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酒喝了!”婁昭君衝着那宦官不容置疑的說道。
那宦官聽到婁昭君的命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祈求到:“太后饒命!太后饒命!”
“你們兩個喂他喝,若不然就你們三個一起喝。”見那宦官不肯飲下毒酒,婁昭君衝着他身後的兩名侍衛命令道。
一聽婁昭君的命令,兩名侍衛當即一個按住那宦官一個取過毒酒酒硬王他的嘴中灌去。
依令而行死的只是這個宦官,若不執行婁昭君的命令,恐怕自己兩個的性命也得交代在這裡。
那宦官怎麼會是兩個彪形大漢的對手,不一會一壺毒酒便被生生灌進了他的嘴中。
皇宮出品,必屬精品。宮中珍藏的毒藥自然也是現階段能夠找到的最爲毒辣的,雖然不像一些小說中說的那樣見血封喉,然而那宦官喝下去不久就滿臉通紅的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個蝦米的樣子,在殿中哀嚎不止。
“你們兩個將他拖走扔出去。”婁昭君指着那依然抽搐不止的宦官向着那兩名侍衛說道:“回去告訴高演,以後濟南王就同老身住在一起,他若是有本事就連老身一起毒死!”
……
當得知高殷被太后接走後,兩名報信的侍衛被憤怒的高演當場砍殺。然而高殷被婁昭君護住,他卻是沒有多少方法能夠在避開婁昭君的情況下殺掉高殷。
連自己的母親一起毒殺,他高演就是再瘋也沒這個膽子。
暫時無法對付高殷,宮中的宮女太監們則倒了大黴,凡是被高演懷疑與此事有關聯的宮女宦官,死在鞭打之下數不勝數。
若不是宮女宦官們報信,婁昭君怎麼可能知道高殷到來的消息!
因爲高演殺的人太多,以至於宮中的宮女宦官一時間甚至出現了短缺,長秋寺緊急在晉陽周邊又補充了一批宮女進來。
看高演動不動就殺人,中書令趙彥深甚至想要仿照當年楊愔一樣準備一批犯人備着,以供高演屠戮。
只不過這一次高演殺戮的對象似乎只面對宮中內侍這才作罷。
一時間晉陽宮中宦官宮女人人自危,視伺候高演猶如洪水猛獸。
……
因爲高湛將高殷交出緣故,高湛對高演的威脅可以說是垂直下降的了一個量級,也因爲如此暫時高演也沒有對高湛動手。
晉陽鄴城兩方短暫的平靜,張忘的生活也因此閒暇了許多,春暖花開之日張忘便搬到了自己在乳泉山中的新家之中。
反正自己的職務是虛職,沒有需要處理的政務,而高湛若是召喚自己,那些下人們自然會直接快馬來乳泉山這裡尋找張忘。
張忘有錢,乳泉山這裡的院落自然修築的極爲寬廣,別院裡面又劃分出了數個小院和下人們住的院子,不說張忘幾個人,就是數百人也住得下,這還沒算上別院外面見得那一排排房屋。
不過在房屋安排上這一次張忘直接沒給小丫鬟三女自己做決定的機會,直接令人將三女的行李和自己放到了一個小院中,也算是宣誓了主權。
那些冬天時自願留下看守院落的貧苦百姓,張忘在徵求了他們自己的意見之後,亦是直接將他們收爲了家僕,又讓孟其幫着從那些陣亡將士的遺孀中挑選了一些身手麻利的進了別院。
增加了這麼多人,別院的人氣纔算起來了,若不然這麼大的院子,光清掃就不是幾個人能夠完成的。
至於來張忘這裡做下人,不管是那些無依無靠丈夫戰死的婦人,還是那些冬天時在這裡看家的貧苦百姓,都是萬分願意的。
在古代,去大戶人家裡做工,就像現在找一個企業上班一樣,自然有三六九等之分,像張忘這樣沒多少架子,給錢又痛快的僱主,自然是上好的去處。
搬完家,張忘便請來了三個客人——鄭道謙、蹋頭羅、潘子密。
高湛剛剛讓三人占卜完的一段時間裡,張忘並沒急着將三人請來,生怕若是自己緊接着和三人聯繫會讓高湛將他們所說的占卜和自己聯繫起來。
而是悄悄的派孟其打探了一下,這一段時間以來三人與以往有什麼不同。
直到時間過去數月,自己搬入了新宅,這纔將三人請了過來。
此刻三人正一臉謹慎的坐在客堂中等待着張忘的到來。
對於張忘的身份三人都已經知曉,張忘在派人去請他們時已經說明了,而且張忘讓孟其着重點出了,自己就是那個當初長廣王請他們占卜時站在長廣王邊上的那個人。
也正是因爲如此,三人坐在這裡纔有些忐忑不安。
大部分人在心虛的時候,等待結果的時間一長,都會有一些的焦躁,而且這種焦躁是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增加,特別是張忘派人着重點出了自己的身份,自然讓三人有一種難道長廣王已經知道自己三人所言真僞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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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也是張忘想要達到的效果。
三人算是同行,雖然同行是冤家,然而也算是互相知根知底,坐在一起三人一開始還寒暄了幾句,然而等的時間一久,三個人的話語便越少,一直到無話可說,坐在那裡一杯杯的喝着苦澀無比的茶水。
一直等了大半個時辰,正主張忘這才施施然從後堂走了進來。
“王爺非要留我在宮中用完膳再走,讓三位久等了。”張忘一進來便先表明了自己和長廣王的親密關係。
而後張忘話鋒一轉,便直接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你們三人可知道欺瞞王爺該當何罪。”
張忘的問題雖然直接問到了三人最懼怕的一個點上,然而三人在忽悠人這一方面都是專業的,至少在喜怒不形於色這一方面修煉還是很到位的,三人的神情都沒有多少明顯的變化。
占卜自然有沒說準的時候,往往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怯,一定要波瀾不驚的應對,想想如何把責任推到對方近期做的一件事情上,所以在臉皮方面三人還是比較厚的。
然而此刻如此的淡定,本來就是一件反常的事件,這可不是一般的占卜失誤,張忘指責他們的可是欺瞞王爺的大罪,三人表現的如此平靜本來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