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瘸子,沒人把你當啞巴!”北靈萱惡狠狠地罵道。
“哈哈哈!”歐陽鶴軒也不生氣,哈哈一笑之後接着說道:“其實,孤傲雲是有意對池莊主示好。”
“五年前我聽說孤傲雲的濱麟山莊出了一件大事,從那件事之後,他就一蹶不振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麼事。”玉虔道長在一旁說道。
五年前的那件事,在座的人之中,恐怕也就是北靈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剩下的,大概都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金馳好像也知道一些,但金馳這個人很聰明,知道的一般都裝不知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誰知道呢。”
“不過,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池莊主開始崛起了,短短几年的時間,冥葉山莊已經是江湖第一大派,池莊主現在也是天下第一高手了。”歐陽鶴軒說道。
“不不,這個帽子可不能亂扣給我,我早就說了,江湖上的高手還有很多,比如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他的武功可以說用出神入化來形容都不爲過,怕是我和孤傲雲合力都對付不了。”
“別胡扯了,池莊主你這是在謙虛吧?要是你和孤傲雲一起都對付不了,那還是人嗎?”
“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相信的,而且這樣的人不止一個,我告訴你個秘密,孤傲雲的濱麟山莊裡,藏了一個絕世高手。”
“不信。”
“老瘸子,這事兒是真的,我也知道。”
“我也知道,當初家師被孤傲雲擄走,談好條件放人的時候,孤傲雲帶人送家師回來,半途中我們想截住他趁機救下家師,我們動用了幾十個玄天派的高手,但對方只有一個人,就是那一個人,讓我們幾十個人都無功而返。”玉虔道長也跟着說道。
歐陽鶴軒一聽這話,頓時不再反駁了。
只不過他的眼神中,還是透露着一絲懷疑。
“要真有這樣的人,那還真得見識見識。”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永遠沒有什麼天下第一。”池中天說道。
“這話一點沒錯。”
酒喝完,已經到了黃昏,玉虔已經帶着人回了齊雲山,而歐陽鶴軒和金馳,則是決定再住兩天。
第二天一大早,冥葉山莊中就出去了上百人,他們都是拿着池中天親筆寫的名帖到沒有來參加武林英雄大會的門派中去送帖子的,也就是昭告天下。
爲了顯得自己這個盟主衆望所歸,池中天特意在內莊一進門的影門牆上,做了一些精緻的木牌,每一塊木牌上都有一個門派的名字。
玄天派,濱麟山莊,煙雲堂,雪鶩宮,七星坊。
還差靈巖寺和鳳凰門,就圓滿了。
同樣也是這個時候,孤傲雲和陸醉柳,也已經在半路上的一個小鎮上住了下來。
這是一個不出名的小鎮,鎮上只有一家客棧,好在沒什麼人,孤傲雲就全包了下來。
五年了,孤傲雲和陸醉柳依舊沒有同房,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所以,外出的時候,他們也是每人各要一間房。
只不過現在,陸醉柳還在孤傲雲的房中跟他說話。
“你爲什麼不用盡全力?”
“我即便用盡全力,也未必能贏,何必呢,濱麟山莊一年不如一年,眼看祖宗這點基業就要毀在我手裡,我現在已經得罪不起池中天了。”孤傲雲悲嘆地說道。
“其實,如果大家都拼命,池中天未必是你的對手。”
“不,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池中天身邊已經有太多的人,北靈萱,玉虔,金馳,這幾個都是跟他穿一條褲子的,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我們拿什麼跟他鬥?早幾年我把賭注下在西索阿瑞身上,顯然也是錯誤的,當年我也鬧了一陣子,也當了幾天的武林盟主,結果呢,除了把我弄得是臭名昭著之外,什麼好處也沒有。”
“我認識你幾十年,第一次從你嘴裡聽到你對一件事後悔了。”陸醉柳說道。
“我今天之所以和西索阿瑞打,也不過是想幫池中天一把,西索阿瑞跟池中天太熟悉了,他倆若是打,根本分不出個勝負,可是他跟我不熟悉,所以他必敗。”
“你雖然這樣做,但池中天未必領你的情。”陸醉柳說道。
孤傲雲苦笑一聲道:“他領情與否又能怎樣,現在我什麼都不如他。”
“有一樣你還是比他強的。”
“什麼?”
“至少你還有個夫人,可他還沒有。”
“哈哈哈,醉柳你也學會開玩笑了。”孤傲雲難得的笑了笑。
......
幾天之後,熱熱鬧鬧的冥葉山莊就開始逐漸恢復往日的情景了。
但是池中天卻一點沒閒着。
因爲他從來就沒有閒着的時候。
“莊主,事情已經查出一點眉目了,出事的那天,徽州城中確實有一些身穿白衣的外鄉人,他們分住在幾家不同的客棧裡,但後來去哪了就不知道了。”
此刻,池中天正在書房中聽沈孤雲稟報徽州城那邊的情況。
“葉落,你覺得兇手是誰?”
“莊主,屬下覺得可能的人有很多,西索阿瑞,鳳凰門,都有可能,還有跟咱們有仇的。”
池中天微微一笑道:“其實,兇手我已經猜到了。”
“什麼?您猜到了?”
“沒錯,我已經猜到了。”池中天說道。
“莊主,那您覺得誰是兇手?”
“小離這個人我很瞭解,自從去了北冥山,除了偶爾跟師兄弟一起到鹿城買點東西之外,可以說是足不出戶,而據那個賣醬肉的掌櫃說,小離應該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去的,但是苗谷說了,當時小離買東西的時候是一個人去的,那麼跟他在一起出現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兇手了,我這麼說,你能明白一點了嗎?”
聽完這話,沈孤雲還是一頭霧水,但葉落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過,好半天之後,葉落還是說道:“莊主,您還是直說吧。”
池中天一笑,湊到葉落耳邊,低聲唸叨了一句。
“什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