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麼一說?你身爲宮主,難道你們雪鶩宮沒有幫規?”池中天不太理解,因此便問了一句。
北靈萱嫣然一笑道:“宮主的權利當然是至高無上的,但是這些長老基本都是輩分很高的人,有幾個還是我父親的長輩,在我們這裡威信很高,他們雖然沒實權,但是說句話,還是有不少人聽的!”
“那如果你力排衆議的話,行不行?”池中天追問道。
“不可能,有些事我可以做主,但這樣的大事,我不可能獨斷!”北靈萱緩緩地說道。
接着,沒等池中天開口,北靈萱又接着說道:“有些話,不妨說給你聽聽。”
池中天點點頭道:“好啊!”
北靈萱先是沉吟了片刻,接着便打開了話匣子。
“其實,我這位置,也很不穩當,我爹臨終前,把這宮主的位置傳給我,當年我記得我才十五歲,還什麼都不懂呢,記得我爹告訴我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左右逢源’那時候我還不明白,後來我才知道,覬覦這個位置的,很多!”
池中天點點頭道:“可以理解。”
當然,他雖然說可以理解,估計還是理解不了,畢竟他可沒想過這些問題。
“幸虧有四大護法,否則的話,我估計我這位置還真坐不穩。”北靈萱嘆了口氣說道。
“嗯,這我看的出來,你那四個護法,個個都武功高強!”池中天讚歎了一句。
北靈萱掩嘴一笑道:“你這是誇他們,還是誇你自己?”
“哦...哈哈,見笑見笑。”池中天尷尬地笑了笑。
“有好幾次,幾個長老都提出來要設立一個什麼長老會,用來約束宮主的權利,好在有其他幾個長老和四大護法的反對,纔沒有讓他們得逞。”北靈萱接着說道。
池中天問道:“這樣其實也不壞,屬下之間有對立的,便於你制約他們,要是都擰成一股繩,反而對你不利!”
這話說完,北靈萱一臉驚訝地看着池中天問道:“你還懂這些?”
池中天道:“談不上懂,就是了解一些而已。”
北靈萱悠悠地說道:“你想讓我出去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知道嗎,我們雪鶩宮最精銳的力量,並不歸我直接統領。”
“哦?這倒是奇談啊,門派的精銳力量,難道你還管不了?”
“不是完全管不了,但是他們不直接聽我的,如果調動他們,需要那個長老放行!”北靈萱說道。
池中天聽到這裡,繼續問道:“那如果這樣說的話,你豈不是很危險?”
北靈萱搖搖頭道:“不危險,四大護法是誓死效忠宮主的,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手下,是專門用來守衛宮主的安危,只不過他們人數不多,保護我沒問題,但是怕幫不上你。”
池中天趕緊站起來說道:“你別這麼說,你願意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北靈萱忽然一擡手,然後說道:“你可能誤會了,我說幫你,只是我個人願意,但是你要明白,我身爲宮主,不能什麼都是考慮自己。”
這時候,池中天的頭都要大了,這繞來繞去,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不如這樣吧,晚上我安排你見見幾個長老,你跟他們說,如果能說通的話,我這兒自然沒問題。”北靈萱說道。
池中天想了想說道:“可以,沒問題!”
“爽快,那就這樣安排,我讓人先帶你去休息,吃過飯之後,我就安排!”
“行!”
接着,二人又聊了些別的,北靈萱和池中天都是年輕人,彼此之間的話題倒也不少。
……
從北靈萱那裡離開之後,便被幾個侍衛給帶到了客房,進了屋子,池中天就趕緊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靜靜地開始思緒之前和北靈萱的談話中,所得到的信息。
想着想着,池中天忽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北靈萱會不會很嫉恨那些手握重權的長老?
如果不嫉恨,那北靈萱着實沒必要和一個外人說的那麼清楚,就算她拿自己當朋友,也沒好到這麼地步吧。
可是如果嫉恨的話,那北靈萱告訴自己這些事,目的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難道北靈萱想借自己的手,幫她自己清除異己?
想到這裡,池中天使勁晃了晃腦袋,越想越是頭疼。
就在這時,池中天忽然聽到門外有一陣喧譁聲,打開門一看,正是關紫漁和武陽二人,兩人不知道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一個個的喜笑顏開。
“這麼高興?”池中天問道了一句。
聽到聲音,倆人才看到池中天,趕緊行了一禮。
“公子,我們剛纔看到了崑崙靈芝呢,可大了!我從來沒見過!”關紫漁笑着說道。
池中天將二人讓進屋中後,笑着說道:“崑崙山的靈芝,可是天下聞名,據說有的千年靈芝功可起死回生呢!”
武陽這時候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公子,咱們不如弄幾支靈芝走。”
池中天嘿嘿一笑道:“你放心,能讓你弄到的,那都不是好的,真正的極品,估計早讓雪鶩宮給取走了,你沒看剛纔北靈萱給那護法吃的藥,我估計就是千年靈芝做的,要不然他哪那麼容易就恢復。”
武陽道:“公子,我說的就是這個呀,剛纔我也看到了,你說這咱們要是弄一些回去,將來肯定有大用!”
武陽這麼一說,正說到池中天心坎裡去了。
“你說的有道理,回頭我找個機會,向北靈萱要一些。”池中天說道。
“哦對了,馮前輩呢?”池中天沒看到馮遠山,便問了一句。
關紫漁道:“馮前輩轉了一圈之後,說是要自己隨便走走,讓我們先回來了。”
“這老傢伙,興致還挺高!”池中天說道。
“對了,公子,你和北宮主聊的怎麼樣了?”關紫漁問道。
池中天道:“還可以,但是沒明確表態,你們是不知道,北靈萱的煩心事還不少呢。”
武陽嘿嘿一笑道:“那肯定,這麼大的門派,少不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