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拐帶革命青年

然事先沒有明確地說,這次舞會主要是以歡迎新大陸主,但來參加舞會的貴族,之前都收到了這方面的消息,見到康柏一行人時,就知道他們是今晚舞會的主要客人,都是非常禮貌的點頭問候。

甚至有曾經和傑弗遜見過面的法國人,還笑着主動過來打招呼,康柏他們也會有正式的問候。

雖然康柏和賓的樣子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但這些人大多對於康柏他們聞名已久,又知道他也是美國外交代表團的一員。現在看看傑弗遜,再看看康柏,很快就判斷出了他的身份,那些青年男女看向康柏的目光,格外的熱切。只是還在行進到舞會廳的過程中,大家都沒法深入的談談。

有時候兩個國家的人,經常能爲一個小小的理由,而感覺特別親切。現在的法國人和美人國之間就是這樣,美國看待法國就像自己的老師,而法國看待美國,卻同樣是最佳的朋友。天知道他們兩國剛開始合作的時候,美國是沒辦法,因爲沒有其他朋友,只能求靠法國,而法國也純粹是想利用美國來打擊英國,根本都是唯利是圖的合作,現在卻感覺成了國際友誼合作的典範。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國際政治吧。

康柏沒有馬上見到法王路易,不過費爾仁尼卻作爲法王的代表,在舞會廳門口迎接了康柏一行人。

舞廳中已經站滿了各色人物,幾個人幾個人一堆的湊在一塊兒說笑。基本上穿着打扮極爲華麗。在穹頂之上地燈光照耀下,一片紙醉金迷,顛倒衆生的靡靡之象。

費爾仁尼隨即把康柏一行人介紹給在場的法國貴族和政治人物。以及部分地社會名流。很可惜,除了幾個政治人物還通過外交途徑路瞭解過,康柏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他聽過名字的學術偉人。

這並不妨礙他與這些人的交流,大家都對這幾位來自新大陸的美國客人非常熱情,尤其是大多數政治人物,更是顯得格外非常友好。康柏也在費爾仁尼的引導下。會和這些人簡短的說上幾句。

此時正式地舞會還沒開始,不過就在費爾仁尼把主要的人物給康柏等人介紹了一圈後,時間剛剛好,“啪啪啪”三聲杖擊聲在舞廳門口響起。

“法蘭西國王路易陛下和瑪麗王后陛下駕到!”一個儀官在宮廷門口大聲宣佈。

樂隊奏起歡迎的曲調,人羣自動分開,在大廳中間空出一塊空蕩蕩直達王座的走道來。所有的貴族都摘下帽子放在胸口,對着門口方向彎下腰,而女士則是張開裙襬,向國王和王后行屈膝禮。

康柏稍微一愣。這王國舞會的噱頭果然不凡。光是這番迎接儀式。就足夠華麗漂亮。

隨即注意到旁邊的傑弗遜和賓已經都在行禮,無奈之下,也趕緊學着傑弗遜的模樣鞠躬行禮。

路易十六穿着華麗的禮服,手扶着自己王后瑪麗地手,慢慢地從門口緩步進入,一邊走一邊向行禮的貴族和女士點頭回禮。直到舞廳最內側的兩個王座前。正式一個摘帽禮。衆人才全部直起身來。

“請國王陛下和王后陛下跳第一支舞!”

禮儀官一說完。旁邊的樂隊就開始改爲舞曲。

並沒有會前講話之類的東西,路易十六直接遵照程序。又挽起瑪麗王后的手,正式開始跳舞。隨着舞曲地行進,整個大廳地歡快氣氛被調動起來,逐漸地也有一對對的貴族和貴婦加入進去。

康柏被賓拉着,跳了一曲並不怎麼熟悉地宮廷舞,然後就把賓交給美國代表團的其他幾個男士照看,自己則是和傑弗遜一起,在費爾仁尼的帶領下,來到已經跳完第一支舞,正坐在王座上休息的路易十六夫婦面前。

“尊敬的法蘭西國王陛下,美利堅合衆國使者約克?瑞瓦爾?李向您致敬,並轉達我們富蘭克林總統對您的問候,願上帝保佑神聖的法蘭西王國!”康柏恭敬的行了一禮。

“來自新大陸的使者,歡迎你們光臨法蘭西王國,也請代我向你們總統閣下問好,上帝也將保佑美利堅!”路易十六的回禮很得體。

康柏小心的打量路易十六,這位國王的衣服足夠奢華,容貌麼,典型的法國人面孔,很難說出到底好在哪裡,壞在哪裡。但路易十六平靜的坐在那兒,既沒有特別興奮,也沒有特別放鬆的情緒,卻讓康柏有點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到是旁邊年輕風騷的瑪麗皇后,一雙眼睛直往幾個美國代表身上各處看,偶爾和康柏對上眼,還會回以一個微笑,顯然對這幫來自新大陸的客人,非常感興趣。

康柏一邊微笑着打量這對國王夫婦,一邊說一些公式性的應景話句,不外乎感謝法國在獨立戰爭中對美國的幫助,祝法國繁榮昌盛,並且希望兩國的良好關係能夠永遠的流傳下去,友誼地久天長之類的。

路易十六也同樣純粹禮節性的說話,到是旁邊的瑪麗皇后,偶爾說幾句俏皮話,能把國王逗笑,旁邊的費爾仁尼和康柏等人,也一起陪笑。

“幾位是凡爾賽宮今天舞會的貴賓,祝你們玩得開心!”

