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納德心裡現在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他父親究竟是真饒了他,還是說當着大長老的面不好意思下手。
“父親...我...我該死!”西索納德憋了半天,只憋出了這麼一句。
這紅衣人乃是扶羽聖教的教主,西索阿瑞,也是西索納德的父親。
西索阿瑞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西索納德教導是極爲嚴格的,從五歲開始就讓他學習武功,但是西索納德天資愚鈍,很多招式只是學個皮毛,無論怎麼教,他始終都不能領會真正的妙義,後來西索阿瑞實在沒辦法,這才花費了很大的代價,幫他從一個高人手中搶回來一把笛子,交給他防身用,別看西索納德學功夫不行,但是鼓搗這些暗器之類的東西卻是頗有心得,後來西索阿瑞還教了他一些心法,算起來,西索納德的武功雖然不是頂尖之流,但仰仗着多年苦練的基本功和精妙心法,一般的一流高手,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西索納德手中那把烏黑的笛子,正是當年西索阿瑞特意爲他搶來的。
“該死該死!該死有什麼用!你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繼承我的衣鉢!你以爲我能護着你一輩子嗎?難道我死了以後,你還想繼續窩在那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嗎?”西索阿瑞像是憤怒至極,連罵帶吼,吐沫星子都漫天亂飛。
西索納德的臉上已經沾滿了西索阿瑞的口水,但是他卻連擦一下都不敢。
對於這個父親,西索納德是恐懼之極。
有時候西索納德甚至懷疑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罵了一會兒,西索阿瑞也累了,便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茶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的乾乾淨淨。
“你去辦件事!”西索阿瑞忽然間說道。
西索納德一聽這話,心裡一個激靈,馬上想起來剛纔勒瑪扎貢交待他的話了,便說道:“父親請說。”
西索阿瑞一邊將臉上的面具扶了扶,一邊說道:“一會兒你潛回玄天派,我特意讓高人造了幾個特殊的**,你去把這些**悄悄地放在玄天派裡,隨便放在什麼地方都好,總之只要是有房子的地方,你就放幾個,完成之後,你就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沒我的命令,不得離開!”
“是!父親,孩兒遵命!”西索納德聽完之後,想也沒想,馬上答應了下來、
西索納德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倒是讓西索阿瑞有些異樣,不過心裡還是略微舒服了一些。
就在這時,忽然間門外響起了勒瑪扎貢的聲音:“教主,屬下有事回稟!”
西索阿瑞聽出來是勒瑪扎貢的聲音之後,便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勒瑪扎貢悄聲說道:“眼線回報,有十幾個人正朝着向裡而來。”
西索阿瑞微微一愣,低聲問道:“什麼人?”
勒瑪扎貢說道:“認不出來是什麼人!”
西索阿瑞道:“會不會是湊巧路過這裡?”
勒瑪扎貢道:“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很低,副教主找的這個地方,隱秘性很好,咱們過來不也是費了很多周折嗎?我們自己人有暗號標記尚且不好找,何況外人,再說了,這裡方圓周圍都沒有人煙,誰會湊巧路過這裡?我看咱們不得不防啊!”
西索阿瑞略一沉思道:“這樣,你讓震天和毀天帶幾個人去門口那裡,不要露面,如果是路過的,就算了,要是找麻煩的,就讓他們解決了。”
勒瑪扎貢道:“我已經安排他們去了,我就是擔心會不會是衝着‘那個人’來的!”
勒瑪扎貢嘴裡的“那個人”自然指的就是古翍了。
西索阿瑞說道:“不可能,這裡這麼隱秘,他們怎麼能找到這裡,先去吧,在這裡瞎琢磨也沒什麼意義。”
勒瑪扎貢道:“我先去安排,你也注意一下吧!”
勒瑪扎貢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這時,西索納德也出來了,西索阿瑞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交個他,而後西索納德便點點頭朝外走去。
“從側門走,繞遠路!”西索阿瑞說道。
西索納德聽到之後,並沒有轉身,直接重重地點了點頭。
......
歙州城西郊一處荒涼之地,此刻正緩緩走過來十幾個人。
這正是戰鷹和十個寒葉谷弟子。
戰鷹手裡還牽着一條狗,這狗通體烏黑,四肢粗壯,正是饕犬。
這饕犬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搖頭晃腦,像是在聞什麼味道。
就在此時,戰鷹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破廟。
而饕犬此時,也停止了搖頭晃腦,直接蹲在地上。
這個動作,就表面了此處應該就是那香粉味道的盡頭了。
戰鷹讓一個弟子牽着狗,而自己率先朝破廟走去。
一邊走,戰鷹一邊暗暗打手勢,示意按計劃準備。
等到他們走到破廟門口的時候,正好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和尚。
身穿一身青色和尚袍,脖子上掛着一串珠子,一臉嚴肅地說道:“幾位施主從何而來啊!”
戰鷹看到這幅景象,差點沒笑噴,就這個僞裝的技術,也未免太差了。
戰鷹也懶得磨蹭,直接說道:“別裝了,讓你們管事的出來說話,看你這幅樣子噁心。”
旁邊幾個寒葉谷的弟子也是心裡暗暗發笑。
那和尚眼神一閃,但很快又說道:“施主是說這樣的話,是何在居心啊!”
“撲!”這下不僅戰鷹笑了,旁邊那個牽着狗的弟子更是直接哈哈大笑。
“你個鄉巴佬!會說人話嗎?那是居心何在,不是何在居心!”一個弟子忍不住說道。
那和尚此刻終於忍不住了,陰險的一笑說道:“如果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這裡很危險。”
戰鷹說道:“既然來了,爲什麼要走呢?危險?我這輩子一直有一個遺憾,就是不知道什麼是危險!”
那和尚哈哈一笑,而後忽然間兩手一揮,只見裡面突然就衝出來一些人。
其中一個也穿着和尚服,哈哈大笑着說道:“聽說有人來送死?”
之前那個人說道:“那是那是,這幾天弟兄們手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