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撞門,傲霜雪是一點也不怕的。
早在建造大門的時候,池中天就做了周密的準備。
首先,兩扇大門,全都是用厚重地烏木做成的門板,而且是兩層,中間,還夾了一層鐵板,都是用幾寸長的鉚釘給鉚上的,十分結實,而且,在兩扇大門上,還開了二十多個暗格,每一個暗格約莫和人的腦袋差不多大,如果有人來偷襲,根本不用開門,暗格一打開,隨便往外射箭,外面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反擊。
甚至建造好了兩扇大門之後,池中天曾經說道,就這兩扇門,就是用攻城車來撞,都未必撞得開。
雖然這話似乎顯得有點誇張,但也足以證明,這門,可是很結實的。
關紫漁從牆頭下來之後,馬上就安排了十幾個臂力驚人地弟子來到門前,將暗格打開後,將弩拿了出來,架在了暗格上。
這些弩,也是池中天花了不少錢讓工匠打造的,從這看來,池中天做的準備,已經很充足了。
“怎麼爬不上去呢。”鬼天試過多次之後,最終無奈地放棄了。
“看來,要爬上去,只能架梯子了。”鬼天很快就回到了人羣附近。
“梯子?我說鬼天,咱們這麼多人,總不至於連這小小的冥葉山莊也進不去吧,翻牆不行,我們就撞門!”一個長老提議道。
“對,走,咱們去撞門,看他這門有多結實。”
很快,幾十個人就朝着大門走去,而暗羽衛們,則是撤開幾步,張弓搭箭,隨時準備射殺可以射殺的人。
這幾十個人之中,有扶羽聖教的弟子,也有扶羽聖教的長老。
其中,一個胖胖地長老似乎很想表現一番,來到大門前之後,正要揮掌出擊,冷不丁卻突然發現,門板上似乎有幾個窟窿,而窟窿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對着自己。
“小心!”
不知道是誰眼尖,已經先發現了。
“嗖”地一聲,一支長約三寸的短箭就飛快地射了出來,幸虧這個長老身手還過得去,不然的話,非得中招不可。
這還不算完,緊接着,又是刷刷幾聲,十幾支短箭又射了出來,一下子把準備到門前的人給嚇跑了。
“他孃的,這池中天真是屬烏龜的,縮頭功比誰都厲害!”鬼天一看就知道,人家這是早有準備,現在別說撞門了,就是靠近門口都夠嗆。
“唉,要是有燎油彈就好了,扔它上百個進去,保管讓他們手忙腳亂。”不知道是誰,悠悠地蹦出這麼一句。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沒來中原的時候,教主就說了,燎油彈所剩不多,要全部留在南疆以備不測。”
“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不知道爲什麼,本來信心滿滿的扶羽聖教,一下子就好像頹廢了一般。
傲霜雪這邊是牢牢記住了池中天臨走時候囑咐他們的話,說起來,也就兩句。
無論如何,不能出去,無論如何,不能開門。
只要這兩點做到了,扶羽聖教就沒辦法,花了這麼多銀子,耗費那麼長時間所建造的圍牆,可不是用來擺設的。
到了如今,不是正好就派上用場了嗎?
扶羽聖教這邊一籌莫展,上百個人圍在附近,卻無計可施。
遠處,北靈萱忽然將手中的魚竿一揚,魚線下面,赫然有一尾魚,正在活蹦亂跳呢。
“哈哈,宮主威武!”
“看到沒有,釣魚,還得跟我學,你們呀,心不靜,總惦記着那邊的事。”北靈萱一邊將釣上來的魚放進魚簍之中,一邊說了一句。
“是啊,到底不如宮主老道。”
“宮主,你說那些人,總是在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了?”雲鳳疑惑地問道。
“還能發生什麼,肯定是池中天交待了,就守在裡面不出去,你看看池中天弄得那圍牆,全是用青花岩石打造的,堅硬無比,要說這池中天,真是有錢,別的不說,就這一圈圍牆,嘖嘖,了不起啊。”北靈萱既是羨慕又是無奈地說道。
“是啊,池中天的父親池遠山,苦心積累多年,手中的力量雖然神秘,卻不可小覷,加上池中天還在朝廷裡混,聽說皇帝隨便賞賜一點,都夠一個普通老百姓過上十幾年了。”雪龍跟着說道。
“沒辦法,這是他的本事,咱們羨慕也沒用。”北靈萱倒是說了一句心裡話。
“宮主,咱們還要不要去幫忙?”
“我看是不必了,走吧,咱們幾個去這明波湖中游玩一番如何?”北靈萱笑着說道。
“宮主,此處又沒有遊船,如何去啊?”
“沒有船,難得倒我們嗎?”
北靈萱說着,突然將一張椅子提了起來,往前一甩,就將椅子扔進了水中,隨後,她縱身一飄,身體輕盈地飄到了椅子上,一條腿踩住了椅子,另一條腿微微彎曲,整個人就這麼蹲了下來。
而後,她又用手掌往下一下,一股掌氣瀰漫開來,順勢就推着椅子往前飄去了。
“這......”
別看北靈萱玩得瀟灑,雪龍他們幾個,可有點發憷了。
椅子不算太大,扔進水裡,也是歪歪斜斜地飄在水面上,況且,北靈萱身體輕盈,或許可以做到,他們雪龍和雷虎,可就有點悲哀了。
“大哥,您先來!”雷虎大氣地說道。
雪龍看了看椅子,然後搖搖頭道:“我老了,玩不動了,還是你去吧。”
“這怎麼行,大哥要先請,這是規矩。”雷虎說道。
“是啊,大哥您先請,這是椅子。”
雲鳳也跟着湊了個熱鬧,將椅子遞了過來,雪龍沒辦法,只能接過來了。
“你們啊,這是逼我出醜啊。”
話雖如此,但雪龍也不得不展露一下了。
只見他將椅子平舉在胸口附近,而後忽然快跑幾步,接着凌空一個起跳,同時,將椅子飛快地放到了下面,在落入水面一瞬間之前,他用腳尖頂住了椅子的靠背,落入水面之後,他又用另一隻腳點在了椅子的扶手那裡,愣是靠精準地平衡,讓椅子沒有歪過去,而他自己,則是被濺出的水,給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