他短袖下□□的左臂狠狠咬了下去!
“啊!!!!!”江凱張大了嘴放聲慘嚎。
楊小波把他的左臂咬得血肉模糊後,一擡頭又咬上了他的左肩!
江凱又是一陣驚天動地慘嚎,眼見楊小波仰直了脖把利牙瞄準了他的脖勁,他再也忍不住,擡頭、張嘴,“啵”的堵住了楊小波大張的血口!
他的手和腳都用來纏繞楊小波的四肢了,所以只有用嘴了。但他卻未想到,嘴可以堵住,牙卻是堵不住的。。。。。。
內科門診部裡,歐陽濤正在專心的詢問病人病情,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莽莽撞撞的闖了進來。
“先生,外科處置室在一樓,您走錯了。。。”他剛要習慣性的打發掉這位擅入者時,卻赫然發現這名帶傷男子竟然是江凱!
“天啊!江凱,你被狗咬了嗎?怎麼搞得這麼慘?!”歐陽濤立即大呼小叫起來。
江凱搖了搖頭,擡起自己鮮血長流的左臂焦急的晃了晃,示意老同學快點幫忙。
歐陽濤一邊取過紗布暫時爲他止血,一邊隨口取笑道:“怎麼,被狗咬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江凱嘆了口氣,湊近他,大大的張開了嘴。
“啊啊啊!!!”一旁坐着的病人嚇得失聲驚叫。
入夜,市郊的同志酒吧裡,燈光昏暗,樂聲淫靡。
裹着長袖外套遮掩傷口的江凱仰躺在一張雙人沙發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伊寧碰了他一下,“怎麼了江大少,今天晚上學會玩深沉了?!”
江凱閉了閉眼,不理他。歐陽濤接嘴道:“他的舌頭被人咬了,一說話就痛!”
“哎喲喲。。。”伊寧大驚小怪起來,“是誰那麼不知好歹,敢拒絕我們英俊瀟灑、魅力無邊的江大少!”
“噗嗤”歐陽濤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我們的江大少從小就喜歡玩特殊古怪的玩具,但誰知今天卻反而被這種玩具給咬傷了。。。”
“譁!”江凱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看着歐陽濤。
歐陽濤被他瞅得直發毛,小心的問:“你怎麼了江凱。”
“我忽然發現。。。”江凱低啞着聲音失神的喃喃道:“我好像愛上那個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