隨便說了一些禮節性的問候後,路易十六就以這麼一句話結束了接見,讓費爾仁尼代表他好好招待康柏一行人,自己和王后就準備先離開了。

“感謝你的盛情款待!”康柏等人一鞠躬。

“咯咯!今天聊得很開心,希望下次能再見到新大陸的客人!”瑪麗皇后也笑着和衆人道別。

費爾仁尼帶領衆人鞠躬歡送國王和瑪麗王后離開。

沒有證據表明路易十六不

舞,但他最喜歡的東西還是打獵和研究鎖。至於被後”地瑪麗,她的最大愛好其實是賭博。由於私有制,這位王后賭博的後果。就是經常讓國王陛下四處借錢給她繼續玩。她這樣地名聲傳導民間後,致使普通法國人對這位皇后的敵視,甚至還超過路易十六。

只是康柏看過一些後世關於這位皇后的小說,那些書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美化主角的需要,都把這位皇后描寫成了一位可憐人,一個無辜受難者。其實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無辜。她在享受着權利帶來的好處時,本身就應該已經有了失去權利後所要承擔風險地覺悟,並不是每一個無辜受難者,都需要可憐的。瑪麗皇后確實是一位被身份左右的無奈之人,像她這樣的人,其實最需要的是理解。

康柏看到這位各自有事離開的國王夫婦,並不想上去表達理解,而是繼續和其他那些剛纔因爲國王在場,而不特別活躍的貴族交往。

實際上。一般除了新年舞會等重要場合的舞會。國王在正式場合的舞會上,都不會待太長時間。真正屬於國王地舞會,都是那些私人地舞會,而現在這樣儀式性的舞會,更多的是給賓客或者其他貴族交往的場合。

國王離開後,舞會的高潮才真正來臨。舞曲的節奏立刻加快。少男少女們也瘋狂地跳入舞池。競放鬥妍,調笑跳舞。費爾仁尼也請美國代表團地人自便。就找了個漂亮風騷地貴婦,摟着進入了舞池。

美國代表團也是青年人爲主,以前就聽說過法國宮廷舞會的美妙,看到這樣地舞會氣氛,早就蠢蠢欲動,現在立刻迫不及待的加入了進去。

康柏稍微留意一下,就發現確實有不少的男女,不管那個年齡段的,經常光明正大的手拉着手進入一旁的小套間鬼混,有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同時進入的現象也有看到,甚至門沒關好,還直接有聲音泄露出來,表明他們在做什麼勾當。嚇得他趕緊回到自己夫人身邊,防止她也被人拉進去。

康柏本來還稍微有點遺憾,沒有可以和路易十六他們多談上一會兒,現在卻哪裡還有心思去想那些。

剛好,陪自己美麗的夫人跳舞也是一件幸事,在那樣歡快的跳舞氣氛中,每個人都很容易被吸引加入進去,也不會再有人有心思去談什麼正事,路易十六的離開,其實是很有經驗的。

這一晚,康柏和其他美國代表團的人,都在舞會中不停的跳舞中渡過。本來還準備拉攏一些貴婦人的賓,早就把她要成立紅十字會法國分會的事情給忘了。

等到第二天起牀,不習慣這種運動的康柏直感覺一陣腰痠背痛,比和夫人大戰幾十回合還累。

不過其他人到沒有這方面的煩惱,路易十六的國務大臣,第二天上午就重新來到禮賓館,正式負責和康柏他們這次訪問的會談。

其實本來應該是和費爾仁尼會談後,再由國王路易十六接見,因爲這次雙方的會談本來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僅僅是對兩國未來友好關係的鞏固,所以才破例顛倒順序。

在和傑弗遜開展正式的外交談判之前,康柏先插了一腳。

“費爾仁尼閣下,我相信我們現在需要法國的一點點幫助。”康柏提出要求。

費爾仁尼面色有點難看,自從獨立戰爭開始,就一直是法國在幫助美國,雖然法國自己也有好處,將來有可能獲得南俄亥俄河地區,甚至是魁北克,但畢竟沒有從美國身上得到直接的好處,這個美國衆議長,怎麼一張嘴就是又要幫助呢。

“尊敬的李衆議長閣下,不知道美國政府這次又需要什麼樣的幫助?”費爾仁尼面上沒有變化,但語氣多少有點兩樣。

“呵呵!大臣閣下,這次美國的需要,不僅僅是對美國需要,同樣也對法國有極大地的好處。”康柏對費爾仁尼的異樣一點也不在意。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您請說。”費爾仁尼恢復了微笑。

“聽說現在法國很多青年,因爲不滿法國的時局和國王陛下的一些政策,一直在做一些對抗政府、宣揚革命的事情。尊敬的費爾仁尼大臣,我想你們肯定不想把這些優秀青年全都抓起來吧?”康柏意味深長的問。

“當然。”費爾仁尼點點頭,簡短的回答。

說起現在法國的形勢,雖然有很多話可以說,但這是如同家醜的事情,他並不想多談。

“其實這些青年基本上都很有才能,如果閣下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把這些人發配到遙遠的新大陸去。至少美國政府非常願意接受這些人,也非常需要這些人。而法國要是少了這些鼓動革命的青年,時局絕對會平穩不少。這就是我提的互利互惠的事情。”康柏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美國需要各類人才,而法國卻擔心那些受革命和民主思想影響的知識青年。雖然大革命中,真正主力其實是普通的巴黎市民,背後操縱的,也是大資本家、大商人,但是不可否認,正是大量受民主和革命精神影響的年輕人在中間牽線搭橋,宣揚革命思想,才讓革命最終爆發。

實際上,路易十六的巴士底獄已經關押了不少宣揚革命的青年思想家,他們中重罪的,將會被終身關押在監獄中,輕罪的,也會被流放到遙遠的殖民地去。發配政治犯這樣的措施,是向來就有的。至於直接處死,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政府一般都不會做,那樣造成的影響也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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