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有辦法,姬掌門不必擔心。”
“西索教主,話還是說清楚的好,我們做事,不要糊里糊塗。”姬如夢說道。
“也好,既然姬掌門想聽,那我就說一說,其實也簡單,只要我幫着你們把周圍這些小門派都給收服了,鳳凰門的名聲自然就上去了。”
“不可!”姬如夢忽然說道。
“哦?姬掌門有什麼顧慮?”
“這種事,鳳凰門可不能幹,我們鳳凰門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哈哈,姬掌門的腦筋未免太死性了一些,既然這樣,讓他們來找麻煩,你不就有理由了?”
“讓他們來找麻煩?”
“怎麼,姬掌門還不明白?”
聽到這裡,姬如夢似乎明白了一些。
但是還不如不明白。
因爲一旦明白了,她的心裡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也可以說是巨大的誘惑。
重振鳳凰門,在五年前她接任門主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
尤其是陸醉柳在齊雲山刺傷雲巖大師之後,她們的名聲就已經跌入谷底了。
雖然後來因爲一些原因,齊雲山沒有再追究,甚至還和鳳凰門結成了同盟。
但是江湖上的人根本不買賬。
一個門派,壞了名聲,那就是自掘墳墓了。
眼下,這個機會擺在眼前,姬如夢如何能不心動?
雖然扶羽聖教惡名遠揚,但只要能重振鳳凰門的威風,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怎麼樣,姬掌門只要答應助我一臂之力,剩下的事,我來安排。”西索阿瑞接着說道。
“好,既然西索教主這麼說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爽快,姬掌門辦事就是乾淨利落,那好,那我就先走了,到了日子,還請姬掌門一定帶人前去助我一臂之力。”
“好,一言爲定。”
“對了,我聽說很多年前,玄天派和你們結爲同盟了?”
“哦,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那是我師姐在的時候的事了,現在師姐已經背叛師門,那個同盟自然就作廢了。”
“那就好。”
“西索教主,一會兒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飯吧。”姬如夢笑着說道。
西索阿瑞站起來答道:“吃飯就不必了,眼下,我還有一件事,是一件私事,想請姬掌門幫忙。”
“什麼事?”
“鳳凰門眼下是否很缺錢?”
“錢倒是不缺,可也不富裕。”
“我願意用白銀五十萬兩,換你們鳳凰門的一樣東西。”
“五十萬兩?哈哈,真是讓我震驚,我鳳凰門有什麼東西能值五十萬兩?”姬如夢不敢相信地說道。
“就是你師叔鄭清萍手中的赤霄劍。”
“西索教主,那你就不用說了。”
“怎麼?”
“赤霄劍是我鳳凰門的寶貝,師叔一生從不離身,別說五十萬兩,就是五百萬兩,也不會給你的。”
“好,既然這樣,那就算我唐突了。”西索阿瑞沒有說話,簡單點點頭之後,就走了。
送走西索阿瑞之後,姬如夢忙不迭就去看望鄭清萍。
鄭清萍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可是卻十分虛弱,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
幾個和鄭清萍感情很深的鳳凰門弟子,心裡悲痛萬分,站在她面前,想哭又不敢哭,還得硬憋着,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門主。”
看到姬如夢進來,她們趕緊都打了個招呼,隨後就藉故出去了。
不多時,屋子裡就剩下她和鄭清萍了。
“師叔,您好一點了嗎?”
鄭清萍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微弱地說道:“如夢,我怕是不行了。”
“師叔,您別這麼說,這點傷對您來說不算什麼!”姬如夢也是難受的想哭,可她更不敢哭了。
“唉,你師姐要是在,就好了。”鄭清萍接着說道。
五年多來,鄭清萍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陸醉柳,每次八月節或者是過年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的時候,鄭清萍只要沒看到陸醉柳,都會沒來由地難受一番,日子久了,鳳凰門上上下下都閉口不談陸醉柳。
“師叔,要不我現在馬上派人去把師姐找回來。”
“算了,她已經不是你師姐了,她是鳳凰門的叛徒。”鄭清萍嘴裡這麼說,但是眼睛裡的淚水卻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姬如夢雖然不懂醫術,可她也看得出來,鄭清萍這一次真是強弩之末了,怕真是熬不過去。
要是自己厲害一些,鳳凰門再多幾個和自己一樣的高手,師叔也犯不上七八十歲的年紀還跟人去拼命了。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都是命,這都是我鳳凰門的劫數,從龐祖師建派以來,鳳凰門經歷的劫難不是一次兩次,可這一次,怕真過不去了。”
“師叔,您別擔心,那些搗亂的人都已經走了,扶羽聖教的人......”
“如夢,你不用跟我裝傻,我腦子還好用,扶羽教的人分明是別有用心,他們不會白白幫忙的。”
“他們也沒說什麼,就是讓咱們在武林大會上幫他們說話就是了。”
“他和池中天是死敵,你去幫他說話,那就是得罪池中天,你不幫他說話,就是得罪他,這兩個,我們現在哪個也得罪不起啊。”
“師叔,那您有什麼辦法?”
“今天我讓你答應他,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不然今天這關我們都過不了,但這以後,你還是要好好想想。”
“您是說,咱們反悔?”
“如夢,我累了,我告訴你一句話,寧願得罪西索阿瑞,也不要得罪池中天。”
說完,鄭清萍就緩緩閉上了眼,把頭偏到了一旁。
幾句話說下來,鄭清萍就開始氣喘吁吁了,姬如夢不敢再打擾她,馬上就走了出去,吩咐人煎藥的煎藥,找郎中的去找郎中。
秦嶺一帶人際荒涼,想找個郎中,得騎馬到百里之外的小城之中。
......
西索阿瑞帶着人下了紫柏山之後,沒走多遠,迎面就遇到了一羣站在路邊的人。
這羣人,正是李銅錘和他手下銅錘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