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你試着來一次。”池中天擺擺手說道。
許火陽點了點頭,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就來到了池中天面前,緊接着,他忽然大喝一聲,然後就用力往上一躥。
可能是他緊張了,這一跳,並沒有跳起來多高,也就幾尺,這樣的高度,根本沒有時間施展那些招式。
落地之後,許火陽也知道自己玩砸了,頗有些不好意思。
“許統領,你別緊張。”池中天已經看出來了,這許火陽是緊張了,所以就安慰了他一句。
許火陽有些臉紅地點點頭,然後再一次站好,接着閉上雙眼,似乎是在沉思,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睜開雙眼,然後大喝一聲,往上蹦了一下。
這一次,他倒是成功了,躍起差不多一丈多高。
在半空中,他也學着池中天那樣飛快地舞動了一下腿,前後幾下之後,便將一條腿高高擡起,然後領一條腿彎曲,就使勁砸了下來。
不得不說,許火陽還是不笨的,簡單看了一遍之後,就學的有模有樣了。
又過了沒多久,池中天便把第二招朝天崩霜也教給他了。
兩招都學會之後,許火陽的臉上一片滿足地神色,在他看來,這收穫絕對是太大了。
不僅僅是學了兩招厲害地腿法,更重要的是聽了池中天的一番講解之後,對武學又有了一些新的體會,習武之人都知道,招好學,意難通,招式或許可以自己琢磨出來,但是這“意”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學會了,更何況,還是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
“許統領,練會了這兩招,會對你有很大幫助的。”池中天笑着說道。
“那是肯定,太好了,我這可算知道我平時練的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了。”許火陽自嘲般地笑着說道。
“許統領你太謙虛了,你的功夫很不錯了。”池中天說道。
“哈哈,多謝池將軍誇獎,那什麼,我回去再慢慢練,走,我請你去喝酒。”許火陽高興地說道。
“好,許統領這麼給面子,那我就得趁機大吃一頓了。”池中天開玩笑般地說道。
就在兩人準備收拾一下離開的時候,一個僕人忽然走了過來說道:“將軍,又有人送了一封信在外面。”
一聽這話,池中天神色一緊,趕緊走到僕人身邊,將他拽到一邊後問道:“這回是什麼人送的?”
“將軍,沒看清,就是門外的護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現了門口的臺階上扔了一封信,看看上面說是交給您的,我就馬上給您送來了。”
一邊說着,僕人一邊就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了池中天。
池中天接過之後,就擺擺手把他打發走了,然後就飛快地抽出了信。
打開一看,池中天馬上就把信給合上了。
“池大俠,爲謝救命之恩,特在城西一居膳莊設下酒宴,請務必賞光。”
就這麼短短一句話,沒頭沒尾。
池中天開始慌了。
他思索良久之後,便轉過身朝着許火陽走去。
“許統領,真是不湊巧,我有點急事,得馬上出去一趟,可就沒法跟你喝酒了。”
聽到池中天的話,許火陽有些失望,但也沒說別的,只是說改天再請他喝酒,隨後許火陽就走了。
送走許火陽之後,池中天就拿着信回到了書房中。
回到書房之後,他拿出了之前收到的那封信,然後兩下對比了一下,發現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上一封是趙爲賢寫的話,那這一封肯定也是了。
奇怪了,這趙爲賢,爲什麼還不離開京城?難道他不怕被抓回去嗎?
他又不是普通人,在京城中,凡是朝廷中的人,誰不認識他?
不離開也就罷了,竟然還屢次三番地讓人來這裡送信,甚至,還要請他喝酒。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趙爲賢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這種做法,池中天很不能理解。
不過,既然有機會,池中天還是不會放過的,他打算如果這次見到趙爲賢的話,就把他制住,然後,就送到寒葉谷去。
主意打定,池中天就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大將軍府,臨走之前,他還特意問了一個僕人,得知了這一居膳莊的位置。
一居膳莊並非無名之地,在京城中雖然比不上鴻宴樓,但也算是很不錯的酒樓了,而且這一居膳莊還有一道名菜,叫做一居豆羹,堪稱絕美之味。
只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過去。
很快,池中天就來到了煙雲堂中,金馳並不在,不過他是來找郭鶴陽的。
池中天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外等,很快,郭鶴陽就出來了。
“池莊主?您怎麼來了?”
池中天拱拱手道:“我想找郭壇主打聽個地方,京城有個一居膳莊,您可知道?”
“一居膳莊?”郭鶴陽皺着眉頭反問了一句。
“對啊,怎麼了?”池中天點點頭說道。
“哦,沒什麼,那一居膳莊,我聽說可是個大人物開的。”郭鶴陽神秘兮兮地說道。
“大人物?能在郭壇主面前稱得上是大人物的,可不多啊。”池中天笑着說道。
“池莊主可別打趣了,那地方,可是御前侍衛副統領孫典開的,當然,表面上,是他的親戚在當掌櫃的,但實際上都知道,孫典纔是幕後的大掌櫃。”郭鶴陽說道。
“啊!那是他開的?”池中天好像聽到了什麼吃驚的事一樣,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
“怎麼了?池莊主爲何如此驚訝?”
“啊,沒事沒事,就是覺得驚訝罷了,哈哈,多謝郭壇主提醒了,我先走了。”
說完,也沒等着郭鶴陽答話,就直接快步離開了。
郭鶴陽很是奇怪地看着池中天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似乎很是奇怪。
池中天快步離開煙雲堂之後,沒走幾步,就在一棵大樹下停住了。
京城就這麼大的地界,趙爲賢在那個位置上,不可能不知道那一居膳莊跟孫典有關係。
孫典可是御前侍衛副統領,是能經常見到皇帝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趙爲賢怎麼敢在那裡約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