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黃金雙龍刀頗有重量,所以傲霜雪就和池中天同乘一騎,讓關紫漁一個人騎着馬,跟在後面。
三人從瀘州城西門出去之後,一路沿着官道向前馳騁,也沒遇到什麼麻煩,官道上一向太平,即便偶爾有幾個小賊,看到關紫漁身上背的大刀,也不會去找麻煩。
從瀘州城到歙州,快的話也要兩天才能到達,池中天覺得沒有太重要的事,索性就慢點走,因此到了酉時左右三人經過戎州的時候,便進了城,打算歇歇腳。
戎州位於瀘州城西北方向,是個小城,池中天來的時候並沒有經過這裡,所以也打算來轉轉。
三人牽着馬在城裡走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棧,所有的都是滿人了,這讓他們有些奇怪。
池中天想了想,便決定先去找一家酒樓吃飯,湊巧的是,這家酒樓裡也有空房可以供一些客商住下,只不過價格不菲,當然,這價格不菲,現在的池中天卻是不怕了。
傲霜雪和關紫漁同住一間,這兩人進了房間,收拾好包裹之後,傲霜雪正要躺牀上休息一下,池中天卻敲門走了進來,一進來,馬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噓,別說話。”
傲霜雪愣了一下,十分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池中天苦笑了一聲,接着說道:“來麻煩了。”
一聽見有麻煩,傲霜雪倒是還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是關紫漁卻有些緊張。
“什麼麻煩?”傲霜雪問道。
池中天道:“都怪我太大意了,這一路上,可能一直有人跟着我們,剛纔我本想下去讓人準備點飯菜,但我發現剛剛樓下還很熱鬧,但是現在下面很安靜,而且坐下樓下的人,已經不是那些來此吃飯的普通人了。”
聽池中天說完之後,傲霜雪和關紫漁皺着眉頭仔細聽了一下,果然,剛剛還很喧囂的聲音,現在似乎沒有了。
“那也不一定是來找我們麻煩的,你緊張什麼。”傲霜雪有些不以爲然地說道。
池中天又是苦笑一下,而後說道:“咱們剛住進來,就有人來找麻煩,不是來找我們麻煩,還能是什麼。”
關紫漁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間說道:“難道是來找我的?”
關紫漁一說這話,池中天也想起來關紫漁是被自己從別人手中救下來的。
想了想,池中天擺擺手說道:“好了,你們倆別多想了,師妹,你保護好紫漁,我出去看看。”
說完,池中天打開門來到了外面。
他從二樓的扶梯處往下看去,只見下面的十幾張桌子旁,坐滿了一些穿着不同衣服的人,但是這些小把戲瞞不了池中天的眼睛,這些人之所以不穿同樣衣服,是爲了不引起注意,但其實他們都是一夥的。
池中天在上面往下看了半天,下面的人沒有一個擡起頭來看的,彷彿他們根本不知道有個人在上面往下看。
看了一會兒,池中天笑了笑,接着就走下了樓梯,而後找了一張旁邊只坐了三個人的桌子,而後坐在了唯一的一張空椅子上。
他坐下之後,旁邊的三個人用十分詫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着便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喝了起來。
而此時,大廳中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池中天,只不過池中天也假裝不知道而已。
“你們是誰?”池中天也想和他們一樣,一邊喝茶一邊說話,但是很無奈,他的面前,沒有茶。
旁邊的三個人,沒有回答他的話,依然喝着茶,彷彿這小小的茶碗裡,茶是喝不盡的一般。
看到這三人不說話,池中天好像也不在意,仍然接着問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那三人依舊......
看到這幕景象,池中天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從樓梯上了二樓,而後沒多久就走了下來,只不過這次,他身後還跟着拿着大刀的關紫漁。
回到座位上之後,池中天緩緩地坐下,接着對關紫漁說道:“今後你跟在我身邊,少不了要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剛纔問了這些人好幾句,他們不理我,你說應該怎麼辦。”
關紫漁一愣,接着彷彿明白了似的,對池中天說道:“我有辦法。”
池中天一聽,哈哈一笑,接着便起身站到了後面,說了一句:“大膽一點,實在不行有我呢。”
池中天的這句話,彷彿給關紫漁吃了定心丸,關紫漁心裡不知從哪裡升上來一股子火氣,接着迅速地舉起手中的刀,向後使勁一甩,烏黑的刀鞘瞬間飛到了後面,黃金燦燦地刀身一下子顯露出來,接着關紫漁兩手抓住刀柄,而後嬌喝一聲,隨着一道黃金光芒從半空中一劃而過,關紫漁手中的大刀,猛烈地劈在了剛剛池中天所坐的那張桌子上,沉重異常的獨木桌子,被這一刀劈的四分五裂,迸裂出的木頭渣也被那一刀所帶起的刀風掃進了旁邊那三個人的眼睛裡,那三人忽然間感覺到面前金光一閃,接着眼睛生疼,便不由自主地捂着眼睛,哀嚎着踉踉蹌蹌地從椅子上起來,往一邊躲去。
關紫漁的黃金雙龍刀的刀身,此刻正垂在距離地面約莫一尺的地方。
池中天看着這一刀,心裡也激動萬分,這簡直太有氣勢了,太刺激了!
一個看似較弱的女子,竟然能劈出這麼一刀,簡直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而關紫漁同樣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自己的武功,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她自己最清楚。
也許,關紫漁這一刀,是夾雜着自己發泄地情緒,所劈下的吧,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儘管,關紫漁心裡並不這麼想。
這一刀劈完之後,大廳中瞬間靜音了片刻,接着,所有人都嘩啦啦地站了起來,橫眉怒視着關紫漁。
而那三個被木頭渣掃中眼睛的人,此刻也恢復了正常,帶着滿臉的不可思議,看着眼前的人。
“好!好氣勢!”猛然間,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接着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人,一下子就從外面飄了進來,站在了距離關紫漁面前不過十尺的地方。